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逃生[无限流](208)
老鼠眼瘪瘪嘴:“好,村长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大度的原谅他。”
“那我们就葬了他。”村长转身问门口的村人:“你们觉得呢?要不要原谅他?”
村人们皱着眉头。纷纷表态:“按理说应该鞭尸。”
“杂种不得好死。”
“不过既然死了,那就算了,反正绝后了。”
“也是。村长,我们同意葬了他。”
老头点点头:“那好,”他抬手点了两个人:“老盼的葬礼你们来弄,弄完记得洗手。”然后挥挥手跟村人道:“让值日的赶紧准备饭,大家都好好吃饭。不用为这个事影响心情。”说完就再次分开众人,往外走了。
“好嘞,我们知道了村长。”村人们纷纷答应,然后跟着村长身后走了。
被点名留下处理后事的两个人是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就是那老鼠眼。
他见村长走后,就拿了块坐垫丢在屎尿上遮住,然后搬了一把椅子,去抽屉里翻出把剪刀,回来站在椅子上,一剪子剪开了老盼上吊的黑布绳。
老盼的尸体噗通摔在地上,底下的年轻人也不接,他们两个拆了老盼门口的一扇门板,打算抬回来把老盼尸体搁在上面。
可两人刚抬着门板回来,就看到花树蹲在老盼的尸体旁边检查,而江璃正拿着那根上吊绳看,老鼠眼顿时怒斥:“你们干什么?”
花树抬起眼:“哦,就是看一眼。”
老鼠眼翻个白眼:“切,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花树竟然回答了他:“看看是不是他杀。”
“呵,”老鼠眼嗤笑:“他杀?怎么可能,这熊玩意儿早该死了,现在也算死得其所,省得碍全村人的眼。就他这样儿,我们杀他,还嫌脏了我们的手。”
说完去踢花树:“你们起开,别碍事儿。”
花树拿椅子一挡,躲开他的腿,老鼠眼嗤了一声,跟另外的年轻人把老盼的尸体胡乱抬上门板,就那么抬着出去了。
门板被卸走了,他们就那么任这屋子敞着,村人走的一个都不剩。
江璃和花树在房子里走了一圈,没发现有用的和奇怪的东西和线索,就都出去了。
出去后胖子跟他们招手,江璃花树跟过去,“去湖边了。”胖子这么说。
几个人一起跑去湖边,正看到老鼠眼两人将老盼的尸体连同门板一起丢入湖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尸体从门板上翻下去,像个秤砣一般,一瞬间沉进水里,门板也斜着往水里插了进去,连浮都没浮起来。
两人丢完,连看都不看一眼,旁若无人的从江璃几人身边走了。
瘦子看了咂舌,看两人走远,回头感慨道:“怎么也是他们村的人,连点仪式都没有,就这么往水里一丢,就完事了?”
美姐叹:“怎么弄得跟丢垃圾似的!”
江璃道:“听他们的对话态度,似乎老盼在村里不受欢迎。”
“一个找孩子能坚持找十几年的人,应该坏不到哪儿去。”美姐想了一瞬,恍然大悟:“所以这就是老盼吃饭不上桌的原因?”
胖子:“啥?”
美姐道:“你看见过他跟村人一起吃饭吗?每次不都是在楼梯口站着?”
胖迪点头:“也是,我还以为他是执行督导者之类的,比较有权利,结果反而是被全村排斥,连饭都不让跟着一起吃。”胖子摇了摇头。
美姐猜测:“小江啊,你说他昨晚找到了儿子,那么他是不是太高兴,所以自杀,跟儿子一起走了?”
江璃问花树:“看起来是自杀吗?”
花树回答:“身上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脖子上的勒痕是一道,并不是后挂上去的。”
江璃点头:“看来自杀的可能性大。”虽然是这样,但也不排除是他杀的可能。
昨晚刚对老盼实施了恩惠,打算从他身上取得一些线索,结果紧接着他就死了。
江璃是个谨慎的人,还是喜欢多想一点的。
既然老盼不能问了,那么看来,今晚需要换个人问问了。
线索总是要查的。
江璃撇头看花树:“我觉得老鼠眼不错的。你说他会不会知道很多?”
