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理医生吓坏了(39)
“我、我······”他喉咙发紧,被蒋鸿羽掐住的脖颈传来剧烈灼痛,疼得他面目狰狞。
“不要杀他!”第三层的大殿阎罗是众阎罗中在位时间最久的,此时如果再不赶紧告诉他怎么回事,恐怕他们十八个阎罗会全部死光。
他赶紧答应着回答:“还有,还有鬼王爷!”
蒋鸿羽听了,右手一松。从半空中缓缓落下。
“鬼王爷?”
“是,在十八层地狱之下,我们,我们是无法到达那里的。”三层阎罗道,“我们与您无冤无仇,求您高抬贵手。”
蒋鸿羽对他的态度表示满意,对回答也勉强可以接受:“带我过去。”
其他几层的阎罗看着第三层的大殿阎罗引领着蒋鸿羽走向地狱各层中间的那口被祠堂覆盖着的幽井。
“就在这里跳下去,跳下去就能到达十八层地狱之下的深处。”三层阎罗说。
其他几位便瞬间明白了这位的意思。他们虽然平日里少见面,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老相熟,无论是对手还是朋友,都足以明白对方一举一动的用意。
其他阎罗也向那口枯井围去,脸上仍是惧怕恭敬的表情。
蒋鸿羽站到了祠堂门口,看着上面的无字牌匾。
他笑了笑,似乎觉得这一幕非常熟悉。
“我好像不需要跳下去。”他说,深处他的右手,向紧紧闭着的门内指着。
“我让他上来。”话音刚落,这刚刚恢复平静的地面又开始了剧烈震动,这祠堂转崩瓦塌,牌匾和瓷鳞屋顶纷纷落地变成了碎片。
众鬼受不了这样震荡的气场,纷纷掩面躲避。
蒋鸿羽的目光似乎能穿透那扇木门,他站在天塌地陷的混乱中,盯着里面,那口井的位置。
“轰”地一声,这千年古祠也灰飞烟灭,等尘埃落定,一樽大棺材便在原地静静杵着,其下是碎砖瓦砾,恐怕在此之下的各层都已经成了废墟。
那棺材描金画栋,极近奢华。各角镶嵌着诡异颜色的珊瑚,反而显得极其不详。
“这就是,你们的王爷?”蒋鸿羽踢开脚下一块断掉的木梁,向棺材走去。
大殿阎罗们始料未及,此时见到这种石破天惊的场面,都一个个傻了眼。
幸好,幸好刚刚没有动手。
就在蒋鸿羽走到棺材前,欲要掀开时,白无常带着黑无常匆匆赶到:“蒋先生!”
蒋鸿羽停顿了一下,回过头,他的眼睛已经只剩黑色瞳仁,周边白眼球上遍布反常的红色细流。
可他的目光投向白无常攥着的右手。
白无常平复了一下心情:“蒋先生,柯凡遇到了危险,被警察带走了。”
蒋鸿羽皱起眉头,他审视着白无常,白无常只觉得手心一痛,查看时那手机链已经到了对方手中。
“今天给各位添了麻烦。”蒋鸿羽看着手心里的小猪挂坠,不经心地对旁人道,“我有点急事,回来再找你们问个结果。”
说完,他就化作一缕青烟不见了。
周遭鸦雀无声,还是刚才差点被蒋鸿羽掐死第一层的大殿阎罗先反应过来:“快,快找人来帮忙啊!”
三层阎罗刚刚见识了五六层大殿阎罗的死,心情十分低落,没理他。
“不是,你刚刚不是说还有鬼王爷吗?”第一次的阎罗问。
十八层地狱的阎罗指着正中央的那座大棺材,说:“鬼王爷坟都被刨了,能帮上什么忙?”
“那怎么办?”黑无常从来没有同时和这么多高级的鬼在一起过,他忍不住发言讨论。
白无常直直盯着那口棺材。
“这个人是你负责的?”第三层的阎罗问白无常。
白无常点点头。
第三层的阎罗觉得很奇怪,白无常隶属第五层,他和他不熟悉。
但是这个白无常,却不像其他无常。
他虽然低眉顺眼,面无表情。但他却不卑不亢,面对自己也不见瑟缩。
“他的卷宗呢?”第三层的阎罗问。
白无常淡淡道:“没有卷宗。”
“荒唐,被选中还阳的鬼,如何能没有卷宗?”
