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疯了,挥舞着菜刀扑过来,要和薄淮拼命,被薄淮夺下菜刀,一脚踢开。
中年女人跌坐在地上,嘴里嘶吼不断,“不是这样的!靖靖不会恨我,他该恨的人是江肆,是江肆害了他,不是我,不是我!”
“我来证明!江肆和曾靖的死没有任何关系!”突然出现的声音,打破了女人的嘶吼。
所有人都看过去,来人正是许明熠。
许明熠想要过来,却被许母死死拉住,“你疯了吗,蹚这浑水干什么?跟我回去!”
许明熠全家的确早已搬走,可岗西镇还有不少亲戚,自从许明熠成为灵者,许母可没少打电话向亲戚朋友炫耀,没事就打打电话,炫炫儿子,这两天听岗西镇上的亲戚说胡榕村很不对劲,可能闹诡异,许明熠不是灵者吗,就怂恿许母带许明熠来看看。
这么好的炫儿子机会,许母当然不会错过,刚好最近许明熠没工作待在家里,就把人带过来了,许明熠一家也是今天刚到,先是开车回了白口村,发现村里人都往胡榕村赶,他们也一路跟过来,没想到村民是来围堵江肆,曾靖妈妈还在揪着当年的事不放。
当年许明熠年纪小,没担当,这些年无不在后悔,如今这一幕再次发生在眼前,许明熠说什么都不能再逃避,他必须把当年的事说清楚。
许明熠甩开许母,大步过来,“从来就没有江肆勾着曾靖出去玩的事,都是曾靖纠缠江肆,你不允许他和江肆玩,他就偷偷跑来找江肆,那天也是他偷偷带着江肆出去玩,被我遇见了,他讨厌我,刚好我也挺讨厌他,我们吵了一架,他自己离开了,我和江肆玩了一下午,我能证明,曾靖的死和江肆没有一点儿关系!”
中年女人尖叫着扑过去厮打许明熠,“你胡说!你算什么东西你怎么证明?!”
许母一看疯女人打自家儿子,根本忍不了,两个女人先扭打起来。
许明熠拉过妈妈,推开发疯的女人,“我叫许明熠,你不认识我了吗?当初你可是咒我出门就被车撞死呢,结果如何?我好好活着,成为人人羡慕的灵者,倒是你的儿子掉河里淹死了,这说明什么?是你做事太损阴德,报应才会落在你儿子头上!你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你就是活该!”
“不是我!不是我——!”中年女人尖叫着转身跑走,疯的更厉害了。
许明熠看向江肆,他想问江肆现在满意吗?他这样做能原谅他吗?能不这么讨厌他吗?就算回不到以前的关系,当普通朋友也好,他都愿意,可对上江肆冷淡的目光,他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走吧。”话是对薄淮说的。
围住江肆的村民没有动,全都直勾勾的盯着江肆他们离开。
许明熠看着江肆,心里五味杂陈。
“都说了让你别趟这浑水,你出来给人证明,人家领情了吗?从小就是,让你别和他玩,偏偏不听,他如果真的没问题,别人也不会这么对他,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肯定有问题……”
江肆在许母的念叨声中走远,错过这么多年的证明,说出来还有意义吗?该造成的后果已经造成,现在改变不了任何事,他已经不是小时候可怜巴巴的求他为自己证明的小孩了,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胡榕村很有问题,他们不是真的离开,而是想等晚上再过来,可能会有意外发现。
第56章
四人原本想在车上等到天黑,没等一会儿,胡榕村的人全部出来,站在村口盯着他们,双方僵持半个小时,四人只好先开车回了镇上,等天黑再过来。
天刚黑他们就原路返回,去往胡榕村。
乡下的夜晚非常黑,一点儿光源也没有,白遇看行程差不多了,却一直没有发现拐向胡榕村的岔路,他不得不停车,四人往窗外一看,外面什么也没有,根本没有村庄。
白遇:“胡榕村应该就在这个位置,现在和下午过来的路程一样。”
白遇留在车上,江肆三人下车查看,原本应该有胡榕村的地方,现在是一片旷野,什么也没有。
“这感觉是不是很熟悉?”江肆看向薄淮。
薄淮点头,可不是熟悉吗?太平间的诡线草也是看不见,只能感应得到。
薄淮二话不说,灵域已经向着旷野延展出去。
江肆:“在吗?”
