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时候的自己。
旁边的程孟吃着零食,没有他,任他一个人牟足劲穿。
直到衣服缠到脖子,他红着眼求助程孟:“哥哥,帮帮我,哥哥。”
程孟扭看着别的地方,直接把他忽视掉。
程说宁脸色涨红,努力去把衣服扯下来,最后终于扯下,他大口喘着气。
年轻漂亮的程母这个时候刚好回来,见程说宁把衣服扔在地上,走过去无奈捡,“家里的阿姨呢?你怎么把衣服扔在地上了。来,抬手,妈妈给你穿。”
程说宁乖乖抬手,等程母穿好后揉了揉肚子,软着声音说:“妈妈,饿。”
“妈,我要的东西呢?”程孟在一边爽地叫。
程母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递给程孟,“你这臭小子就会吃,弟弟会穿衣服你怎么帮着?”
“关我屁事,他自己笨。”程孟接过袋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玩具开始摆弄来。
程说宁看向程孟手中的机器人,眼神艳羡,他扯了扯母亲的衣服,小声说:“妈妈,我也想要……”
“你饿了是吗?我让阿姨给你做饭吃。”程母把他抱坐在沙发上,“等会就有饭吃了啊。”
然后她走到在玩玩具的程孟身边,见他会摆弄,坐在他身边教他:“是这样,应该把手放在这里。有说明书你都懂吗?小笨蛋。”
她一直教着程孟如何玩机器人,全然忘记刚刚答应程说宁的事。
程说宁无聊地趴在沙发上看着两人,连肚子饿都忘记了,直到肚子绞痛,忍住开口:“妈妈,我好饿。”
“哎,我给忘记了。”程母立刻身,叫进外面在修剪花草的阿姨,“阿姨,你煮个面给宁宁吃。”
“你烦烦。”被打扰的程孟十分爽地瞪着程说宁,“就知道打扰人,没礼貌。”
这话让程说宁有些解,但是他知道程孟喜欢自己,没有询问这句话什么意思,坐在沙发上忍着肚子饿等阿姨做饭。
旁边看着这一幕的程说宁有些震惊。
他没有这些记忆,小时候的事知道为什么记清了。
看着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盯着杯子发呆的自己,程说宁走过去,蹲下身想去抚摸他的脑袋。
手穿过沙发上的人,程说宁一怔,垂眸收回手。
“来,面好了。”阿姨端着面过来喂小时候的程说宁。
乖乖吃完饭,程说宁打开电视。
即他声音开的很小,身后玩玩具的程孟还是高兴了,玩具一摔,叫道:“你烦烦?声音放得那么大,让我怎么玩下去?”
“宁宁,电视声音调小一些。”程母没多注意,跟着叫了一声,把程孟扔出去的玩具捡回来,“要发脾气,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程说宁把声音调小。
程孟还是乐意,各种吵闹着,到最后程说宁得关了电视他才满意。
没有电视看,程说宁能出去找阿姨玩,是走得太快,直接摔在了地上。
程母紧张地跑过去把他扶来,问他有没有事,程说宁摇摇,捂着发红的膝盖,想说膝盖疼时,那边的程孟生气地看着这边,又要摔玩具。
程母能嘱咐他小些,跑去陪程孟继续玩。
这个时候才四岁的程说宁什么都懂,他看着程孟,看着自己的母亲,揉了揉膝盖后慢慢走出去,拉住浇水的阿姨问:“哥哥为什么和我玩?”
