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杨春桦是个正经人,她当时就精神起来了。
她以为她能够听到什么香艳的故事,毕竟这可是陈抒意,天天日子过得跟苦行僧似的家伙。
梦境相连这种事情可太引人遐想了,尤其还是两个有猫腻的人梦境相连,这不发生点什么都说不过去。
结果,就这?
两个三十出头的大老爷们做梦居然是你追我赶的爱情,而不是什么热辣咸湿的play?杨春桦有那么一点失望。
“你现在就走?”陈抒意开口道,“最近你们部门新一批的原画已经做完了,回去也就是摸鱼吧。”
“我觉得这话从你这个老板嘴里说出来感觉怪怪的。”杨春桦叹了一口气, “所以呢, 你想表达什么?你不喜欢沈平这样?那你去跟他说清楚, 以后俩人分床睡啊。”
“也不是不喜欢。”陈抒意喝了一口茶,高深莫测道, “你懂我意思吗?”
“……不懂。”杨春桦懂个屁,她又没对象,而且不打算找对象。
她曾经以为在这方面陈抒意和她是同类来着。
他们以前都更加的享受一个人待着。这样会孤独, 这是肯定的,因为人总有需要心灵依托的时候,享受独身的人也必须习惯这种情绪。
但这同样也意味着不用去迎合他人,意味着自由,起码对于杨春桦来说,利大于弊。
结果陈抒意这家伙不是,而且他马上就要有对象了。
“我有点困扰,但是不讨厌。”陈抒意淡淡道,“主要是偶尔会被吓醒,比如在梦里看到沈平大哥蓬蓬裙大红唇的时候。”
“梦里不能拍照真可惜。”杨春桦表示遗憾。
“你说得对。”陈抒意下意识的认同。
“那你想怎么样?让沈平别做梦?那你直接让他换一个房间睡啊,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杨春桦挠了挠自己的头。
“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分床,这样他可能会多想。”陈抒意不太认同分房分床这种做法,不过他确实因为沈平的梦有些困扰,“他的想象力真的太丰富了。”
“好的,我走了。”杨春桦起身,她不想再搭理陈抒意了。
太麻烦了,这种陷入感情问题的三十岁男人太麻烦了。
“等等。”陈抒意试图挽留。
而杨春桦对于陈抒意这种小学鸡的纠结没有兴趣:“抱歉,我就是个打工仔,工作内容不包括给老板提供感情分析服务。”
就在杨春桦想要来个华丽转身的时候,陈抒意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陈抒意接通,发现打电话过来的是楼下安保人员,因为警察找上来了。
柏安那边直接报了警,并且上交了视频,警方以故意伤害未遂的罪名逮捕了卫思白。
至于卫思白是不是被柏安利用,是不是被高安时利用,拿不出关键性证据,无法定罪。
毕竟之前卫思白和柏安确实是男男朋友的关系,而且除了衣服之类的礼物外,并没有大金额的交易。
所以无论外界怎么怀疑,最后罪名都没法落到那俩身上。
等警察同志们上来,跟陈抒意讲清前因后果,并且表示要调查高安时几乎是不可能的。
从警察这边提起高安时这点就能看出来,他们也觉得高安时问题不小,偏偏卫思白这货脑子不行。
一个有钱人忽然要帮自己,这种童话里面才出现的剧情他居然没有留个心眼?真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了吗?