薄淮点头,“在。”
薄淮对傅星痕道:“你和白遇留在车里,我和江肆进去看看。”
傅星痕还没来得及问进去哪里看看,就见薄淮一手拉住江肆,瞬间消失在眼前!
傅星痕:“……”
傅星痕:“什么情况?他们去哪儿了?”
白遇道:“这次的诡异有点特别,很会隐藏,身体和诡气都能一并隐去。”
傅星痕无法,只好回到车上等。
薄淮借助灵域,和江肆一起顺利出现在胡榕村,两人都很警惕,能让一个村庄“消失”,这诡线草的实力是不是有点太强了?
到了胡榕村之内,江肆和薄淮还是没有感应到诡气,但这诡异现象已经表明,诡线草一定存在。
江肆在背包里一通翻找,找出他出门必备的强光手电,打开,终于重见光明了,两人一路往前,整个胡榕村比下午更安静,让两人觉得奇怪的是,下午是家家院门紧闭,现在是家家院门大开,两人走进一家院子,院门、房门大敞,家里根本没人。
两人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一家一家找过去,全都没人,就连赵有福家也空无一人,连中风的赵有福都不知所踪。
“去白口村看看。”既然两村合村了,胡榕村变成这样,不知白口村如何了。
两人一路往东,想要去白口村,就一定会经过大榕树,江肆的手电不经意扫过大榕树,瞬间瞳孔骤缩,整个人定在原地,手电光直直打在大榕树上!
粗壮的大榕树下,垂落着无数气生根,一眼看去就像胡须一样,此时密密麻麻的气生根下方,挂满了人!他们每个人头颅低垂,垂落的气生根扎在他们的后颈处,他们像是被气生根吊起来的一具具玩偶,挂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知是不是熟人的关系,江肆觉得眼前这一幕,堪称他见过的恐怖之最,没有之一!
一动不动的村民,突然集体抖动了一下,低垂的脑袋,缓缓转向江肆,他们保持垂着脑袋翻眼看人的姿势,一双双黑洞洞的眼睛,全部盯着江肆,口中发出生涩又僵硬的声音。
“你——来——啦,等——你——很——久——了。”
江肆头皮发炸,拿着强光手电的手开始抖动,手面上突然落下一只手,江肆吓得差点把手电给扔了,惊恐的看向手的主人。
“别怕。”薄淮安抚他。
江肆眼睛瞪得很大,“他们、他们在看我!他们在说话……”
江肆再看一眼,气生根下的村民依旧保持脑袋低垂一动不动的姿势,没有说话,也没动过。
江肆后退了一步,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说了什么?”在薄淮眼中,这些人从始至终都没动过,一直安安静静的挂在气生根下。
“他们、他们说等我很久了。”江肆至今还没遇到过会说话的诡异……不对,诡异根本就不会说话,也没有自主意识,只有杀戮的本能,所以这些人到底是人还是诡异?!
直到此时江肆才意识到,赵有福的后颈伤口是怎么回事,如果他当时扒开赵程和胡滑的后颈,应该也能看到类似的伤口,他们这样应该不是第一次了,而是每晚都会挂在这里,后颈才会有那样密集的伤口。
薄淮皱眉,手中出现灵域,小心困住最近的一个村民,肉眼看去大榕树下垂落的都是气生根,可薄淮用灵域感应,却能清楚的发现,和气生根纠缠在一起的是一条条诡线草!
“气生根上缠满了诡线草!”薄淮把这一发现告诉江肆。
江肆难以置信,按理说雌株诡线草只有一株,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诡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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