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沉默三秒,又开始同可怜的兰兰,甚至跟覃亦临商量领养的问题。
覃亦临让他们弄得些害怕,抱着兰兰火速逃跑。
接下来,他们体验了几个海项目,兵荒马“乱”的一天总算结束了。
返程的交通工具,跟来时一样,仍旧依靠凤啾啾先生。他当了两次工具鸟,已经习惯了,甚至还心带他们体验花式飞行。
时而飞得很高,几乎跟太阳肩并肩。时而又擦着地面,距离小到能看清路过的每个行人。中途还来了几个360°大翻转,比过山车还要刺激,吓得兰兰小朋友嗷嗷“乱”叫,扒着咕咕酱的羽“毛”,害怕自己掉下去。
“汪汪汪!”狗狗大声朝他叫唤,“你明明有翅膀,害怕什么?”
“翅膀就不能恐高吗?”兰兰委屈兮兮的说,“你明明是一只狼,还天天学狗叫呢。”
狼崽:……
竟然无法反驳。
几个小时后,他们回到幼儿园。
覃亦临捧着刚买的礼物,呼唤花清荷的名字。
然而,这一次,花清荷没像往常那样迎出来。
偌大的前院,只有一朵将而未死的花。
第91章 沉默的很彻底。
覃亦临望空“荡”“荡”的校园,不敢相信花清荷消失了。
但她确实没有像往常那样,出来迎接自己和崽崽们。纵观整个学校,平常花清荷打扫干净的院子,散落许多枯枝败叶,一副灰败萧条的模样。
“花阿姨去哪里啦?跟我们玩躲猫猫吗?”兰兰小朋友脑子单纯,没有太多想,蹦蹦哒哒走向学楼,找遍所有花清荷可以出现的角落。
狼崽弯腰,整个匍匐在地,努力嗅闻属于花清荷的味道。
小道默默抽出一张符纸,嘴里念动咒决,追寻花清荷的去向。
钟以后,三个崽崽皆一无所获。
兰兰找遍每个室,每个房间,都没有看到给自己零食,温柔抚“摸”他头发的花阿姨。
犬科动物的嗅觉非常灵敏,可狼崽却无捕捉到关于花清荷的丝毫气息。
小道的符咒最开始有动静,缓缓飘向空,绕幼儿园转了一圈,然后停留在花园上空。
偌大的花园里,只有那朵枯萎的花。
花清荷仿佛来没有出现似的,幼儿园消失了。
“这是…什么情况?”覃亦临瞪大眼睛,震惊地问。
“我也想知道。”麒麟皱眉头,嘴里嘀咕道,“这里的结界明明没有破坏,花清荷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
人鱼宝宝脸上“露”出寂寥的表情,捂住胸口,微微大嘴巴,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幼龙睁大黑亮的眼睛,看花园里枯萎的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想起自己以前,经常对花花喷火。大概是次数太多,把花花烧死了。
“这种情况,我也没见过。”希尔目光扫过花园,平静地对覃亦临说,“你先会宿舍吧。”
覃亦临瞥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复杂。他没有回应希尔,不死心的又绕幼儿园转一圈,找遍每个角落。
其它崽崽们也很担心花清荷,到处搜寻她的身影,甚至爬到后山去寻找。
无人注意的地方,狐狸宝宝打了一壶水,蹲在花坛旁边,一点点浇灌给枯萎的花朵。
小道注意到,远远朝他走过来说,“我以你讨厌她。”
“我确实讨厌她,但是…”他没想过让花清荷死掉。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清楚感觉到,花清荷确实是幼儿园的成员。
她拥有自己的想和喜怒哀乐,凭借自己的意志,对身边的崽崽温柔照顾。
渐渐的,狐狸宝宝已经忘记最开始的初衷,忘记自己其实想离开幼儿园。他放任自己沉“迷”,天真的以现在的快乐,永远不会打破。
怎料到,梦醒时比想象快,也比想象痛苦。
“你不是号称通晓天地吗?”狐狸宝宝皱眉,语气低沉地问,“那你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了?”