哦,忘了,他可能还真是,毕竟是“主角”嘛。
而且故意致人重伤未遂,关进去也就是三年以下。
当时卫思白冲过来,还没碰到陈抒意就被沈平一脚踹开了,没有在陈抒意身上造成任何的伤口。
不过就视频里卫思白的行为来看,起码他试图伤害陈抒意的证据不用找了,重点是卫思白自己供认不讳。
他表示自己当时脑子一热确实想要杀了陈抒意,但那是被柏安利用了云云,总之虽然他想对陈抒意动手,但那完全是因为高安时当时刺激他,故意说陈抒意和沈平在淋浴室里头亲密接触。
不过他压根拿不出高安时利用他的证据,但他却亲口承认了想要杀死陈抒意。
现在警察过来主要是核实当时的细节,回头他们还得去找沈平,柏安,甚至高安时,因为他们当时都在场。
“卫思白是个很危险的家伙。”某位警察开了口,他们本身做警察的,每天都会见到形形色色的人,各式各样的奇葩。
而卫思白这样的,基本可以被划分成“舔狗”。
那些自称舔狗,把自己放在一个卑微的位置上去自顾自的无私奉献,最后怪罪对方不给予自己回应的家伙。
这样的人非常容易走上极端,就像卫思白想要杀死陈抒意一样。
说白了,这件事其实对于陈抒意而言,就是倒了血霉用自己的颜值吸引到了变态。
警察提醒陈抒意其实是想让陈抒意加强警惕,毕竟真要卫思白也关不了多久。在卫思白什么都不做的前提下,警方是不能对卫思白的行为进行干预的,但真要发生点什么就晚了。
“好的,我明白了。”陈抒意点点头,表示理解了警察同志一片好心。
找几个保镖对于陈抒意而言不算麻烦事,不过在那之前:“我能和卫思白见一面吗?”
有些事情当面说清楚的好,既然当时沈平单独去见他,卫思白还能狡辩,那自己确实得和卫思白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毕竟现在跟踪的事情已经曝光出来了不是么?
“这个也是我们想跟您说的。”几位警察互相对事了一眼,而后一位警察开口道:“卫思白想要申请调解。”
事实上这种故意伤害未遂,一般都是从轻处罚,还会有调解的环节。因为没有造成任何后果,所以这种比起正儿八经的案件,更像是民事纠纷。
只不过陈抒意和卫思白之间应该没有什么需要调解的,毕竟陈抒意本人有钱,只要他想,起码能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给卫思白争取最高的刑期。
“那我去跟他见一面。”陈抒意点头,“有些话必须由我来说清楚,不管之后他再怎么想。”
等下午下班之后,陈抒意开车去沈平公司接上沈平,而后直奔派出所而去。
之后沈平作为陈抒意的男朋友,跟着陈抒意一起去了调解室。
沈平嘴里还叼着半根巧克力棒,如果不是陈抒意不允许,他现在更想抽烟。
卫思白进来的时候第一眼看的不是陈抒意,他瞪了沈平一下,而后低下头,不敢去看陈抒意的眼睛。
等卫思白坐下之后,陈抒意直接开了口:“我希望你以后能够远离我的生活。”
负责调解的警察也知道这调解成不了,干脆没有出声打断陈抒意。
卫思白身体一僵,而陈抒意紧跟着道:“你让我觉得生理性反胃。”
“你还记得你咆哮着说你的人生是我毁掉的吗?”陈抒意平淡道,“不,那些都是你自己做的,我和你的人生从来都是两条完全不相干的平行线。”
沈平看着卫思白低着头的怂货样子,感觉自己嘴里的巧克力棒都不香了,有些反胃。
卫思白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我的本意不是那样的,我当时是被高安时误导……”
“有没有被误导你自己不清楚?”陈抒意知道当时的高安时只是想刺激刺激卫思白,让他更坚定的痛恨自己,而不是直接动手。
直接在高安时的温泉旅店动手,给高安时带来的那真就只有麻烦了。
“是你,毁了自己的人生。”陈抒意强调,“你自己毁了这一切,成年人需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而不是的把你自己的错误全部推给别人。”
“而你把这一切打包给我的行为,与我而言简直就是无妄之灾。”陈抒意用手点了一下桌子,“当时阻止你踹了你的是沈平,不是我,对于这一点我一直很遗憾。”
陈抒意没有谩骂,但是把他对卫思白的厌恶表露的相当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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