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她在阳间本就不该,你们倒好,拘了二十来年。”俞秋不禁讥讽道:“再晚上一段时间来,别说投胎转世了,灵体都会消失。啧——”
他算是知道裴渊这执拗的性子从哪里遗传来的了,感情裴元洲和汤雅两人都有份!
裴元洲面无表情的脸也因为俞秋的那番话表情龟裂了一瞬。
不愿意滞留阳间吗?
果然她还是不愿意原谅他……
第396章 多多益善嘛
对于裴元洲的爱恨情仇,俞秋没有探究的欲望,在问清了钟情一直用从其他鬼魂身上提取出来的阴气反哺到手中布娃娃,利用妹妹钟意来蕴养这个小灵体的做法后,他也是呆滞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
脑子里一系列的事情串联在一块儿,他算是弄清了当初玄灵部门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
“哦~所以你们从去年的时候就开始打这个主意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开口?!”
“咳——”
钟情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也不全然是这样,我们玄灵部门如今的确很弱,需要你的帮助。”
俞秋皱皱眉,没说话。
他只看了看眼前这个懵懂的,好像在一次又一次的灌输阴气中渐渐没了自己意识的灵体,坦诚道:“其实这个忙无论你们喊谁来都帮不了,寿命都是有期限的,她当初身死的时候就应该下去报到,给安排投胎转世的。你们强行留了她近二十年,不断的用旁的鬼怪阴气来滋养她。慢慢的,她会丢了自己的记忆,更加没有留在这个世上的欲望,还不如放手让她先下去,找回自己的记忆,让她在奈何桥等你不好吗?”
目光盯在裴元洲的身上,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了。
他可以让刘月月、玉莲留在这世上,一个是二鬼心存善念,有心除魔卫道,第二个么则是她们自身不想投胎,有了执念,他自然乐得顺水推舟,让她们多做做好事,但眼前这个女人的情况不同。
再不投胎,魂都散了,以后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但不管怎么说,裴元洲始终不相信,强硬的态度要求他将眼前的灵体也弄成玉莲、刘月月一样的存在。俞秋被逼的不耐烦了,直接拿出杀手锏,“你要留人家,你也得看看她愿不愿意留啊!知道你这二十年的举动算什么吗?在阴间,这就是违法犯罪,死后是要下地狱走一趟的!你要是乖乖的让我把她送走,别的不敢说,下面可有我兄弟,以后给你俩安排在一个时间段投胎绝对没问题。”
“你是要这短短十来年的相守,她还未必搭理你的情况,还是愿意要下个辈子五六十年的相守?”
“我也不劝了,你自个儿挑吧!”
谁还不是被吓大的咋滴?
俞秋不愿意做的事,谁都别想来逼他!
瞅着俞秋这撂担子,所有人瞬间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中,眼睛只往神色莫名的裴元洲身上瞅。尤其是钟情格外的希望裴元洲能够选择听俞秋的话,要知道她们整个家族就因为这件事,被裴元洲捏在手里二十来年,甚至牺牲掉了她的妹妹钟意,这会儿摆脱裴元洲控制的机会就在眼前她怎么甘心放弃?
钟情张嘴试图开口,还没说话呢,就只听见裴元洲哑着嗓子说;“我不同意。”
下辈子太渺茫了,他真的能在下辈子顺利的找到他的妻子,再续前缘吗?
而且,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俞秋骗他的?
“你不同意有什么用?你觉得我在跟你商量?”俞秋脸色一变,伸手一抓,那虚弱不堪的灵体顿时消失不见。
“俞秋!”
裴元洲顿时大怒,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欲要触碰他要回妻子的灵魂,却只见玉莲突兀的出现在他身边,手臂一伸,恰好卡住裴元洲的手臂。
“想碰道长?也得过一过我这关呐。”
伸出去的纤纤玉臂白皙又光滑,可那指尖下一秒却是陡然生出长长的指甲,光是看一眼,就不免觉得遍体生寒。
“将军,不可!”
