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不知情的还以为王明月是凤行舟的小弟,看看他一脸崇拜的样子,听听他小迷弟一样的语气,哪里有平时半点的冷清和庄重?偏他和凤行舟站在一起议事的时候特别冷静,没被凤行舟的气场给压下。
君匀突然好奇了:“王明月,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王明月颔首:“尽管问。”
君匀问道:“凤行舟找你去做阵法模型的时候,他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了吗?”
王明月是阳湖宗少宗主,阳湖宗是小世界宗门中的领头人物。据王明月所说,阳湖宗不会屈服现世任何一个家族。凤行舟竟然能让他帮忙制作阵法模型……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王明月道:“他没有告诉我,但是我猜出来了。”
君匀眨眨眼:“猜出来了?”
王明月道:“阳湖宗有护山大阵,传承了数千年。每一个入宗门的弟子都感受过护山大阵的威力,即便是我,这辈子也没办法做出护山大阵这样的阵法。然而就是这样的阵法,被凤道友一剑击溃。”
君匀傻了:“击溃了?你们……没追杀他?”凤行舟哪里是去寻求帮助的?他是去挑衅的吧?
他后悔了,当时怎么没跟着凤行舟走一趟,见证一下捅了别人山门的凤行舟的‘英姿’。
哎呀,真遗憾啊!
王明月笑了:“能击溃我们护山大阵的人,又怎么能被我们威胁?当时阳湖宗一片混乱,以为有人砸场子。可当他一说出玄真宗凤行舟六个字时,我们就信了。因为除了他,不会有如此强悍的人。”
君匀感兴趣的问道:“哎?凤行舟很有名吗?”
王明月双目灼灼,他看向凤行舟的方向:“有名,他是我们这个小世界最后一位飞升的剑仙。他之后,剑宗再也没有传人。玄真宗的阵法抽取了天地间的灵气,后续的弟子也再也不能修行。”
君匀纳闷了,这态度不对啊。如果一个宗门的人为了飞升断了整个小世界其他修士的后路,那些修士应该恨他啊。王明月却把凤行舟当英雄的样子……
王明月道:“玄真宗为了大义导致整个宗门陨落,乃是我辈楷模。以我的资历其实不能和凤道友谈任何条件,只要他开口,小世界的宗门都应该任由他驱使。只是这些年下来,知道玄真宗的宗门越来越少了……哎……”
君匀疑惑更甚:“玄真宗到底做了什么?”
王明月道:“我也是从阳湖宗的宗门史册上看到的,数千年前小世界灵气充裕,只要身怀灵根,人人都能修行。当时小世界有很多修行宗门,玄真宗便是其中翘楚。玄真宗以剑入道,弟子们品行高洁严于律己。”
君匀点点头:“然后呢?”
听这意思,玄真宗挺厉害的啊,那么问题来了,这么牛逼的一个宗门为什么会飞灰湮灭?
王明月刚想说什么,就听耳边传来了一声爆裂声,与此同时一股强悍的灵气横扫而来。凤行舟的声音传来:“危险!趴下!”
君匀和王明月两人已经来不及趴下了,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后身躯不受控制就飞了出去。飞出去的刹那,君匀下意识的护住了王明月。
他脑子里面只有两个想法,第一个想法是:王明月不是修士,他会死。第二个就是:凤行舟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坑死他了!
一声巨响之后,兰陵市殡仪馆焚化室冒出了一股青烟,焚化室的屋顶被掀翻,整个殡仪馆的玻璃碎裂一地。
三天后,维安医院的特护病房中,君匀终于睁开了眼睛。别问他现在是什么感觉,如果一定要找个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僵硬。
他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和嘴巴能动,其他地方动弹不得。
君匀刚醒过来,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就对他说道:“别紧张,现在麻药还没过,等麻药过了就行。”
君匀声音沙哑:“我……怎么了?”
他好像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醒了之后累的不行。
医生宽慰道:“你遭遇了爆炸,脾脏受了点伤。不过没事,静心休养一阵子就好了。对了,你的家属一直在外面等着,你想见他们吗?”
君匀点点头:“嗯,劳驾。”
医生出去了之后,没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凤行舟和临风两一前一后的进了房间,凤行舟手里提着饭盒,他身后的临风怀里抱着两束鲜花。
这对主仆两低着头不敢和君匀对视。君匀伸长脖子看向房门口,说实话,他本来以为家人是淮淮他们,没想到是凤行舟。
凤行舟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后站在了床边,这次他终于看向了君匀的眼睛。
他还没说话,君匀倒是愣了。凤行舟不知道干嘛去了,眼睛里面都是血丝,他面容憔悴,和君匀认识的那个风神俊秀的剑修判若两人。
君匀沙哑的问道:“凤行舟,你怎么了?”
临风哇的一下哭了:“呜呜呜呜,无暇,你吓死我们了。”
爆炸之后,君匀一头一脸都是血的倒在地上。凤行舟抱着他出阵眼时,他意识全无,怎么叫都叫不醒。
在君匀昏迷的三天里面,他转了三家医院。第一家医院就在殡仪馆附近,那家医院实力不行,看了看君匀就让他们转院。凤行舟当时手脚发麻心都凉了,要不是王明月反应及时联系了救护车,等凤行舟醒过来君匀也就凉了。
凤行舟声音沙哑,他对君匀道歉道:“对不起,是我用力过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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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月的设想是对的,只是凤行舟灌注的灵气太强大,第二个阵眼瞬间恢复活力,强大的灵气爆裂开来打翻了在旁边说闲话的两人。这一击直接导致君匀脏器破裂晕了过去。
王明月在君匀的保护下只有轻微的软组织挫损,连医院都不用住。
事到如今就算唾骂凤行舟也无济于事,君匀叹了一声:“算了,医生说让我好好养养就行了。临风你别哭了,哭得我脑仁疼。”
临风抽抽搭搭,他擦擦泪握住了君匀的手:“无暇,你疼吗?”
君匀老实的说道:“不疼,麻药还没过。”这倒是实话,麻药一上,他全身都没知觉了,就连临风摸他的手,他都感觉不到。
凤行舟问道:“饿了吗?我给你做了一些易消化的粥,你要不要喝一点?”
君匀道:“不是很饿,你别站着了,那边有沙发,你坐下说话。”
凤行舟乖乖执行,没一会儿他和临风两就在君匀的床旁边坐定了。明明床边就有沙发,这两偏要搬两凳子坐床边。
君匀问道:“王明月呢?”好歹是一起经历过爆炸的人,而且还是他护着的人,他总要问上一两句。
凤行舟道:“擦破了一点皮,刚我给他打了电话,他在赶来的路上了。”
君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万一他受了伤,阳湖宗说不定要追杀我们。”
说话间麻药劲过了,君匀开始不得劲了,他感觉他的身体没有一处对,又酸又疼,尤其是肚子里面,特别难受。
见君匀面色发白有些躁动,凤行舟连忙站起来摁了一下床头的按钮:“是不是难受得厉害?我让医生来。”
君匀苦笑道:“他们来也只会给我加麻药,别折腾了。对了,我受伤的事没告诉淮淮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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