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鬼也要上了你(108)
怨气在这些尸体上挣扎扭曲着,但是很快,又被吸收到了阵法里,滋养着床上的尸体,楚泽渊走近,却也只找到了几片残魂,完整的魂魄己经不在了。
看到这里,楚泽渊已经明白了,简安那些怪异之处到底在哪里了,这些尸体到底是哪里来的了。
简安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学生,但是她却是对自己的独居状态一点也不设防,轻而易举的就将陌生的男人带四家,展现出亲近的姿态。
如果是碰到的是些正经的男人还好,但是要是碰到了那些不怀好意,心思不轨的,怕是会有麻烦。
而简安的目标正是在这里,夺取活人的生气以及死人的怨气与阴气,滋养这个早已经死去的人。
当时看见简安将药粉放进水杯里,他的心底就已经隐随约约有了猜测。
药粉也许是具有安眠药之类的功效,然后趁着人昏睡,将其杀死。
简安轻车熟路的模样,想必是没有少干,更让楚泽渊在意的是简安的表情。
愉悦的表情,带着一点满足,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下药打算杀人,而是觉得自己是在做什么快乐的事情。
楚泽渊不再继续去看,离开了这里。
他回到了洗手间,慢条斯理的用鬼气凝聚成了实体,然后洗了个手,袖口被水珠微微打湿了,他满意的轻点下颔,出了洗手间。
“怎么这么久,刚刚简安还问起你了。”
卫泽绪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泽渊,意有所指,简安正在低头给他们放杯子,闻言,手指轻轻一抖。
楚泽渊依旧是冷淡着一张脸,看不出什么表情,更别提是心虚了,他斜睨了一眼简安,眸色意味不明,“刚才水把衣袖打湿了,有点烦躁。”他的眉心拧了拧,给了个不是解释的解释。
卫泽绪笑骂道,“就你事儿多,还说我,好意思吗!”
他这么一说,倒是打消了几分间安心底的疑惑,她把楚泽渊看成了是豪门里出来了骄矜公子,大概是受不了自己的狼狈,因此在卫生间多待了会儿。
简安低头看过去,果然,楚泽渊的袖口湿了。
她主动开口,“大家喝口水吧,待会儿咱们就去找找你们去的东西。”
张维不疑有他,喝了下去,楚泽渊和池长栎倒是无所谓,即使里面有什么东西,对他们的影响也不大,倒是卫泽绪,留了个心眼,喝了一半,就没有再动了。
没过多久,张维只觉得眼前发黑,一阵困乏袭来,他眯着眼晴,合上了眸子,卫泽绪还保留着几分意识,闭着眼晴,耳边的动静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有脚步声轻轻响起,他知道,那是简安。
第一百三十二章:谁给你的胆子动他的,嗯?
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贴着脖颈划过去,尖锐的东西带来一阵刺痛,卫泽绪脑子浑浑噩噩的,似乎就连思考的能力都变得迟钝无比了,好半天,他才意识到,划过脖颈的,大概是一柄小刀。
他的耳边响起了愉悦而又轻快的哼唱声,那声音很是柔软,带着女孩子特有的温柔感,偏偏在这种情况下,却是无端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真是麻烦啊,”简安的口中抱怨着,但是语调依旧是轻快的,“必须要活的完整身体什么的真是讨厌,这么重,搬过去真是麻烦呢。”
脚步声轻轻巧巧的,依旧在四周响起,卫泽绪极力想要睁开眼睛,但是他依旧是做不到,他只能是躺在那里,手坑被粗粝的绳子绑在了一起,咯的有些疼。
随即便是身体被拖动,如同是坐船似的晃晃悠悠的,卫泽绪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脑袋都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耳边仿佛有刺耳而又尖悦的声响,他的整个儿的身体都像是被沉入了湖水之中。
冰的难受,疼的难受。
简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了,仿佛是情人间亲密的软语呢喃,温柔着透着几分希冀,“亲爱的,你很快就能活过来,到时候你就会发现你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什么都没有改交,我还陪在你的身边,知道吗……”
卫泽绪难受的皱了皱眉头,有什么力量似乎要从他的身体里挣脱似的,他千噔了一声,胃里面难受的要命,整个人精神气儿都弱了不少。
过了这么些时候,安眠药的效力仿佛也消退了不少,他睁开了眼时,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床上已经是苍白如纸的尸体,以及一旁温柔微笑的简安。
那笑容,说不出的眷恋与满足,却又像是带着极深的恶意与痴念。
“你醒了吗?”简安坐在床边,轻轻笑了一下,表情很是乎静,“药效过得真快啊……”
卫泽绪的表情恍惚了几秒钟,他被面前的巨大阵法以及符纸给惊呆了,面上似乎也空白了几秒钟,他转过头去看身边的楚泽渊,以及张维和池长栎,发现他们几个人都还沉沉睡着,没有醒来。
“楚泽渊,泽渊……”
卫泽绪拿肩膀撞了撞楚泽渊,却是发现楚泽渊并没有醒来,他的侧脸上浮现着几缕青色的痕迹,由于除得很近,所以卫泽绪看的一清二楚。
“你还在等着他醒过来吗,可别想了,”简安笑了笑,她的手上把玩着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了些阁案,“我加入的药粉,可不只是安眠药。”
“不过你放心,他可不会有事,”简安对着卫泽绪眨眨眼睛,眼见轻挑,“毕竟是那位大人指明要他做研究,我可不敢让他出什么事儿。”
“至于你,”她那双明媚的眼睛很是出彩,仿佛带着光芒似的,“在安睡中死去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醒过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呢?”
卫泽绪呼吸困难的厉害,他的胃部似乎在抽搐,浑身的生气都在流失似的。
但是一想到简安的话,他更是觉得绝望,心口抽疼的厉害,也不知道楚泽渊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简安手里的符纸他瞧着倒是熟悉的厉害,正是那天晚上伤了楚泽渊的符纸,符纸让楚泽渊的肩膀皮开肉绽,伤了鬼气,花了点时间才复原。
手腕突然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碰了碰,有一股阴凉的气息顺着他的手腕游走到了全身,倒是缓和了他那些难受的感受。
卫泽绪心下一喜,但是他依旧暗自按捺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身体的那种难受的感觉仿佛缓和了不少。
他盯着简安,暗搓搓的试探着她的话,“你早就预料到了我们会来?”
简安也是无聊透顶,或者说是心情好到了极点,懒懒散散的回答了卫泽绪,“我不知道,但是那个人知道了,不过我们倒是不清楚,你们竟然会来的这么快。”
一直听到“那个人”,一旁装晕的楚泽渊都有些不淡定了,他已经可以肯定,暗地里绝对是有那么一双手,操纵着这些,引诱他们走进陷阱。
“为了复活我的爱人,也只有委屈你了好了。”她笑了笑,似乎丝毫不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而感到愧疚以及难受,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卫泽绪觉得很是不舒服。
简安抬了枱手,符纸翻飞,那符纸因在床上的那具尸体旁边,似乎透着些奇异的血色,那上面龙飞凤舞的字体仿佛在发光,让人看了就觉得心悸。
但是奇异的,卫泽绪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难受。
相反的,那些被抽取的生气似乎有被一股脑的送了回来,刚才那些难受的负面状态都己经消失了,他现在只觉得精神充沛,是符纸出了什么问题吗?
床上的那具尸体慢慢的变得千瘪,尸体也失去了水分,脸上干裂,简安捂着胸口,惊恐的张大了眼靖,愤怒的声音尖利极了,“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