他没有讨厌的概念,知道程孟喜欢自己。
阿姨笑着说,“哥哥和你玩,你可以去和哥哥玩呀。”
他觉得阿姨的话很对,主动跑去找程孟。
程孟却一把推开他,看出他的想法,直接把玩具丢进垃圾桶里,等上楼休息的程母下楼时,坐在地上哭闹来,“他碰我的玩具,好烦人。”
“宁宁,没经过哥哥的允许,你碰哥哥的玩具做什么?”看着垃圾桶的玩具,程母直接误会,皱眉责怪道。
程说宁坐在地上揉着摔疼的手,解释着:“玩具是我扔的,是哥哥自己突然……”
他的解释没有任何,在程母看来就是说谎。
她把程孟抱来,安慰他别哭了,答应下次给他买。
哄好后她认真警告程说宁,许碰程孟的玩具。
“我也想玩。”程说宁小声说。
“那你可以玩自己的呀。”程母叹口气,“玩哥哥的做什么。”
“可是我自己的坏掉了。”程说宁拿出自己唯一的玩具车,给程母看,指着上面的裂痕,“裂开了,没办法玩了。”
程母认出这是许久之前给他买的玩具,反应过来什么,摸着程说宁的脑袋道歉,“抱歉宁宁,妈妈给你买过新玩具,比这个还好玩。”
“好。”程说宁开地笑出声,“谢谢妈妈。”
程母温柔地说:“那下次许碰哥哥的玩具了。”
“我没有碰。”知道为什么自己说的话没人相信,程说宁能次重复。
他刚站在程孟面前,就被程孟推开,紧接着程孟就把玩具扔进垃圾桶里,他根本没机会碰到玩具。
可是他的话在程母眼里就是无的辩解,没有放在上,也并相信。
第二天,程说宁得到了新玩具,程孟得到了许多玩具,是程母为哄他买的。
小孩子没有那么思,有玩具玩就开。
第一次知道讨厌这个词,是在五岁见阿姨和别人打电话说来的。
那是一种程说宁陌生的语气,“啧啧啧,你是知道,大的针对小的针对的特别严重,也知道什么原因。这也抢,那也抢,天天闹,小的也是傻,明知道大的讨厌他还要凑上去。唉,真让人唏嘘。”
程说宁问阿姨讨厌是什么意思。
阿姨吓了一大跳,挂了电话,说他偷别人说话就很讨厌。
程说宁问她,自己没有偷程孟说话,可程孟为什么讨厌自己?
他去问程孟,被程孟指着鼻子骂了一顿,但他懂,懂了讨厌这个词。
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哥哥是讨厌他的,怪得一直和他玩。
他把自己缩在角落里,看着程孟和程母开玩闹的背影,断在里问自己为什么会让人讨厌。
眼眶在逐渐发热,变得酸涩无比,程说宁抿唇,忍看下去。
程孟自己的偏见针对了他十几年,程母的偏从小就没有变过,他从小到大都是被喜欢的。
父亲漠关,眼里有事业,一个月三十天,二十九天都在公司里。
母亲觉得生下了他,对程孟,所以想尽办法弥补程孟,对程孟好。
他成了多余的那一个,似乎没有存在的意。
为什么自己会忘掉这些记忆?
程说宁睁开眼,顶是白色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很好闻。
他扭,看着旁边换药的护士,挣扎着坐身。
“我在医院?”一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声音特别沙哑无力。
“对,有哪里舒服吗?”护士看着他问。
晕倒前的记忆全部回笼,程说宁摸了摸后脑勺,摸到了厚厚一层纱布。
“你后脑勺破了一个小口,已经包扎好了。还好伤的重,休息几天就可以了。对了,小一些,要碰到伤口。”护士嘱咐着,突然想到什么,“你家里人呢?把你送过来就见了,奇怪。”
程说宁看向外面的天色,彻底黑了,他想什么,寻找自己的手机,没有找到,连忙叫住要离开的护士,“你好,可以借我一下你的手机吗?我打个电话,两分钟就好。”
那张脸苍白没任何血色,虚弱到好像随时都能倒下一般,护士看着都疼无比,知道他家里人怎么会让他一个人在这里,迅速回去拿手机递给他。
程说宁轻声道谢,把已经熟记于的号码拨出。
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程说宁立刻说:“对,我没有赶回去,你要等我了,吃饭。”
“你在哪?”徐望知嗓音低沉,答反问。
“我在……我在外面。”程说宁想他担。
但外面叫护士的声音已经暴露了他在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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