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运玉?”司空瑛瞪大眼睛,恨不得立刻跑回去挂脖子上:“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啊,不然我天天戴着!”
司空煦对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感到万分头疼,沉声呵斥道:“我早就给你说过,是你自己没听进去。”
“我,我……”
“罢了罢了。”司空煦揉着额角摆手道:“最近是关键时期,你一定要长期佩戴,而且我怀疑司空云洲气运真的变了。”
“变坏了?”
“变好了。”司空煦瞪了他一眼,道:“虽然不能确定……这样,你找人去寻司空云洲的贴身之物,可以是毛发或者是长期相处的东西,我们可以测一测,心里也好有个底。”
“毛发?这还不简单,我这就去!”司空瑛一溜烟又出了门,走到一半又拐弯去房间把养运玉戴上,心里这才稍微踏实些。
怪不得最近这么倒霉。
找到手下,让他们去司空云洲那边取贴身之物,在他看来随便问问院子里洒扫下人就能找到,不是什么难事,用不着他亲自出手。
而收到命令的几人面面相觑,认命地去了问了洒扫下人后,得知司空云洲从来自己打扫屋子,下人除了送吃食,其余时间都进不去……
更别说进去找毛发和衣物了。
这可如何是好?
傍晚,司空云洲陪着陆霄吃晚饭,这些日子下来,他也习惯了一日三次的进食,浅尝辄止,却别有一番趣味,有种……家的感觉。
他从小就是孤身一人,父母早已辟谷也不用吃食,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七岁那年,阿九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是他们也是这样对坐而食。
看着眼前分毫未变的阿九,司空云洲又多吃了两口,道:“多吃点,阿九要吃得胖胖的。”
吃不胖体质的他看来,能吃胖吃得多就是健康,这是司空云洲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而就在他话出口的一瞬间,那股无形的波动再次出现,最后投射到陆霄身上。
言出法随。
黑猫吃东西的动作一顿,他似乎感觉……自己真的胖了点。
“喵!”这么些日子来第一声猫叫,愤怒地送给了司空云洲。
喵完,陆霄一扭头就往外跑去,矫健的四肢有力地迈动,流线型的完美猫身化作一道黑色残影,那种自己真的胖了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都是言出法随的错。
司空云洲,你过了!
黑猫一溜烟消失在院子里,司空云洲不恼也不拦着,猫是夜行动物,吃饱出去跑跑是阿九的自由。
跑完了就会回来的。
陆霄愤怒地跑了几十圈,将体力消耗大半后,那种胖了的错觉才消失,蹲在假山上慢慢冷静。
这时他也回过神来,胖只是一种错觉,那等规则波动还不至于影响到天道本身。
言出法随没必要撤掉,今后的历程只会更加艰难和凶险,有此傍身对司空云洲而言也是一大帮助,只是……
挪开爪子看了看肚子,黑猫狠狠地甩了甩尾巴,假山上的乱石被拍一块儿,被猫尾狠狠打到假山后方。
他才不会长胖。
长胖,也是一种放纵自己堕落于安逸之所的方式,陆霄是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想通之后,黑猫重新回到屋里,趴在专属窗台上假寐。
而在黑猫离开之后,几个鬼鬼祟祟的弟子从假山后钻了出来。
领头弟子捂着额头抽气道:“那只猫怎么回事!尾巴刚好把石头扫到我额头上,疼死我了!”
一旁小弟赔笑道:“大哥消消气,不过一只猫而已,不值得计较。”
气是消不掉的,他明明是又灵力傍身的人,居然会被猫砸伤,领头弟子神色凶狠,心想肯定是司空云洲在猫身上下了手脚。
不愧是元婴修士。
视线一转,他看到假山上方残留的几根猫毛,愣了片刻问道:“你们说,这猫和司空云洲天天呆在一起,猫毛算不算贴身之物?”
一旁的几名小弟眼睛一亮,齐刷刷道:“应该算的吧。”
反正他们在这附近瞅了半天,也没找到方法去取司空云洲毛发,那不异于在老虎身上拔毛,如今有现成的……
领头弟子一喜,连忙将几根黑色猫毛捡起,小心放进一个木盒中,道:“记住了,这就是司空云洲的贴身毛发!”
反正贴身猫毛发和贴身毛发……应该也差不了太多吧。
*********
司空瑛收到装有猫毛的盒子后,还将手下夸了一番,这次动作挺迅速。
随后,他拿着盒子就去书房,找司空煦测试气运。
左边是装有毛发的盒子,右边就是测试气运的玉石,齐齐摆放在书桌上,气氛竟然有些紧张。
司空瑛心里打气,道:“爹,您测吧,司空云洲那个倒霉病秧子,怎么可能有好气运,这次死里逃生,指不定使用了什么不光彩手段。”
司空煦点点头,慎重地拈起一根毛发,看了看细细的黑毛道:“你确定这是司空云洲的贴身毛发?”
“当然。”司空瑛道:“这是在司空云洲院子里取的,肯定不会有错。”
“好,那就测吧。”
司空煦是水灵根,先是凝结一团水将毛发包裹,再将毛发中的有用物质提炼出来,凝结成一颗小水珠。
虽然比不上血液来得有效,可能会有些偏差导致测试结果偏低,但也足够了。
将水滴轻轻滴在玉石上,静候反应。
一开始只有一小团乳白色光芒从内部发出,父子二人同时松了口气,就算测试结果偏低,这点气运值完全无法同司空瑛的比。
可紧接着异变突生,之间那团光芒突然扩大,甚至照亮了半个书房,随后那珍贵的玉石发出一阵脆响,轻颤一下后,在司空煦父子二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碎了。
铺满半个书房的白光也迅速消失,仿佛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可看着桌上碎裂的玉石,他们知道这不是错觉,小小的测运玉石根本无法承受强大的气运,所以才会碎掉。
司空煦震惊得说不出来,心中甚至隐约生出几分绝望,颤抖着声音道:“这真的……是司空云洲的毛发吗?”
司空瑛同样也深陷震惊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里的不甘和愤怒全都堵在那一闪而过的耀眼白光中。
憋屈,愤懑,恐慌和害怕,眼睛发干发涩,难言的情绪堵在喉咙中。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回神,用恍惚的语气道:“应该是吧,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是啊,除了司空云洲,还有谁可能有这等气运呢?
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司空云洲是病秧子,是倒霉蛋,明明当初气运测试中,司空云洲气运值是最低的,近乎于无。
顷刻间,司空瑛所有的坚持和骄傲都崩塌了,他比不过司空云洲,就连引以为傲的气运……也输得一塌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 陆霄:那是我的毛……没错,那也是云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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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肉身强悍
“说吧,你们是谁的人。”
司空云洲站在柴房中,面前是之前院外鬼鬼祟祟的三人,打晕带走他们的正是司空云洲的人。
此时三人冷汗涔涔倒在地上,可冷汗刚冒出来就结成冰渣,落在脖子里衣服里,但他们却连冷颤都不能打,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目光惊恐地看着前方那片纯白衣摆。
他们已经没有力气了,身体和灵魂双重疼痛,让他们连眨眼都困难。
这几日司空云洲都跟着三长老学习,了解一些医修入门的皮毛,为今后祛除毒素做准备,现在他用在三人身上的就是新学会的一种毒,名: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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