钟情变了脸色,急忙的喊道。
以往她问了刘月月不少关于的俞秋的事,她都说了个清楚,可刘月月却从来不知道这个叫玉莲的实力究竟有多强,现如今看来,能有这手段的,又岂能是普通鬼怪就比得上的?
见裴元洲要动手,俞秋的最后一丝耐性也没了,他看着一副深情不悔的模样,只觉得恶心透了。
“觉得自己的爱情情深不寿,还是格外高尚?”
“知道你的行为叫什么吗?叫做了婊子还立贞节牌坊,要真这么喜欢第一任妻子,你又何必费尽心思去求娶裴渊的母亲?古代有和离一说,现在有离婚,你倒是厉害了,凭借着职位之便做出这种强行拘留灵魂在阳间的做法,倒也从没问过人家愿不愿意。”
“裴元洲,我就问你敢不敢问问你第一任妻子自己的意思?”
掷地有声的话语宛如一记响亮的巴掌,重重的拍在裴元洲的脸上。
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扯下,就是裴元洲也不禁有些恼怒,看着俞秋愤恨道:“你懂什么!我当初是无奈!否则怎么会娶汤雅,我爱的只有她!”
俞秋翻了个白眼,“不跟你说那么多了,我们打个赌吧,我这有一面可以看到人跟鬼这辈子的记忆。不如让你妻子仔细看完自己的这辈子,自己做个决定?她要是愿意留在阳间,那我就帮你这个忙,她要是不愿意,我立马送她下地府报到。怎么样,敢不敢赌?”
“……”
沉默了许久,裴元洲咬牙,“我赌!”
俞秋瞅了他许久,终是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来。
要真是如他口中所说两人这么相爱,裴元洲又怎么会费尽心思让自己的妻子丢掉曾经的那些回忆呢。
这个赌约,裴元洲,输定了。
……
送走了浑浑噩噩,一脸不敢置信,踉跄着离开的裴元洲。
俞秋瞅着钟情说:“事情弄完了,你们也该走了吧?这次你可欠了我一个人情。”
“你是怎么猜到她不愿意留下的?”钟情问道:“这件事就连裴阎和秦楼都不曾知道。”
俞秋将自己的那般言论说了一遍,摇摇头说:“换位思考一下,以后你要是嫁给这么一个男人,在面对他做了这么多背叛你的事情之后,你还会原谅他吗?”
钟情想了想,浑身一个激灵,连连摇头。
“放心吧,有我那番话在,裴元洲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的。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时日吧。”俞秋对自己的语言攻击了解的很,对付裴元洲那种自以为高尚的多情种,道德绑架什么的,他玩的贼熘!
想自杀?
先赎罪吧。
“还好我当初没追到你,有时候我发现,比起那些鬼怪,你才是最可怕的那个。”秦楼离去前,眼神复杂的对俞秋说,边上盯梢的裴渊立马走过来环住俞秋的腰说:“爱一个人,就得包容他的所有!”
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秦楼倒也没别的想法,就听着他这句话,再琢磨了下之前俞秋对付裴元洲时候的那番话,越琢磨越不是味儿,最后拍拍裴渊的肩膀,衷心的规劝道:“你永远不知道他有多可怕,希望你能够保持这样的态度一辈子吧。”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最后留下的是跟裴渊斗了许久的裴阎,他看着这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只认真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后匆匆离去,也不知道他在逃避什么。
这些人的态度太过奇怪,裴渊只觉得心里突突的,没忍住在俞秋耳边低语,“宝贝,你们刚才在房间里究竟做了什么事?”
俞秋无辜道:“没做什么啊!我就是帮了他们一个小忙而已。”
“真的?”
“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俞秋顺手告诉他一个好消息,“而且我还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的让一个企图自杀的男人重新面对生活。哎,怎么会有我这么强的人。”
“……”
裴渊被噎了好一会儿,伸手敲了敲他的额头,宠溺道:“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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