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恹恹的团宠(94)
一个人走这个楼梯还是觉得有点虚虚的。
不用他叫,烛酒也已经两步跨做一步跑到了他身边,直接将人抱了下去。脸色却难看的紧,好在他不放心涂年一个人在家,特意回来看看。
涂年用手指将他紧皱的眉头按平了些,“一天到晚皱着眉,你是要养皱纹吗?”
他的小动作并没有让烛酒分心,他问:“今天怎么醒得这么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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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涂年摇了摇头, “没有不舒服,精神好得很。”很久没有这么神清气爽过了。
除了昨晚上他又做了个梦,这个梦有点寒碜, 就一个光团一直绕着他飘来飘去,梦里他都给看困了,就这样看半宿, 终于在要醒来的时候那个光团碰了碰他的额头。
虽然不知道它在干啥, 但是莫名就是觉得很安心, 在之后就醒了。
只是做梦的事还是不要再说了, 平添麻烦。
但是他的话并没有让烛酒安心,胸口那块肉反而揪了起来, 从早上开始他就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但是又说不出一二, 只是无端的心惊肉跳。
把涂年安排妥当之后,他就联系了涂宙,有点不太对劲。
在等涂宙他们赶来的过程中,烛酒准备了早餐, 不过只吃了一点他就喊着吃不下去了, 肚子大了不少胃口却越来越小。
吃过之后就开始犯懒, 想要去懒人沙发上躺着晒太阳, 或许是因为烛酒在身边他连这一两步路都觉得遥远极了, 赖皮一般地勾住烛酒的脖子,“好酒儿, 我想要去那边晒太阳,你抱我去吧~”
“懒死你算了。”涂洪道。
他早上本来就打算过来,接到消息之后更是马不停蹄往这边赶。
不过他是门外汉,左看右看都觉得涂年现在的脸色比之前好看多了, 像是好转了一样。
涂年喊了声:“三哥,你怎么来这么早,来蹭饭吗?”
涂洪:“你个小没良心的,你三哥我是那种人吗?……不过我还真是没吃早饭,我去厨房找找吃的。”
一直没有做声的烛酒这会应了句,告诉他冰箱里有吃的不过要拿出来热一下。
边说着将涂年拦腰抱起,走到窗户旁的沙发上,这会太阳不过刚刚升起还没什么温度,只是那个金黄中掺了点橘的颜色看上去就很温暖。
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烛酒在后涂年在前,以便于他能够收获一个免费的肉垫。烛酒用双手环绕着他的腰,用手拥着他的手,温热的手将那凉意隔绝在外,涂年调整了一下位置将全身的重量都给了烛酒。
冬日的早晨略显宁静,他们的院子里种了几棵连涂年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树,他暂时还没见过他夏天的样子,但是冬天却是很漂亮的,叶子像是火烧般的红,摇摇欲坠地挂在树梢上,一阵寒风刮过地上就能留下很多的红,但是不管怎么掉树上依旧还是层层叠叠的。
“酒儿,那树夏天好看吗?”
