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异文里种田(89)
“当初好多长舌妇背地里都说咱们常健不是个好的,现如今我们常健出息了!总算是堵住了她们的嘴!”
常大伯娘轻哼一声,说起往事,“就村东那个,我可不只是一次听她编排常健,要不是常健爸说都是一个村儿的,别扯皮,我早就薅光她的头发了!”
“大嫂,”常二婶笑眯眯地安抚着一脸怒气的唱大伯娘,“那些人就是酸!现在常健出息了,她们得更酸!”
“酸才好呢,”常三婶也笑着说,“越酸,咱们常家就发展得越好!”
常健正与几个堂兄妹围着炭火打麻将,这麻将桌是他从镇上拉回来的,全机麻!
听着常大伯娘那边的话,常健轻笑一声,高声回着,“妈,管她们做什么,儿子以后赚得还要多些,她们只有看着的份儿,您啊,就戴着儿子买的首饰四处转悠,晃瞎她们的眼!”
这话受到常大伯娘几人的好评。
做饭的都是三个大老爷们,速度也算快,就在饭菜上桌,常三叔嚷着要喝点酒庆祝时,院门被敲响了。
“这个点儿,谁来啊?”
常大伯娘皱起眉头,常健却不在意,“来者是客,今儿好多人都问我有没有活儿介绍呢,都是一个村儿的,能带一把就带一把,显得咱们老常家实在不是?”
“这话说得好!”
常大伯猛拍大腿,一脸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愧是我的儿子。”
“那我去开门,”常三叔的女儿笑着起身去开院门,结果一打开,就见到面无表情的祖清站在门口。
“祖、祖清……”
常三叔的女儿见祖清这幅神情,心里猛地一跳。
“谁啊?”
常大伯娘问道。
“是祖清!”
常三叔的女儿引着祖清往堂屋走,见祖清脸色不佳,常家原本喜庆的气氛顿时一僵。
祖清也不跟他们绕弯子,直视不敢看他的常健道,“吃完饭,我得和你谈谈。”
还吃什么饭啊。
这话就不对劲儿啊!
常大伯抿了抿唇,让两个弟弟把饭菜打包回去吃,不过十几分钟,常大伯就只有祖清以及他们一家三口了。
“祖清,是不是常健犯什么错了?”
常大伯娘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颤声问道。
“妈!”常健不乐意了,略生气道,“我能犯什么错?我在外面踏踏实实的干活儿,累得要死,这快过年了,回来风光一把就是错了?祖清,我知道你是守村人,可不会连我装逼都不让吧?”
祖清坐在沙发上,看着烧得极旺的炭火,闻言抬起头,清冷的眼直视着常健,“如果你只是装逼,那我一定不会上门的,常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你和我谈,还是当着常大伯和常大伯娘的面,和我谈?”
气氛猛地冷凛起来。
常大伯最沉不住气,他一把将脖子上的金项链给撸了下来,沉着脸对常健道,“当着我们的面谈!常健,别想瞒着祖清,你也瞒不过!”
见他如此,常健咬住牙,“爸!您怎么也不信我!”
常大伯娘看了看祖清,又看了看面色不对劲儿的儿子,她是常健的亲妈,还能发觉不到儿子的不对劲儿吗?
原本的欢喜与炫耀纷纷没了。
她眼眶一红,也摘下了自己的金戒指和金手镯,“常健,听我和你爸的,咱们可不能一错再错。”
祖清给了常健选择后,便不再说话。
常健见他把好好的聚餐扰了不说,现在还这幅淡然的模样,顿时心里的火气就出来了。
他猛地起身,指着祖清叫道,“说话要讲证据!祖清,别以为你是咱们村的守村人,就可以随便往我身上泼脏水!”
“是,小时候我是常常欺负你,可那都是不懂事的时候!你现在算不算是公报私仇?就因为你懂那些东西,所以你觉得我发了不义之财我就是发了是不是?!”
