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开始想过不想让乔一楠为他守活寡,可是乔一楠却自己找回来了。
他的防线也因为他而崩塌了。
或许整个帝国,也就乔一楠还会要他了。
厉诃航拉着乔一楠往自己的阁楼走去。
乔一楠回去以后,让他坐在凳子上,给他梳头。
厉诃航的发质很柔软,摸上去很舒服,但是不合时宜的,黑发底下生出了一些白发,乔一楠看到那几根白 发的时候,还恍惚了一瞬,随即将那些头发用黑发掩盖住。
继续往下梳。
他开玩笑似的问厉诃航:“你为什么不剪头发?头发这么不好打理。”
厉诃航说:“我的头发就是我的命,不能剪的,活了这么久了,就长了这么长。”
乔一楠愣了一瞬,又问厉诃航:“那你这头发还是稀罕物了。”
厉诃航说:“坚韧无比,剪不断,有时候可以当武器。”
乔一楠问:“那是不是也不会白啊?”
厉诃航摇头,他说:“生命快耗尽的时候,头发就会白。”
乔一楠拿着梳子的手颤抖了几下,他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笑着问:“那,偶尔白一根没事 吧?毕竟太劳累了也会生白发是不是?”
厉诃航说:“我不会长白头发。”
乔一楠本想将自己的慌乱打散,但是听厉诃航这么说,他的心还是紧张起来了。
069:他是不是装的?
厉诃航底下的头发已经慢慢地开始白了,是不是也是这次受伤导致的?
会威胁到他的生命么?
乔一楠问:“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开始大量长白头发的时候就意味着你快不行了?”
厉诃航闭着眼睛点头,但还是说:“但是你别担心,我不会轻易长白头发的。”
乔一楠抿了唇,故作轻松道:“那是自然,你可是龙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呢是不是?”
厉诃航点头。
乔一楠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高兴点好不好?”
厉诃航回头看他:“什么秘密?”
乔一楠附上厉诃航的耳朵,轻声道:“你儿子还活着。”
厉诃航的身子一僵,不可思议地红了眼眶,他抬眼看乔一楠,乔一楠将他的手按在他的小腹上,轻声 道:“他还在这里,我说过我会保护好他的。”
厉诃航的眼眶瞬间红了,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抚上乔一楠的小腹,颤抖地厉害。
他轻声问:“那你为什么要说......要说孩子没了?”
乔一楠说:“你走了以后,你父母非要我来厉家修养,我就来了,结果宫里总是给我送补药来,我就觉得 有问题,没暍,果不其然,那不是补药,是打胎药。当然你爸妈也不知道皇后送的是打胎药,我也不知道,直 到一次比一次送的多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的。”
“于是我就将计就计,说孩子流了。”
厉诃航惊讶道:“那没让医生给你看看么?”
乔一楠说:“我是谁啊,我怎么可能让医生近我的身?我装疯卖傻,指控你妈害死我的孩子,疯子一样, 那天我都觉得可怕,偏偏还下了雨,我把自己的大腿都划伤了好大一块,到现在还有疤呢,不过好在孩子没 事,你也不要跟任何人说,咱们结婚后搬出去住。”
厉诃航抱住乔一楠,脸贴在乔一楠的腹部,他的力气有点大,他深呼吸好几下,对乔一楠说:“谢谢你, 谢谢你乔一楠,让你为难了,你很棒。”
乔一楠说:“我是谁啊对吧,除了你,没有人能够让我屈服,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为你变得强大,以前 我没有机会保护你,以后我就是你的避风港,没有人能够在我面前伤害你。”
以前都是他保护别人,保护帝国,没有一个人说过保护他这种话。
在外人眼里,他厉诃航就是能力的代名词,他是星际最强的战士,所有人只要听到厉诃航这个名字,便觉 得他是个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保护的人。
可是如今,乔一楠说要保护他。
069:他是不是装的?
