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庄宴被用力吻着,陈厄又狠又压抑地亲他,呼吸潮湿急促。
这回结束之后,他连指尖都没力气动了,所以接下来陈厄什么也没做,只是把人带进浴室,又洗了一次澡。
热水浸过身体,仿佛有一种抚慰人的温度。庄宴虚弱得不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安安静静地泡在浴缸里。
水汽蒸腾氤氲,丹桂的气息怎么也洗不掉。好不容易恢复一点体力,他大腿发着抖,勉强跨出去。
擦身体也是Alpha代劳的,庄宴成了一只疲惫的树袋熊,完全没法自己站稳。
回到卧室,庄宴将枕头分给陈厄一半。
陈厄枕在他旁边,过了一会儿,又把庄宴往自己这边搂。直到气息交织,连信息素也缠在一块儿。
庄宴从下午折腾到晚上,困倦极了,很快就陷入梦乡。
-
十一点五十八分。
全天无休的快递机器人,终于在少将宅的庭院外,跟408完成了递送。
而三楼卧室的灯已经熄了。
408难得举棋不定,试探性地给主人的光脑上,发了一条消息。
半天也没回复。
于是408得出结论,好像已经没必要再去打扰了。
它带着这盒姗姗来迟来之不易的避孕套进屋,关门落锁。
第二天早上,抑制剂也送到。庄宴按着说明书,给自己补吃了一片。
他状态比昨天已经好了许多,但信息素的浓度依旧很高,因为第一天没及时控制,所以还是不方便出门上课。
小秦同学宽慰道:“嗨呀,我帮你请假,笔记你随便参考。这都是小问题,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庄宴:“谢谢。”
然后发了张猫猫比心。
为了庄宴的热潮期,陈厄又把假往后推了几天。
人可以不去军部,工作可不能不做。于是白天的时候,他都带着光脑,在庄宴身旁待着。
庄宴被热潮期弄得脆弱无助,几乎完全没法离开Alpha的体温和信息素,几乎每时每刻都要被陈厄碰着。
连他自己都觉得麻烦,但陈厄没抱怨过,还把沙发让出大半部分,供庄宴舒服地躺在自己身边。
翻阅资料和文件的时候只需要一只手,于是陈厄用左手覆在庄宴后脑,帮他按揉耳根和后颈腺体的地方。
蜕去那层带刺的硬壳,陈厄只对庄宴一个人,展露出藏在骨子里的温柔与耐心。
庄宴被揉得又痒又舒服,也许小猫被挠后颈皮也是这种惬意的感觉。
课程视频看到半截,他就睡着了。醒来时陈厄还在工作,眉梢眼角显露出几分锋锐的意味,可是目光移到庄宴身上的一瞬,又柔和下来。
“对了,”陈厄说,“之前竞赛,你的作品上传了吗?”
“早就上传了。”庄宴说。
过了一会儿,他又轻声问:“陈厄,你是不是在忙工作?”
“不忙。”
光脑屏幕上,开着跟庄晋的对话框。
用来寻找走漏的量子生命的俘虏,已经按要求被押送到中央星。按照之前的计划,庄晋得赶紧安排接下来的行动。
几个细节敲定好,庄晋就匆匆下线。
陈厄把屏幕切到监控录像上,垂眸说:“小宴,过来看一眼。”
被子窸窸窣窣地滑下来,庄宴爬起来,下巴磕在陈厄的肩膀上。
屏幕里的画面很熟悉,是他那天买蛋糕的地方。他的书包落在地上,原本站在一边排队的小黄毛,连忙蹲下去帮忙捡。
陈厄把画面定格,速度调慢。在0.25倍的视频中,庄宴清晰地看到他的动作——
先从口袋里拿出疑似抑制剂的药盒,然后快手快脚地交换,直接塞进庄宴的书包里。
动作熟练得不行,像是不知道做过多少次这种事。
“是他。”庄宴说。
“你认识吗?”
