黑驴蹄子专卖店 二(185)
温白羽:“……”
温白羽顿时有些无语,说:“大叔叔,我是你亲侄子吗?”
温磊想了想,说:“真不是,从墓里捡的。”
温白羽:“……”
温白羽一边气愤的关房门,一边想,万俟景侯怎么看着像你亲侄子。
温白羽进了房门,就看见万俟景侯已经洗完了澡,正躺在床上,上半身骚包的露在被子外面,十一月的天气竟然光着上身打赤膊,简直就是神经病。
万俟景侯见他进来,说:“去洗澡吧,水给你放好了。”
温白羽有些紧张,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看着万俟景侯身上的肌肉,就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哦”了一声,左脚拌右脚的进了浴室。
温白羽洗澡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泡的浑身发软才出来,他其实是紧张的,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却看到外面竟然已经关灯了,只剩下床头灯亮着。
万俟景侯竟然已经躺进被子里,闭着眼睛,呼吸很绵长,似乎睡着了?
温白羽顿时一口血顶在胸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自己紧张了半天,结果他竟然睡着了!
温白羽没好气的撩开被子钻进去,没过一会儿,万俟景侯很自然的伸手抱住他,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发。
温白羽一侧头,看见万俟景侯是完全睡着了,也就没理他,伸手把床头灯关了,就在温白羽刚要睡着的时候,万俟景侯的腿竟然插进他的双腿之间,夹住了他的腿。
温白羽有些无奈,万俟景侯睡觉的时候完全就把自己当一个大个的抱枕,非要抱的这么严实,推也推不开,只能忍着压迫感继续睡。
温白羽因为被万俟景侯骚扰了一晚上,一睡着了就做噩梦,梦见自己在古墓里转圈,有千斤闸掉下来,压在他的胸口,还压在他的腿上,急的温白羽伸手去推,但是纹丝不动。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从千斤闸下逃生的,又梦到有粽子在追自己,身边一片黑漆漆的,他怎么叫万俟景侯,万俟景侯也不在,最后还看到一个奇怪的人,他告诉自己,找到了下一个建木碎片,那是一个人……
温白羽腾的睁开眼睛,外面还灰蒙蒙的,一侧头,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早上五点……
温白羽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简直日了狗了,怪不得做噩梦,万俟景侯的胳膊一直压在自己胸口上,双腿还夹着自己的腿,差点把自己捆成一个粽子。
温白羽在梦里剧烈的挣扎,万俟景侯其实已经醒了,叫了他两声,但是温白羽就是醒不过来,万俟景侯只好搂着他。
哪知道温白羽正好是做这个梦,他越是搂,温白羽就越是做噩梦。
万俟景侯睁开眼睛,声音还有些沙哑,说:“醒了?太早了,再睡一会儿,火车是下午的。”
温白羽没好气的撇开他的手,一大早上万俟景侯的声音带着严重的起床气,听起来异常的性感,让温白羽心脏突突直跳,刚才在梦里吓得已经心跳加速了,现在又要心跳加速。
两个人又躺了一个多小时,万俟景侯总是骚扰他,抱着他亲他的嘴唇,又去咬他的耳朵,还对着他呵热气,知道温白羽喜欢听他沙哑的声音,故意压低了声音在温白羽耳朵边说话。
弄得温白羽实在生无可恋,抓住万俟景侯的肩膀,狠狠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顿时就破了一个小口。
万俟景侯反而不觉得疼,呼吸一下粗重起来,抓住温白羽回吻,疯了一样吻他的嘴唇,舌头钻进他的嘴里,纠缠着温白羽的舌头。
温白羽舌头都木了,感觉不该惹万俟景侯这个疯子,六点半的时候,温白羽终于扛不住的起床了。
温磊和温九慕已经在餐厅里了,看到温白羽出来,惊讶了一下,温九慕笑着说:“你的早餐还在火上热着,我以为你今天可能会晚点起。”
温九慕那别有深意的笑容,让温白羽脸上有点发烧,自己进了厨房,把火上热的粥端出来。
温白羽刚要出厨房,就看见万俟景侯一脸神清气爽的走进来,路过他的时候,很自然的低下头,亲了一下温白羽的脖子。
