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抱错的那个?(31)
偏偏白玲玲就跟着了魔似的,偏不听,非得踩着靳先生,炒她高冷女神的人设。
这会知道后悔讨好了,就不知道靳先生愿不愿意了。
心里各种嘀咕,还是走到墙角边,弯腰把手机捡起来。
来电人却不是靳先生,而是一串疑似乱码的数字。
她皱着眉头,把手机递到白玲玲手里。
白玲玲急切的接过手机,看到上面的数字,先是抖了抖,有些害怕不敢接,犹豫片刻,还是点了接听。
对面响起个阴恻恻的声音:“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人蛊为什么会死了?”
白玲玲愣住,没反应过来,疑惑道,“什么,情人蛊死了?”
“呵,蠢货,它就在你肚子里,死没死,你感觉不到吗?!”
对面厉声骂道,懒得跟她多说,直接问道,“你刚刚碰到了谁。”
白玲玲没吭声,她还沉浸在情人蛊死了,这句话里不可自拔。
情人蛊,死了?!这怎么可能?!
她瞪大眼睛,脑袋里全是空白。
不管她多自大,自负,心里却很清楚,靳凤羽会爱她,是因为情人蛊。
只要她身上有情人蛊存在,她就永远都不用担心,靳凤羽会移情别恋。
可现在,给她情人蛊的那人,告诉她情人蛊死了?!那她该怎么办。
白玲玲是真的慌了,她咽着口水,语无伦次,“不、这怎么可能,它怎么会死?!”
“你还敢问我?”那个声音变得更低,阴恻恻的,透着股凉气。
“倒不如仔细想想,你刚刚遇到了谁。”
她刚刚遇到了谁?白玲玲思绪混乱,“就是一个少年,长得很好,皮肤挺白……”
说到一半,就被人直接打断,怒骂道,“说重点!”
“重、重点……”白玲玲被吓到,轻喘着气,仔细回想着,“他戴着帽子,好像……好像是个光头,说请我喝酒。”
对面沉默了片刻,才愤怒的咆哮着,“蠢货!蠢货!你是猪吗,啊?!
什么光头,那是和尚!你知不知道情人蛊是什么东西,你遇到和尚不赶紧跑,非得赶着上去送死?!”
他的情人蛊啊,整整培育了十年的好东西,就这么被个蠢女人给作死了!
他真是连掐死这女人的心都有了!蠢货!
不行,这事他非得找回场子来不可!那人喘着粗气,沉声问白玲玲,“是个年轻的和尚,还有什么特征没有。”
白玲玲十分怕他,赶紧绞尽脑汁回想,磕磕碰碰的,“他、他好像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只听到“砰”的巨响,对面突然出手拍翻了桌子。
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骂道,“猪都比你有脑子些,什么叫哑巴,那是闭口禅!你没事惹他作甚么!”
白玲玲被吓一跳,战战兢兢的请教道,“大、大师,如今我该怎么办,情人蛊死了,靳凤羽就不理我了。”
“呵,怎么办,你等死吧。”
你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惹那个小秃驴?!
当那秃驴满身的佛光不存在,闭口禅都白修了么,他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
他的情人蛊啊,可是他用死尸喂养了十年,才培育出来的好东西,满身的血腥阴气。
换其他不论谁来,想对付情人蛊,都得很费些功夫,少有能全身而退的,非得能留下些东西才行。
可在土原寺的小秃驴跟前,情人蛊就是两跳蚤。
还是被喷了药,跳不起来的那种!
这贱人怎么就好死不死的,惹到的那小秃驴跟前去了?!
他挂断了电话,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团着的黑气逐渐凝聚成型,隐约有着龙尾的模样。
眼神里满是怨毒神色,阴恻恻的磨着牙,“小秃驴,你最好别插手我的计划,不然咱们就拼个你死我活!