庄宴摇头。
陈厄又揉揉庄宴的后颈,说:“我知道了,明天找人去查他。”
第50章 漂亮话
黄毛青年一开始还想死扛,梗着脖子说自己不过是看庄宴不爽,仇Omega,想随便整整他。
毕竟明洲钱都到账了,拿人手短,万一没管好自己的嘴,说不定以后还会跟明家结仇。
后来被狠狠教训了一顿,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结的仇,可比明家大多了——
对面可是军部少将。
边境杀神。
而他竟然给陈厄的Omega下药,妈呀,这跟小明少形容的完全不一样啊!
不是说陈厄跟庄宴之间,只是塑料的,标记与被迫标记的关系吗?
眼看再不坦白,自己就要背上牢狱之灾,黄毛青年憋屈地低了头,交代出另一头的主使者。
“是明洲让我这样做的。”他说,“他出钱,我出力,也没打算做别的什么,只是想给庄宴一点教训。”
“为什么要教训?”
“谁让他当众不给小明少面子。”
可就算是交代了,这也是违法行为,得看守所走一遭。
黄毛蔫头耷脑,后悔得要死,怨自己干嘛非得趟这浑水。
凭着黄毛的口供,警方开始继续联系明洲。
但这一环就麻烦多了,虽然是私生子,但明家毕竟家大业大,坐拥一整个规模庞大的律师团,可以跟警方扯皮扯到天荒地老。
消息传到庄宴这边,他怔了怔,想不通明洲为什么非得这么针对自己。
但陈厄语气很淡:“无所谓,要教训他,有的是机会。小宴,你别生气,等着就行了。”
庄宴乖乖的,亲了亲他的侧脸。
后来庄宴还是忍不住,把明洲从黑名单里短暂地拖出来了一下。
刚把“明洲”两个字发过去,对面状态立刻就变了,显示正在输入中。
他等了一小会儿,看明洲打算说什么。
很快,回复就弹了出来:“哟,庄宴,我还以为你打算把我拉黑一辈子。”
“喜欢我送给你的催情剂吗,是不是已经被Alpha操了,滋味怎么样,爽吗?”
明洲语气粗俗恶毒,他的字典里甚至没有珍惜和尊重这两个词。
庄宴眼神冷淡,打算把明洲拖回黑名单里,又稍稍顿住。
“你很恶心。”庄宴说。
另一头,明洲乐了。
在他一生之中,恶心这两个字,算得上是最温和的评价。
小贱种、赔钱货。明家那群血统纯正的兄弟姐妹,每天都这样喊他。
快意之余,明洲又觉得有点滑稽。仿佛只要继续把庄宴往下拽,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能近一点。
他想在泥潭里碰一碰庄宴,像触摸一朵凋零的玫瑰,一片被弄脏的雪花。
到那时候,明洲就不会再嫉妒庄宴了。如果全世界都嫌庄宴脏,他反而觉得,这样很漂亮。
“庄宴。”他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个问题在舌尖指尖转了无数次,但明洲最终也没说出来。他得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
“你真讨人厌。”他按下发送键。
系统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明洲愣了半秒,然后用手背蒙在眼上,笑出了泪。
-
比起明洲,跟哥哥聊天就轻松愉快多了。
这段时间,在普通人看不见的地方,中央星其实已经秘密戒严了起来。
就算是怀疑和猜想,堂堂联邦首都说不定已经被敌人渗透进去了——这简直像是个笑话。
安全与反恐由中央军部进行协调指挥,特警与特战队随时待命,提供地面支援。
庄晋在里头的职位相当于协调员,忙前忙后,连觉都没时间囫囵睡。
再看看延长假期的陈厄,他气得脸都绿了,抽空发信息给庄宴——
“哥哥每天帮你忙前忙后,你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
过了好久,弟弟的回复才姗姗来迟:
“对不起哥哥,我热潮期了。”
庄晋:“………………”
他想,妈的,难怪陈厄这种人,居然破天荒地要多请假。
上一篇:来路不明的弟子不要乱捡
下一篇:海水每天上升一米[末世]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