烛酒顺着他的眼神望去,说道:“好看,夏天很绿,全是叶子密不透风,树下很是清凉。”
涂年望着那棵树,眼中带了点憧憬:“那我们夏天就在树下支一张桌子,要那种石桌,傍晚的时候就在树下乘凉。你再买一把蒲扇给我摇扇子赶蚊子,我就给你讲故事,或许还有机会能听到我唱歌。”
想到涂年的歌,他忍不住勾了唇角,“你的歌是无价之宝,日常不能随便唱。”
“……”涂年眯了眯眼,转身看了他一眼眼神危险,“我总觉得你话里藏话。”
“心虚的人才会这样怀疑。”
如果有那个夏天,那一定是最美的夏天。
说不过他的涂年恨恨转身,蓝色的天空中一只鸟儿划过,给这寂静的早晨带来了一丝生机,他的眼神跟着鸟儿转,用手指了一下,分享给烛酒,“快看那有一只鸟,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大冬天的,做鸟也难啊。”
“嗯。”
烛酒轻声应着,只是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怀里的人,眼中是淡淡的温情。
涂洪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美好得让他不忍出声打破。
“三哥,你吃完了吗?”涂年发现了他,见他站在门框那发呆,有些不解。
回过神的涂洪点了点头,走到他身边用手揉了揉他的头,心里祈祷着年年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随着时间过去,太阳晒得人暖阳阳的,涂年靠在烛酒的胸口上,这么适合睡觉的环境他竟然有点睡不着,他偷偷把手放在胸口处,心跳好快,周围一安静心跳声就像打在耳膜上。精神也好到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奇怪……就像那种熬了一个通宵,身体很累了,但是就是莫名亢奋,走到大街上都想嚎两下。
涂年也觉得有点奇怪,脑中好像有根线不断被拉扯开来,绷得紧紧的,再拉扯下去终究会被拉断。
像是预感到什么,涂年转过头来捧着烛酒的脸,和坐在一边看热闹的涂洪对视一眼,很久他才笑道:“三哥你再去厨房找点吃的。”
涂洪:“……行、行吧。”
他假装戚戚然地走到厨房,只是一到两人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脸色就沉了下来,靠在冰箱上吸了口气,眼眶微红。
烛酒背靠着涂年可能没看见,但是他看见了,看见了涂年眼中的怔愣,看到了他眼中的不舍与藏在深处的恐惧。他环视了一圈,那眼神……就像是在和所有告别一样,他不知道涂年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还能带着笑脸。
就算涂年没有说话,他怕是自己也会离开,他受不住了待不住了。
涂洪一离开,涂年就吻上了烛酒的唇,他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梦,梦里的烛酒太苦了,海枯石烂、八荒移位他却是始终还是孤生一人。
烛酒藏在涂年背后的手慢慢握紧成拳,压抑着心中那毁天灭地的情绪,脸上却是波澜不惊,他道:“今天这么主动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错。”
“可能要犯个大错了,先讨好一下你。”
烛酒沉默,唇齿相交,所有的话都被藏在心中,涂年又道:“男人大早上难免不由脑子做主,酒儿你就从了我吧。”
这一从的结果就是涂年手脚发软,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中,藏着那耳尖都透着的红。
“等我。”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人才闷声说了这么句话。
“好。”
……
不一会大部队也到了,一起来的还有金离。
几个人看见涂年把头埋在烛酒胸口,还以为他睡着了一个个压低了声音,其实现在涂年住医院会比较方便,但是不管是烛酒还是涂宙他们都有点舍不得,他有多讨厌医院大家都知道,要不是上次突然的昏迷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在医院住那么久。
涂年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大家,微肿的嘴唇很快就暴露了他们刚刚的行为,还好哥哥们善良,只是瞥了一眼就转过头去,没有捅破。
秉着他们不说就没有发生过的心理,涂年从烛酒的怀里站了起来,说实话他现在有点热,就是很燥热,恨不得把衣服脱了站外头吹冷风去,烛酒更是像个暖炉一样,这就有点待不住了。
不动声色的走到旁边的位置上坐下,这个位置的窗户开了一丝小缝,风能透过缝隙吹进来,虽然如杯水车薪,但是总好过没有,“哥,你们来啦。”
“嗯。”涂荒瞥了一眼涂洪,“这货来得怎么这么早,又过来蹭吃蹭喝,下次记得把他赶出去。”
涂洪当即就不干了,两人冷嘲热讽战况那叫一个激烈,涂年插科打诨,瞬间把战局搅得更乱了,剑拔弩张之时涂宇轻轻一句话,几人立刻停战,乖乖坐在一边,只敢用眼神对战。
因为涂年的原因,比较常见的医疗器械这儿都有,也省得两边到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