柯凡被带到警局,下车的时候脚都在抖,一不小心就把脚崴了。
但他并没有叫出声,这样剧烈的疼痛反而让他从彻底的恐惧中清醒出来一瞬。
蒋鸿羽并没有告诉他,是怎么杀死了小希。他知道警察无论如何,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都不可能查出一个鬼做过什么。
但他那天晚上是和小希见过面的,万一······
右脚的痛苦随着走路变得越发不能忍受,但柯凡连眉头都没有皱。
做到椅子上时,柯凡沉默着伸出双手,任凭警察把自己拷在椅子上。
刺眼的灯光骤然在他面前亮起,他忍了忍,才把眼眶里的眼泪忍下去。
作者有话说:
蒋哥在自己地盘:随便砸随便扔VS在柯凡地盘:守规矩的老实宝宝
第39章 脱身
“那天晚上的监控显示你和被害人去过一家名叫‘可颂’的会所,你和被害人关系很好,是吗?”
审讯柯凡的是两个陌生的警官,一男一女,旁边的小桌子上还坐着一个小警察。三个人面对着他,这让他觉得格外孤立无援。
柯凡故作惊讶地问:“谁被害了?”
其中的女警官说:“你的同事,林小希。”她示意旁边的小警察把一叠照片放在柯凡面前的桌子上。
柯凡知道这东西看不得,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往那边瞟了一下,马上就咬着嘴唇哆嗦着移开了视线。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尽力保持着自己的理智,用左脚去踩右脚崴到的地方。
疼痛暂时压抑了他想尖叫呕吐的念头。
“根据尸检,死亡时间是你们去那家会所的那天晚上。”男警官说,“据我们调查,你进入‘可颂’后,并没有出来的影像记录。但是第二天你又在家里照常去上班,可以告诉我们是怎么做到的吗?”
这个男警官姓程,在刑侦大队已经干到了二把手,阅人无数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柯凡不是能做出这种事的苗子。
但这次的谋杀案实在是手段极为残忍,而且涉及被害三人。他们调查很久,只能再次改变思路,转移目标。
如果柯凡真的是杀人凶手,那他可真是老手在阴沟里翻船,看走了眼。
案子的总负责人由省里下派,看着比老程还要年轻。据说是个立功无数的刑侦奇才,此时也在单向玻璃背后观察着柯凡的表现。
“我,我不知道。”说到这里,柯凡脸色非常惊恐,明显是在遮掩什么。
审了一会儿,柯凡虽然看起来不堪一击,但口风却意外地紧。
当然这也是因为老程本也就没有用其他手段。
墙壁上的指示灯亮起,老程中断了审讯,走进隔壁的观察室。
“这样不行,你问不出什么东西。”上头下派的负责人说。
老程解释道:“死者姜苟是个犯罪分子,有强奸、迷奸的案底。顺着这条线牵出来的受害者和其他两个死者还都沾带点儿关系。这很明显了吧老大,这三个人就是个团伙。死了也指向是被寻仇或者和下线分赃不均,这孩子哪里有这个本事?”
负责人冷静地说:“我有线人,他也许不是主犯,但一定知道内情。现在所有具有作案时间和条件的嫌疑人我们都已经排查过,只有他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他说不出怎么回的家。”
老程瞪大眼睛:“难道你想找他当替罪羊?!”
负责人微微一笑:“不,我希望他能说出背后主谋。”
柯凡在审讯室等着,椅子是有靠背的,但他不敢倚着。他感觉自己在被审视,他没找到屋里哪有摄像头,但被监控的感觉非常明显。
“咔”,门从外面被打开,阿言在柯凡震惊的眼神中走进来。
“那个鬼终于不跟着你了。”阿言慢吞吞地坐下,“只要配合,你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