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左桓问。
“如果做法的另有其人, 我自然要让他无法再做法害人。那个李荣……”孔青挠了挠头,有点苦恼自己该怎么教训一个普通人合适。
“我到有个办法,保证他得到应有的教训……”左桓本来不在意别人的事,可是和孔青一起, 他就觉得很有趣味了。
“怎么做?”孔青希冀的看着左桓。
左桓看见对方亮晶晶的眼神, 俯下身,在孔青耳边耳语了几句。
孔青听完,立刻拍手叫好, 夸左桓的点子妙。
两人定了处置方法, 孔青心里就有成算了。他一路找到神将所在的村子。
这村子偏僻极了,一天只有一趟班车出入。孔青怕耽搁事,直接包了一辆车才进去。
村子里看着很破旧,一路上一个年轻人也没见着。加上孔青和左桓精神面貌一看也不是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他们一下车就吸引了很多目光。
孔青不管那些人怎么看, 径直朝着神将所在的方位去了。
而走着走着他才发现, 那个方向比一般人住的村子还偏。
看见孔青他们往那个方向走。有个老太太走过来喊住了他们。
“你们来找廖神婆吗?”
孔青虽然不知道施法那人的身份,但是一听对方这称呼,就猜到那人八成就是廖神婆了。
“是啊?怎么了?”
“我们村子里啥都没有,就是那个廖神婆还灵验些。我猜你们就是来找她。”那个老太太为自己猜对了他们的来意很高兴。
“她在家吗?”孔青问。
“我喊你就是为了这个事。你们来的不巧,今天早上她就被大孙子送到县城医院去了, 据说是脑溢血。人当时就昏迷不醒了!”那老太太说。
这廖神婆估计年纪不小了, 施法反噬的后果身体受不了。
“他大孙子是不是叫李荣?”孔青再确认一下。
“是啊是啊。你们是他孙子介绍来的?”老太太好奇的问。
“差不多吧。”
孔青心想那廖神婆已经这样了, 也接受了教训。他也不必再追过去和个起不了床的老人较劲。
但是李荣的事他必须管一管。
“他们家还有其他人会做法吗?你们平时找廖神婆一般是干什么?”孔青问。
“廖神婆不就是给我们这十里八乡看病么。一般就是病的快死了找她,在她那睡一觉。保证能多活些时日。至于她那手段,就廖神婆一个人会!”老太太左看右看,掩着嘴悄悄和孔青说。“我看你这孩子面善,就偷偷告诉你们,你可别乱说。”
孔青点了点头。
“廖神婆她平时给人治病的东西,不是什么好玩意。来治病的人是好了,可是住她边上的人却总感觉精神气不大好。久而久之,我们都不敢住她旁边,也不敢和她家的人说话。就这样,一般的病也不敢让她治,怕有什么后遗症。也就是无药可救的人,来这里死马当活马医。我看你们两年级轻轻的也不像是得了绝症,还是别找这些歪门邪道。”老太太紧张兮兮的说。“我也是看她病倒了才敢说。”
孔青露出了然的神色,郑重谢了这老太太。
“放心,我们不是来找她治病的。我们主要是来找李荣。”孔青说。
“那你们得去县城医院里找。”老太太说。
“好的。我们先看看他家,就马上去县城找找。”孔青说。
老太太以为孔青他们只是说话敷衍他,心里还是不死心要看看廖神婆在不在,也不多说了,摇摇头走了。
孔青看见对方鄙夷的目光,摸了摸鼻子。
不是他不信对方的话。而是廖神婆病的突然,她的施法道具肯定还在家。他为了不让那些东西继续害人,肯定是要去处理一下的。
孔青和左桓很快找到了远离村庄的一栋房子。
这房子在农村看起来还可以,是一栋三层水泥小楼,带院子。
此时院子上栓了一把大锁,孔青看了看,转头对左桓说。
“我先进去看看,你进去不方便,可以在外面等我。”
孔青说完就跳进那两米高的院墙了。
可还没等他看清屋内的场景,身后就传来一声落地声。
他回头一看,发现左桓也紧跟着进来了。
“……我觉得,还是大小双盗的格调比较高,望风看门的档次太低了。”他轻轻的拍了拍没有一丝灰尘的袖子,轻笑着说。
“你身手也很好……”孔青说到一半,突然回过味来,赶紧对帽子后面的灰机喊道。
“灰机,这里不要拍知道吗!被网友看见我偷偷进别人家,会被举报的!”
“知道啦!这种低级错误我不会犯的!”灰机在帽子后面懒洋洋的说。
孔青松了口气,转而望向院子里的摆设。
这院子很是空旷,唯有在一个棚子下面的大磨盘和三个草扎的骡马特别显眼。
“就是这东西了吧。”孔青走过去,左右看了看,在三只稻草骡马的脑袋上各找到了一张红纸。
上面写着柳萱一家的名字和他们的生辰八字。
“我说怎么隔了那么远都找到了,原来八字都在人家手上,这几个人也太不小心了。”灰机探头看了,忍不住吐槽道。
“一般人谁会想到八字被人拿走了会怎样呢?”孔青叹了口气,手机拍照那些纸给柳萱,问她这些是不是她父母的八字。
柳萱很快就回信了。
她说之前他和李荣谈的好的时候,对方说他奶奶想要他们家的八字算算两个人合适不合适。柳萱那时候热恋期,只把这个当情趣。毫无戒心的就给了。
没想到李荣的心思如此沉重,在那个时候就想着要拿捏他们家了。
柳萱真是悔不当初。
“放心,我肯定会教训李荣的,到时候你就看好戏吧。”孔青回复完柳萱,就把那三张写了生辰八字的纸撕掉了。
接着他对左桓说。
“那三只草扎的骡马经年累月附魂,肯定也有了怨气。再放任下去,估计会生成怨灵。你用刀把它们的载体斩了吧,也算放它们自由。”
左桓听孔青这样说,二话没说就从伞里抽出刀。唰唰三声,那三匹骡马的头就整齐的掉在了地上。
也是奇了,那些用来扎骡马的黄色稻草一落地就变成了腐烂的褐色。那骡马的头型和身体也顷刻间散掉了,烂烂的堆在地上。
“这刀厉害啊……”灰机看着地上那堆烂草,心有戚戚的说。
“不过是个工具罢了。”左桓不在意的把到塞回伞里,看向旁边那个半人高的大磨盘。“这东西怎么办?”
“可以用黑狗血泼。”灰机说。
“砸碎就是了。”孔青撸起袖子抓住那磨盘边缘。低喝一声,耳环金光一闪,竟然真的把那几吨重的石盘举了起来。再狠狠往地上一掷,那石盘就摔的四分五裂。
……
灰机无言以对。
看见孔青砸完还挺自豪的样子,灰机斟酌了一下语气说道。
“孔青啊……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没有大师的气质吗?”
“我记得项羽力能举鼎。大家都很是钦佩,我这样不也很厉害吗?”孔青说。
“……”灰机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纠正一下孔青的行坐举止。“那你看人家左桓动作就斯斯文文的,我们看他虽然命格凶,但还是赏心悦目的啊。你……打扮本来就随便,加上行为这么粗鲁,难登大雅之堂啊!”
孔青才不管什么雅不雅的,怎么方便怎么来。只是听到灰机刚才说到左桓。他才偷偷瞧了对方一眼,发现对方真是随便站着都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心里顿时有点尴尬。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别别扭扭的扯了扯衣服,尽量文雅的站着了。“好的,我下次会注意。”
左桓忍不住笑了。“做你自己就很好,别听灰机的。它一个老鼠懂什么人类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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