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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琛就问道：“你家里是不是养了宠物？”
“对的呢！”小姑娘奶声奶气开口，“我家的宠物叫年年，它是一只龟龟。”
“养了多久了？”洛琛继续问道。
小姑娘说道：“年年比我年纪还大了呢，奶奶说年年是爷爷养的，它活了好久了！”
洛琛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老太太，就见对方点点头。
洛琛收回视线，又问道：“病好了的前一天，你做梦了吗？”
“你怎么知道？”小姑娘开心的拍巴掌，“那天我梦到年年了，我跟年年说我想它了，也想回家，不想住院了。年年跟我说没关系，很快就能回家了，结果我第二天就回家了呢！”
洛琛也跟着笑了笑，又问道：“以前年年会说话吗？”
小女孩说道：“当然不会了，它可是乌龟呀！”
洛琛把果子递给团团，看着她吃的满脸汁液，然而脸色却奇迹般的红润许多，忽然说道：“你们能出去一下吗？”
几人面面相觑一下，但毕竟是拿了人家钱的，于是孩子爸爸过来抱起孩子，一家人出了门。
赵乾刚想说什么，就听洛琛说道：“你们两个也出去。”
无奈，两人只好也跟着出去了。
楼道里，清吾有些焦急道：“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啊？他让我们出来干什么？”
赵乾冲他比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悄悄拿出手机，点进了直播间。
清吾：……
对哦，他们还可以看直播嘛！
洛琛把人都赶走，自己则走向了石盆。
第51章 妖和人
小蜜蜂兢兢业业跟在他后面，镜头由上而下将整个石盆连同里面的老龟照进来，弹幕瞬间热闹起来。
“啊啊啊啊洛洛离远一点啊啊啊！这很有可能是个妖怪！”
“不负责任的猜测，小女孩生病是不是这个妖怪害得？结果没害成？或者是心中不忍放弃了？”
“不是说妖怪可以吸取人的阳气吗？是不是它把小女孩的阳气吸走了？”
“楼上串场了，吸阳气的鬼吧？”
洛琛看了许久，忽然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妖怪都是坏的？”
屏幕静了一下，就在其他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有一条弹幕悠悠划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瞬间就炸出许多赞成者。
洛琛冷冷一笑，干脆不再看弹幕。
他伸手划过龟壳上的纹路，只见那看着毫无规律的纹路竟然一条条亮了起来，最后形成一个阵法。
洛琛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这个叫替命阵，是一种非常恶毒的阵法。替命阵会将阵主和其他人的命格替换，无论阵主的命格多么凄惨，都可以通过替命阵换给其他人，自己得以继续活下去。”
他话一说完，弹幕立刻骂成一片。
“靠！我就说这老乌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肯定是它舍不得死，所以把自己的命格换给了小女孩！”
“枉费人家养你这么多年，恩将仇报！”
“妖怪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就在这一片谩骂中，洛琛继续将话说完：“这个替命阵的阵主，是团团。”
弹幕：“？？？”
弹幕顷刻一片混乱，好多人激动之下打出来的都是乱码。
“等等，让我缕一下，这个替命阵是小女孩设的？那个小女孩才是妖怪？”
“楼上逻辑感人，洛洛只说小女孩是阵主，没说阵主一定是设置法阵的人……所以，命格不顺的是小女孩？”
“然后，这个妖……这个老龟将自己的命格换给了小女孩？”
“萌新听明白了，但是为什么啊？他活腻了吗？”
“……可能是，比起自己，他更希望小女孩活下去吧……”
“为什么啊？它可是妖怪啊？”
“妖怪怎么了，人类中都有坏人，就不许有好妖怪了？”
“说的也是，再说了，谁见过妖怪啊？我们看见的那些说妖怪坏话的影视作品，不也是人类编的……”
洛琛没再关注弹幕，他看着老龟轻轻问道：“能聊一聊吗？”
老龟动了动，说道：“聊什么？”
它声音有些苍老，也有些虚弱。
洛琛说道：“龟族善卜算，你应该早就知道那个小女孩活不过七岁吧？”
老龟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自从她生下来那刻起，我就知道她活不过七岁。我本想着让她开开心心过完这七年，等她死后我献祭灵力将她送进冥府，保佑她下辈子投个好点的胎。”
“可是人族小崽子实在是太聒噪了，也不知道小小的一只哪来的那么大嗓门。自打她出生之后，我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没办法，我只好每天显形哄她睡觉。”
第52章 百万粉了！
“后来她渐渐长大，越来越粘我，每天简直有使不完的精力。有一次看见她妈妈给我换水，她非要跟着学，结果一头栽进石盆里，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她供出来。这小崽子倒好，一点都不知道害怕。”
“还有一次，她看见电视上的人骑马，非得要跟着学，说要骑在我壳上让我背着她到处走。结果我刚一动，她就咕噜噜滚出去好远，哭得楼下的人都来敲门……”
老龟絮絮叨叨的抱怨着，说了许多许多，然后忽然陷入了沉默。
弹幕好像也安静了许久。
忽然有人说道：“老龟抱怨的样子好像我奶奶啊，我想我奶奶了。”
“我也是。”
“也是+1”
“所以，老龟是不忍心看小女孩夭折，所以才用替命阵吗？”
镜头前，洛琛也问了同样的话。
老龟笑呵呵道：“我活了八百八十年，早已经厌倦了，她活的还没有我一个零头长。你说，这个买卖是不是很值？”
顿了下，它又说道：“而且，替命阵虽然厉害，我老龟也不是吃素的。我最起码还能再活三个月，足以安心看团团养好身体上学了。”
洛琛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这笔买卖很划算。”
老龟果然笑了。
洛琛从来不知道，妖怪和人类也能产生这种亲情一样的感情。
他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弹幕，本以为又吵起来了，却发现大多是道歉和祝福的。
大多数人虽然在舆论的影响下讨厌妖怪，但也没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洛琛有些轻松的笑了笑，心中似乎升起一丝明悟，果然，人类和妖怪确实没什么不同。
就在这时，直播页面忽然弹出来一个橙子特效，还有一行一看就喜庆的硕大字体：“恭喜主播粉丝达到一百万！”
与此同时，洛琛忽然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混杂着各种情绪涌入他的身体，有些像他之前帮助别人时获得的力量，但却比之前大很多……洛琛愣怔片刻，忽然反应过来，这是……信仰！
百万信众的信仰啊，选择直播还真是对了。
洛琛笑眯眯说完直播间的结束词，然后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赵乾几人在外面也看了直播，心中都沉甸甸的，一副性质不高的样子，便直接各回各家了。
然而此时，某个房间里，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忽然暴起摔了电脑，面容扭曲道：“又是洛琛！又是这个洛琛！真踏马阴魂不散！”
他冷静一会儿，掏出手机，在电话接通那一刻立马恢复了温柔的声线，“李总，您之前不是说这个洛琛站不起来吗？您看，他都快踩到我头上了……”
“那我就放心了，谢谢李总。”
“好的，我等您……我还准备了许多小玩具呢，保准让您玩得开心！”
挂了电话，他眼神阴鸷道：“我看你这次还不死！”
深夜，在大多数人都睡得正香的时候，一篇文章悄悄爬上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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