常健一巴掌拍在餐桌上,怒视着祖清:“我告诉你,没有证据,我他妈不认你盆脏水!”
说得那么铿锵有力,说得那么无辜。
祖清要不是看见他身上发臭发绿的尸油,指不准还真信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
祖清抬眼,一指点过去便有什么东西钉进了常健的眉心!
而下一刻,常健便猛地掐住自己的喉咙,面红不已,带爆出青筋瞪大赤目看着祖清痛叫不已!
常大伯夫妇猛然一惊,刚起身想去扶儿子时,便闻见一股恶臭从常健身上传来!
“啊!好痒!好疼!妈!妈!”
接着常健开始疯狂地挠脸和脖子,被他挠过的地方也开始腐烂,流出恶心而十分油腻的东西!
“常健!常健啊!”
常大伯娘被常健的模样吓住了,却又不敢靠近,只有在一旁着急得又哭又叫。
“祖清、祖清,常健到底怎么了?”
常大伯搓了搓眼睛,睁眼后,常舰比刚才还有痛得厉害,此时已经脱掉了上衣,只要手挠过的地方都是那略带腐烂的伤!
“常健为了发财,偷取尸油以祭博神、招阴祟,我作为守村人,有义务让常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祖清冷冷地看着浑身是血且满身臭味的常健,“发死人财,是有报应的,我还没让你付出代价,这只是催发了你身上的代价而已。”
常大伯夫妇已经傻了。
他们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
而好不容易才停止抓挠的常健闻言,抬起布满血迹和冷汗的脸恶狠狠地盯着祖清,“祖清,你还是太年轻了,多管闲事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祖清走到常健面前,常健咬牙往后退了退,可一动,浑身就疼,祖清俯视着狼狈不已的常健,“我知道的是,你想说我是井底之蛙,你觉得那个为你做法的人比我厉害,有的是办法收拾我是吗?”
常健抿了抿唇,勾起唇满脸讥笑地看着祖清,“难道不是吗?你今年刚毕业吧?一毕业就回村了,你见过多少世面?”
“常健你住嘴!”
常大伯厉声道。
常健却不管不顾,盯着祖清继续道,“外面厉害的大师多了去了,你算什么?再说我这难道犯法吗?我用的尸油,是我自己找的,而且我取得也不多,大师说了,不会伤害到他们的灵魂。”
“人死后,躯体就是一空壳,我在他们空壳上取点东西,那又怎么了呢?我又不是没供奉他们!”
常健撑起身体,忍住巨疼与祖清对视着,“每个初一十五,我都会烧纸钱给那些人,你不知道,好多人都是没有家人的,他们死了得不到供奉,是我,我烧给他们我供奉他们!我们互利互惠!祖清,你凭什么管我?”
“你若不是坪山村的人,我绝不会管你。”
祖清看了眼他身上腐烂的伤口,勾唇笑道,“你以为你在用尸油养自己的财运,却不知道你自己已经快成为你口中那位大师,用来养尸油的器皿了。”
“什、什么意思?”
常健垂头看自己身上腐烂的伤,缓缓抬头问道。
“常健啊!”
常大伯娘哭着走到他身旁,想要伸出手去碰常健,却又怕让常健疼,“祖清不会胡说的,你这孩子走错路了啊!”
“祖清,祖清,”常大伯跪在祖清面前,哽咽着说,“我没教好儿子,是我给他的压力太大,所以他才会走弯路,祖清,求求你给常健一个机会,求求你……”
“爸!”常健叫道,“你起来!别求他!”
“你还在胡说八道啊你!”常大伯娘也顾不得许多,一巴掌打在常健背上,疼得常健直接跪在了地上,这姿势倒是刚刚好,“祖清,我也求你,求求你给常健一个机会吧,他这孩子其实不坏,就是心眼多,他不坏的。”
常健想要起身,却被常大伯娘狠狠地压住背,他浑身是伤,走动都疼,别提被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