温白羽一缩脖子,差点把手里的粥给扔了。
两人吃了早饭,温磊和温九慕要去上班,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选择在家里呆着,中午吃了饭,就准备赶火车去了。
火车票是温磊帮他们买的,两张商务座的票,温白羽是第一次做商务座,毕竟温白羽没有两个叔叔有钱,坐火车从来都买最便宜的,商务座的价钱超过普通票三四倍,有点不太值。
两个人上了火车,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
商务座是皮子的座位,有点像沙发,一边是双人座,过道另一边是单人座位,空间很充足,私密性也不错。
最主要是商务座人很少,十一月又是旅游的淡季,大多是空着的。
温白羽他们坐在靠前面的地方,后面空这一排,在后面好几排都是满着的,那些人似乎是一起的,带的行李也很多,两边的行李架几乎都给堆满了。
温白羽好奇的看了两眼后面,万俟景侯拉他坐下来,给他调整了一下椅子,把脚踏板翻出来,皮椅子一下就变成了一张大皮床,可以把腿伸直了躺下来。
万俟景侯也把自己椅子变成了床,侧躺下来,看着温白羽。
温白羽总觉得在火车上这么躺着,还两两相望,有点太丢人了。
温白羽要坐起来,万俟景侯则是轻声说:“再动我要吻你了。”
温白羽:“……”
万俟景侯说:“昨天晚上不是没睡好,睡一会儿,差不多四个小时就到了,到了我叫你。”
温白羽确实困的厉害,昨天晚上净做噩梦,于是只好闭上眼睛,不到一会儿就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后面的一伙人等车开了之后就非常吵闹,把座椅调过去,似乎在一起打牌,一边打牌一边哈哈的大笑着,谈一下黄色笑话。
温白羽睡了一个小时,被那些人吵醒了,有些迷糊,睁开眼睛醒醒盹儿。
万俟景侯见他睁着眼睛发呆,眼里还都是迷茫,心里就有些蠢蠢欲动,身体往前欠,贴过去亲他的嘴唇。
温白羽还没醒过来,就呆呆的让他亲,还伸手抓住了万俟景侯的衣领子。
温白羽绑起来的长发有点蹭开了,映衬着潮红的脸色,嘴唇被万俟景侯咬的又红又肿,还带着旖旎的水色。
这时候有人从后面走过去,准备去洗手间,就看到温白羽正和一个男人亲吻,他看不到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是背着身的,但是这身形绝对是个男人。
那人一看,顿时笑了起来,然后也不去洗手间了,跑回座位,笑着说:“前面有个兔爷儿,长头发的,哎呦正和一个男人打得火热,还真别说,那兔爷儿长得还真不错,看的我都……”
他说到这里,忽然看到前面有人坐起来了,万俟景侯的身量很高,坐起来之后正好脑袋会露出椅背,他微微抬起身来,超后看了一眼。
那说话的人说到一半,后半截的话突然全都噎进去了,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的说:“原……原来是景爷啊……”
后面的人说话声音不算小,整节车厢估计都能听见,温白羽一下就醒了,瞪着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则淡淡的说:“没事。”
说完就坐起来了,然后温白羽就听见那些人见了鬼一样叫万俟景侯“景爷”,这个称呼只有道上的人才这么叫。
温白羽一下就明白了,原来那些人竟然是土夫子,看起来也是去徐州的。
那些人见了万俟景侯就跟见了鬼一样,哆哆嗦嗦的不敢再说话,都没想到万俟景侯竟然喜欢男人,不过就算喜欢男人,也不敢多说一句。
万俟景侯在道上的作风很硬,这些年已经淡出了,但是一提起来还是让人害怕。
那些人都是五大三粗的,只有一个人没和他们打牌,一个人坐在靠窗的单座上闭目睡觉,头发很干净利索,五官有些凌厉,身上搭着一件浅灰色的风衣,双手十指交叉叠起来,放在衣服上,他的双手手指很长,指甲剪得十分规矩,关节不突出,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柔软,听那些人叫“景爷”,不禁睁眼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不过很快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