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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斯气息一滞, 偏头咬住了宁初的颈侧。
这和他学到的不一样，不过他比宁初还没经验, 当下已经十分满足。
后面的事情更加混乱，直到天蒙蒙亮, 两人才去了一趟浴室清洗。
巫斯在洗手台上垫了一块毛巾, 把宁初抱上去让他坐好，牵起他的手。
宁初两只手都掌心通红, 腿上也有痕迹, 巫斯既心疼又自责，用治愈术为他治疗，很快恢复如初。
他讨好一般亲吻着宁初的嘴唇：“宁宁……”
虽然没有向书里那样, 但又好像差不多。
巫斯难以形容自己的感受, 他心里满满涨涨的, 抱着宁初不肯撒手，吻掉他眼尾的一点水汽。
他摸不准宁初此刻在想什么，有没有生气。
宁初刚才什么都由着巫斯, 现在安安静静地坐着，脸上还残留着红晕，像还没缓过神来。
巫斯用另一张干净的毛巾浸了热水，轻轻擦拭着宁初的额间。
他放下毛巾，宁初终于有了反应, 撇了撇嘴委屈道：“你今晚上受了什么刺激？”
他明明试探过不止一次，巫斯还自己说过，他身体出了一点状况。
要怎么和巫斯沟通，宁初在心里都打好草稿了，结果……
巫斯仿佛突然开窍，他知道要怎么做，却又求知欲旺盛，再加上从来没有体验过。
两人即使没有进行最后一步，宁初受到的冲击力也不小。
他是不是应该庆幸巫斯很听话，不然他真不管不顾来硬的……宁初掌心隐隐发烫，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巫斯动了动唇：“没有刺激。”
他先前面对宁初也是这样，只不过找不到方法，又误以为是自己出了问题。
宁初才不信，他伸手用力掐住他的脸：“老实说！”
巫斯一点都不疼，他镇定自若，打开淋浴器调整水温。
两人几乎闹了大半夜，用过了清洁术宁初还是想来洗个澡。
宁初盯着巫斯，表情越来越不高兴。
他一把推开巫斯就要出去，巫斯顿时妥协，从背后抱住他。
“我问了乔时，”巫斯声音低闷，向宁初坦白这事让他有些不自在，“他给了我三本书。”
宁初追问：“书？什么书？”
他话音刚落，突然反应过来。
巫斯还在说：“我放在储物袋，你想看吗？”
宁初转身，眼神里露出难以置信：“你竟然会去问乔时这种事情？”
乔时还真的告诉他了……三本书是关于什么的，宁初不用看都知道。
难怪巫斯突然开窍，却又好像没完全开窍。
他去找乔时，那乔时也知道了他俩……
这种事情巫斯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他还误会了好久，以为他真的身体有毛病。
“我想告诉你的，”巫斯垂下眼睫，“你变龙的时候……”
那几天他的状态最不稳定，求偶期有进入后期的征兆，因为学院的事情又耽搁了两天。
他又露出这种有一点委屈的神色，宁初看着他，实在生不起气来。
宁初甚至开始反思自己，难道是他和巫斯之间的沟通还不够，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有什么事情巫斯应该和自己提才对，而他却去求助了一个外人。
他可不认为巫斯会害羞或者不敢，这根本就不是这只龙的性格。
“算了，”洗完澡宁初困意上涌，打了个哈欠，“回去睡觉吧。”
他们在屋里时……他不仅帮了巫斯，巫斯也帮了他。
即使状态失控，巫斯也要照顾到他的情绪。
总的说来，自己也不亏。宁初的衣服掉到了地上，他用水系魔法和火系魔法过了一遍再穿上，床铺也被用过清洁术。
他重新躺进去，片刻后红着脸推巫斯：“你去把窗户打开。”
巫斯应声照做，两人这才能安安稳稳地睡觉。
还没睡着时，宁初想起巫斯在浴室说的话，他提到自己变龙的时候，后面的又不说了。
现在仔细想想，宁初总觉得巫斯还有事没告诉他。
他此刻又困得不行，闭着眼摸索到巫斯的唇，凑过去蹭了蹭轻声道：“以后不许瞒着我……”
许久后，巫斯低低地应了一声。
他瞒着宁初的，就只有求偶期了，包括这次也是因求偶期而起。
从前他觉得身为力量最强的龙，连自己的求偶期都控制不住，是一件比较没面子的事情。
别人或别的龙倒无所谓，宁初不一样。
或许也是因为求偶期作祟，公龙总想在伴侣面前展露自己最好的一面。
不过今晚听了乔时的话，巫斯的想法有了变化。
怪不得他一开始说人类没有求偶期，后来又说人类天天都是求偶期，原来人类不分这些。
尤其今晚他状态失控，顺势想试一试书里的内容，宁初也跟着失控了。
在巫斯看来，宁初的反应与乔时所说的一致。
比起人类，龙族的求偶期算得了什么。
巫斯隐约想通这一点，或许他可以告诉宁初。
他毫无睡意，反复回忆着今晚和宁初在一起的画面，直到天亮。
—
宁初一觉睡到中午，被敲门声吵醒。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巫斯前去开门。
乔时出现在门外，他尴尬地捏着胡子：“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学院门口有一只魔龙，一直守在那里不动，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他们答应不会主动攻击龙，但这么大一只巨龙停在外面，学院里经过教学楼的人都能看见，不止学生们，几个导师也担心。
那毕竟是龙，真的有宁初说的那么听话吗？
“好，”巫斯面容平静，“我去。”
说完他直接关了门，乔时暗骂：“臭小子！还是跟以前一个样子！”
他没有立即离开，在走廊拐角等了一会儿，宁初和巫斯一起出来。
见到乔时，宁初就想起昨晚，还好他戴上了面具，不自在的表情全被遮住。
他和巫斯跟着乔时下楼，来到教学楼前，远远看见二崽蹲坐在学院门口一动不动。
二崽眼尖，第一时间见到宁初，抖了抖一侧龙翼。
教学楼每一层的栏杆边缘都围了不少人，对巨龙又好奇又害怕，离得远才敢露头看一眼。
宁初两人走向大门口，教学楼里窃窃私语的声音立刻增多，不时能听见几个熟悉的词。
宁初不仔细听也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他目不斜视，就当不知道，巫斯也是一样。
路上乔时问起：“对了，魔龙……是你们的契约兽吗？”
这也是学院导师和学生关心的问题之一，但昨天宁初两人都没有提过这一点。
那可是魔龙，整整三只，就算宁初和巫斯一人一只，那还有一只呢？
宁初回道：“不是，我们只是偶然相遇，机缘巧合下成了朋友。”
不管别人信不信，宁初都不想用契约兽来定义他和龙之间的关系。
校门口即将抵达，乔时不再多问，他没有继续靠近，就在原地等待。
二崽晃了晃尾巴，甩到一旁的树上砸地啪啪作响。
宁初走近，特意站在被树荫挡住里面的学生看不见的地方，伸手摸了摸二崽的前腿：“二二怎么过来了？”
二崽继续晃着尾巴，鼻尖喷出龙息。
宁初告诉过几只龙，成年形态时离开龙岛后最好不要轻易出声，声音太大会吓到附近的学生们。
它垂下头，颈毛里露出一绿一金两个小小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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