看看到底是你的佛祖厉害,还是我的手段更狠些。”
白玲玲情绪混乱,没察觉被挂了电话,抱着电话不撒手,“喂,喂、大师!我……”
吼了半天,没听到回应,一看手机。
白玲玲握紧手机,咬牙翻身下床,要去找靳凤羽。
她就不信了,靳凤羽还真就那么狠心,能对她完全视而不见。
情人蛊附在身上,靠气血而活。
跟怀孕的情况有些类似,突然被弄死流出来,她此刻正是身体虚弱,浑身难受的时候。
挣扎着下床,血水顺着她腿根流出,蔓延到地上,堆积成小摊的血水。
白玲玲也顾不上了,强撑着口气,拖着僵硬的腿脚,往门口挪去。
她不能让靳凤羽放弃她,绝对不能!
经纪人接了个电话回来,神色冷淡的看着她,“你不用去了,我刚收到消息,图片就是靳先生让人发的。”
白玲玲回头看她,神色愕然,“什么?”
她腿脚酸软,站立不稳,直接摔到在地,再没能站起来。
这次经纪人没扶她,神色冷漠的旁边经过,掏出手机打电话,“水军和营销号都撤了吧,白玲玲彻底完了。”
靳家别墅二楼,靳家家主靳凤羽的房间里。
杨医生站在门口,看着隐没在黑暗中的轮椅,光线太暗,看不清隐藏在黑暗中的表情。
他态度很谨慎,显得小心翼翼,“情人蛊怎么会被破解,我刚问了一律,他明明说……”
没有对白玲玲做什么的呀,情人蛊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这玩意关系重大,是要用来吊白玲玲背后那人的,突然死了,恐怕会打草惊蛇。
杨医生心情有些忐忑,一是担心靳先生的身体,二则是怕靳先生因为情人蛊的事,迁怒于一律。
他很想替一律说两句好话,小和尚应该是不知道情人蛊的重要性,看到有人用情人蛊对付靳先生。
心里念着靳先生,直接动手把它给摁死了。
并不知道,为了找出白玲玲身后的黑手,靳先生用了多大的毅力,付出了多少辛苦,才抵住了情人蛊的效果,保持住的神智清醒,跟白玲玲各种周旋,就等着揪她背后的那人。
一律不知道,但他是知道的。
想到靳先生经历过的那些,他想替一律说的好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最后只能叹口气,把错误归到自己身上,“对不起,靳先生,我不该让小和尚过来的。”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满室的寂静,连呼吸声都是清浅的,低不可闻。
靳凤羽就坐在那,神色冷淡的看着窗外。
别墅里面灯火辉煌,却照不到他坐的角落,将他隐没在深切的黑里面,不见光明。
沉默在黑暗中持续了很久,他才轻轻的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不复往日里的动听,透着浓浓的疲惫感。
“没事的,他出手掐了情人蛊,对我而言,未免不是种解脱。”
他低垂着头,眉目如画的脸庞上,神色异常冷淡,“对着白玲玲,演了两年的戏,我也有些忍不住了。”
见他没生气,杨医生稍微松了口气,低声询问道,“靳先生,您要下去见见他么。”
沉寂的黑暗中,靳先生动作了下,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断腿,嘴角的笑容就有些淡。
低声询问道,“罗大师还是没信么。”
闻言,杨医生沉默了。
靳先生所说的罗大师,就是察觉白玲玲身上有情人蛊、发现靳先生身体异常,告诉他们是有人在利用邪术,偷取靳先生的命数,妄图偷天换日,加害靳先生的大师。
靳家老爷子给请的,在B市非常有名,据说还替上头的人看过风水,算过卦的,本事非常了不得。
半年前,靳先生出车祸后,罗大师找到了背后那人的痕迹,说要去找那人用来偷取靳先生命数的媒介。
只有找到媒介,破解掉施在靳先生身上的邪术,靳先生身上的伤口,才能够被治好。
可罗大师这一走,就是半年,丝毫讯息都没有。
靳先生腿上的伤口,也就拖那么半年,任何治疗方式都没用,伤口反复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