花树微微一想,嘴角一弯,冲江璃笑:“我也觉得不错。”
江璃点头,语声轻松:“那就请来做个客。”
老盼的死亡,似乎并没有对这个村庄造成任何影响,村人们该吃吃,该睡睡,而楼梯口没有了老盼的身影,变得十分空旷起来。这几天下来,玩家们习惯了老盼的注视,有不知道情况的,还忍不住问上一句。得知老盼的死讯,还忍不住唏嘘。
这个白天很快过去,到了晚上,天将擦黑,晚霞还没下去,月亮将升未升。村民们已经全都回到屋子里,四周一片静谧。此时,花树踏着夜色,从村后房子的阴影里走出来,回到第五排中间的一座小楼,然后推门走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房内,一楼,江璃几人已经在屋内等着,房间正中摆着一把椅子,椅子边上搁着一捆麻绳,盘卷在地。
第167章 水鬼
进门的花树把肩膀上扛着的人丢在椅子上, 这人睁着惊恐愤怒的眼睛, 被捆着手脚, 满脸痛苦的弓着身子,正是白天见到的老鼠眼。
江璃问:“没被发现?”
花树从前到后抹了一把头发,下巴微微一扬,酷酷道:“我做事, 从不会失手。”
江璃围着老鼠眼徐徐转了一圈,抬手好奇指着用绑着的双手死死捂着脖子的老鼠眼道:“怎么做到的?”老鼠眼没被堵住嘴巴,但是现在的他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花树给江璃解释:“用手刀击打咽喉, 力道合适的话, 可以让人痛的暂时无法说话, 也发不出声音。”
江璃点头:“这方法好。”若只是用东西堵住嘴巴的话, 喉咙里还是能哼哼出声的, 花树这么一做,他连哼都发不出来。
胖子瞪大眼睛搓手,满脸跃跃欲试:“还有这方法啊,下回我试试?”
花树瞥他,给他普及:“若击打的太重,将喉咙击碎,人就死了;力道不够,起不到效果;而且没经过专业训练, 根本打不准位置,所以对你来说,暂时做不到。”
胖子张了张嘴, 挫败道:“这样啊!”那算啦。
花树捡了绳子,将老鼠眼绑在椅子上,又将绳子缠住椅子腿,再将绳头拉到楼梯处绑在楼梯的扶手上。
做完这个,几个人一起将绑着老鼠眼的椅子挪到离楼梯三米远处。
江璃去门口打开了房门,然后回来,一群人坐在楼梯上,江璃以胳膊肘支着腿,托腮看着椅子上的老鼠眼。问花树:“他大约多久后能说话?”
花树回答:“两个小时。”
江璃点头:“两个小时,够睡一觉了,那咱们先去睡个觉?”
江璃说完,拍了拍手,一行人就都站起来,回了二楼。
说要睡觉,江璃就真的躺下睡了。
美姐觉浅,留下负责叫醒。
老鼠眼满心惊怒的坐在椅子上,他眼睁睁看着江璃几人上楼去了,心里马上被惊恐代替。
四周安静极了,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忍耐着喉咙的疼痛与不适,努力挣动自己的双手,希望把被绑着的手腕挣开,可那手上绑着的绳结不知是怎么打的,竟然越挣越紧,只一会儿,他就累得气喘吁吁。
所以他转移目标,使劲摆动身体,意图将绑在身体与椅子连接的绳子弄松,但是用劲太猛,椅子忽然翻倒,将他一个侧摔,顿时疼的他呲牙咧嘴,好一会儿没缓和过来。
就这一会儿工夫,他感觉后背有水晕了过来,然后在他的眼皮底下,那层水浅浅的触到了楼梯。
然后他肩膀和身侧的衣服开始饱吸水分,这水冰凉刺骨,激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惊吓的使劲蹬腿,弄的椅子在地板上不断侧滑,发出尖锐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