“连希尔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可知道?”
小道拿出罗盘,写了一张符咒贴在上,低头仔细观察。
罗盘震动很久,才终于平静下来,给出最终指引。
“我只告诉你,她没有消失。”
“嗯?”
“如果用更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小道望枯败的花,笃定地给出结论,“她还活,至少现在没有消失。”
狐狸宝宝听到这句话,突然松了一口气。
很快,他意识到自己放心太早了。
就算花清荷还活,她在哪里?变成什么样子?还可以活多久?
她…
还是以前那个花老师吗?
小道看出他的疑问,却没有办给出回答。
花清荷的情况太特殊,他也说不好。
那边,覃亦临绕幼儿园找了一大圈,意识到希望越来越渺茫。
天“色”渐渐黑了,途跋涉的大家,肚子越来越饿。平常这个时间,花清荷早早就会准备好美味的饭菜,招呼他们吃饭。
今天,少了熟悉的香味,感觉整个幼儿园都变得冷清许多。
覃亦临不饿崽崽,收拾好自己情绪,给孩子们准备晚饭。
他小生活在孤儿院,没爸没妈没家,只依靠自己野蛮生。此以往,基生活技,自然锻炼出一些,就比如做饭。
覃亦临做饭方,手艺非常普通,顶多就是煮个泡熬个粥的水平,算是吃。
崽崽们常年享用花清荷的大厨级别料理,嘴巴都变挑剔了,求一个比一个高。
狼崽闻闻他煮的条,尝都不愿意尝,冲覃亦临大声嗷嗷叫。
“不吃就饿。”覃亦临冷声说。
听他的语气,是真的生气了。狼崽胆子也就比兰兰好些,还是怂,塌耳朵默默吃条。
兰兰来还想抱怨,今天没有准备饭后水果。感受到周围的低气压,他吓得把抱怨憋回肚子里,拿起儿童筷乖巧吃饭。
覃亦临用最后一丝精力,给龙龙冲泡了“奶”粉,然后转身离开食堂,踏暮“色”继续寻找花清荷的踪迹。
他来到花坛旁边,仔细观察里的花,用手扶起折断的□□。
他惊讶的发现,虽然花瓣已经枯萎的差不多,但□□底部看起来还没有彻底凋零。
而且跟其它植物不一样,覃亦临抚“摸”□□,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滚烫的气息,仿佛一个不屈不挠的生命。
狐狸宝宝给它浇了许多水,大部已经土地表渗透下去,花朵却丝毫没有复苏的意思,依旧死气沉沉。
天“色”昏黑,覃亦临不敢过多折腾花朵残骸,害怕自己下手太,直接把它送走。
他动动手,搭了个小棚子,花朵遮风挡雨,免得它受到二次伤害。
将棚子搭上去,覃亦临低头瞄了两眼,似乎看到幽微的光芒。
他再仔细看看,却发现光芒消失了。或许刚才看到的景象,只是自己的幻觉。
一无所获的覃亦临,回到宿舍内,已然精疲力竭。
希尔端端坐在窗前,眺望天边,目光悠远而平淡。
“你不用再找了。”希尔告诉她,“她不在幼儿园,再找也是费功夫。”
“……”覃亦临哑然,沉默的很彻底。
“接下来的事情,是现在的你没办参与的。所以…”
“所以,我就应该孤立在外,对吗?”覃亦临直直看他,继续追问,“对你而言,她或许没什么价值,留还碍眼。”
希尔皱了下眉,“你在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
倒也没错。希尔早就种种踪迹推断出,覃亦临已经猜到花清荷的身份。
他明明清楚,对方可伤害自己,却还是用最纯粹的姿态接纳她。
傻得离谱。
“你什么时候猜出来的?”希尔问。
“忘记了。”覃亦临“揉”“揉”眉心,虚弱地说,“小道告诉我,神族无进出幼儿园的结界,也无看到意识形态的你。那个时候开始,我就隐隐约约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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