厉诃航觉得有点想笑,却又觉得悲哀。
习惯了他的强大,人们潜移默化地认为他坚不可摧,殊不知他有时候也脆弱的不堪一击啊。
厉诃航的心里疼痛又温暖,疼痛是因为他或许再也没有强大的能力去保护乔一楠和孩子,温暖的是,他如 今成了这副模样,却依旧有乔一楠守护在他身边。
厉诃航的声音沙哑,但是乔一楠能感受到他的悲伤,他说:“乔一楠,我这辈子,定不负你。”
乔一楠就笑:“那就好起来,不要放弃,努力好起来,重新站在巅峰,让我继续崇拜。”
厉诃航点头:“好。”
虽然不知道鼓励他有没有用,但是乔一楠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
如果厉诃航还剩一年时间,他就鼓励他一年。
剩一个月时间,他就鼓励他一个月。
就算只剩下一秒,他依旧坚持认为厉诃航还是有救的,他不会放弃,所以他也不想让厉诃航放弃。
乔一楠抚着厉诃航的头发,厉诃航抱着他,两个人静默着,相互再也什么都没说。
彼此在身边,就算对彼此最好的鼓励了。
厉诃航要和乔一楠结婚了,婚礼办得很浩大,给整个星际的豪门贵族都发了请帖。
安忆看到乔一楠和厉诃航要结婚的时候,还有点不可思议,他以为乔一楠也会放弃厉诃航,如今他没放弃 厉诃航,是不是意味着厉诃航还有救?
安忆想不明白,他问他妈皇后娘娘:“妈,你说表哥他是不是装的?他是不是为了摆脱我所以才说自己废 了?”
按照乔一楠那种睢利是图的性格,肯定不会要一个废人的。
070:教训你还是有力气的
安忆贼心不死,想去看看厉诃航到底是不是装的,如果是装的话,那他就要生气了,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 好玩,如果只是厉诃航为了摆脱他而装病的。那他就不答应了。
他是喜欢他,爱他,可是厉诃航要是这么玩他,他也是不会答应的。
安忆以去看探访厉诃航为由,带了礼物去找厉诃航。
可是厉诃航忙着婚礼的事情,也没时间见他,自然也不会去迎接他。
厉诃航拖着身子,想给乔一楠一个盛大的婚礼,如果不是乔一楠,他大概都不会动。
但是他没想到,安忆还会来找他,看到安沁和安忆去他的阁楼看他,他也没有多大的情绪,只是看了一眼 便移开了目光。
继续坐在那里看着窗外,他向家里要了一套婚房,在比较僻静的地方,他想着等他和乔一楠结婚了,他们 就搬出去住,不想待在这个家里,这个家里让他感觉到窒息。
安沁见厉诃航对安忆视而不见,喊了一声厉诃航:“航航,安忆来看你了。”
厉诃航没有回头,只是声音淡淡的,问:“来看我死了没有么?”
安忆顿时委屈道:“表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比谁都希望你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表哥,你到底还有没 有恢复的可能性啊?我真的太难过了,我希望你能好起来。”
厉诃航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只觉得可笑,他厉诃航出事,皇室的人应该比谁都高兴,尤其是皇帝陛下,他 大概差不多要到了庆祝的地步吧?
至于安忆,一听他废了,恨不得就此远离他,还装模作样地为他伤悲,何必呢?他又不是傻子,真当他什 么都不知道么?
厉诃航懒得和安忆说什么,只是对安忆说:“在和乔一楠完婚前,我谁都不想见,别带人到我这里来。”
安沁一听厉诃航冰凉的语气,就知道他生气了,安沁有点难过:“航航,你可以推开我们家里的任何一个 人,可是安忆你不能推开啊,他是真的关心你,也是真的喜欢你。”
厉诃航冷笑着回头看安沁,问:“你是他什么人这么了解他?你是我妈你都不曾了解我,你又怎么这么了 解安忆?”
安沁被厉诃航说的一阵子尴尬,便什么都没说了,喊安忆道:“陪姑姑去散布步吧,让他一个人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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