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还不想跟我回去?” 裴绪把禅小猫抱起来,把小猫屁屁上的裙子褶摆平,慢慢开口道。
禅小猫这才发现,这家伙浑身是酒味,特别浓烈的酒气,像被人洒了一身一样,脸也很烫。
这家伙,醉了?
禅小猫用圆咕隆咚的眼睛盯着裴绪,一爪子摁在他唇边。
“别闹。” 裴绪阖了眼,又轻轻抬起,眸底晦暗,他亲了下小猫咪的爪子,语气被酒一泡,有点惑人。
“我这就带你,回去睡觉。”
裴绪笑了一下,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按下密码。房内昏暗,灯一亮,是间干净整洁的屋子。
裴绪衣服都不脱,胡乱踢掉鞋子,抱着禅小猫倒在床上。他疲惫地眨了眨眼,撸过禅小猫的毛,把脸埋在他肚子前。
“唔…… 你好小。”
裴绪的嗓音很有磁性,隔着软毛传过去,禅小猫的心像是被烫了一下。他指甲刚被剪过,只剩软软的爪子,摁在裴绪额角。
喂喂喂,做你的舒缓剂我就不说什么了,能不能不要在有求于人的时候还骂别人小啊。
这话,是成年可爱小公猫能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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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裴绪的呼吸变平稳,大概是睡着了,禅小猫也闭上眼,虽然灯开着,但并不妨碍他冥想。
他在想为什么自己没法控制自己变猫的频率。
想来想去没个着落,到最后困了,晕乎乎地睡着。
梦里,有人摸着他的肚子,一边亲他的下巴,一面揉头顶敏感的耳朵。
是灼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他爪子上。他不舒服,就喵喵叫,爪子乱蹬,脚踢到邦硬的某人的腿骨,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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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呀,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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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睁眼,突然发现身上轻飘飘的,一身酒气的裴绪撑在他身上,眼里弥漫着混沌的不清醒。
他手指抓了下床单,突然感觉触感不对。腿一身,脚跟抵在被子窝里。
稍长的发散在脸上,闻禅已经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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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打晕裴绪逃到国外,还来得及吗?
第15章 244-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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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来不及了。
闻禅不知道哪步出了岔子,但裴绪的样子很怪,说醒了吧,眼神迷离酒气浓重思维迟缓,说没醒吧……
死变态,没醒也不能对着小猫咪亲来亲去!
闻禅控制住了甩一巴掌的冲动,没别的,不是怕打坏了,就是怕自己手劲太大,给裴绪打清醒了。
这要一下子给过去,裴绪醒了,发现自己压在一个男人身上,猫还没了,这怎么解释?
你好,你的小红喵在我肚子里?
闻禅心下一惊,不敢有大动作,他呼吸了一下,突然发现腿根扫过一根毛茸茸的……
他低头一看,粉色小裙子卡在胯上,一根漆黑的尾巴慢慢翘起来,像芦苇似地摇来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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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么出去,猫咪女仆大奖赛冠军非我莫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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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是闻禅日益增长的逃脱灾难需求与不平衡不充分不完整的变猫技巧之间的矛盾。闻禅摸了摸头顶,同样摸到自己没变好的耳朵。再抬手,掌心是粉嫩嫩的肉垫。
闻禅还没好好收拾下目前境况,裴绪突然闭上眼睛,把下巴颏往他肩窝里一搁,手指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闻禅的尾巴。
别问,问就是 “别摸啊好羞耻!”
裴绪鼻音很重,半梦半醒的,在闻禅肩窝嗅了一下。像在小猫咪的毛毛上吸一样,喃喃道:
“还把我的尾环给弄丢了,该罚。”
沃日,弄丢尾环是禅小猫,关我闻禅什么事!
闻禅刚要这样反抗,就被裴绪托着腿根,一道冰凉的环顺着闻禅尾巴,在手指的推进下缓缓卡在尾巴根。
闻禅脑子懵了一下。
这次套环的感觉,和上次完全不同,如果说猫只会感到羞辱的话,这次就是羞耻。
尾巴很敏感,正因如此,裴绪的手指从哪触上来,怎样推入,尾环怎样顺着尾巴滑下去,怎样卡牢,全都一清二楚。
清楚到,像在闻禅心上刻了一刀。
“我又,给你做了一个,喜欢吗,小猫?”
裴绪迷迷糊糊,他抬手,一边揉着闻禅头上的耳朵,搓来搓去,跟揉面团似地。
闻禅的尾巴慢慢晃着,他眼瞳有些涣散,好久才找到属于自己的声音。头顶上不安分的爪子已经揉着他的耳朵很久了。
闻禅盯着天花板,大概很久,才把裴绪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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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上的喧哗停了,月朗风清,远处水面波光粼粼,像散落在水里的银屑。
套间有一扇曲面的窗,夜光从窗户里洒进,映着青年赤条的身体。
远处有面全身镜,闻禅赤脚踩在地上,弯腰拾起裴绪的衣服,把男人的衬衫罩在自己身上。
衬衫很大,染着意乱情迷的酒味,扣子解开两颗,闻禅的发搭在领子上,底下是直而白的腿。
尾巴悄无声息地抬起,在镜子里晃了下,银色尾环牢牢套着,荡出一道明晰的弧线。
闻禅吸了下衣服上的酒味,没由来想到之前在裴绪身上闻到的清新须后水味。
“拜拜了,变态。”
闻禅望着床上卷着被子熟睡的裴绪,套上裤子,拉紧皮带,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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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敢欺负我闻禅,我就把你衣服穿走,让你光着出去。
在路上,闻禅还看了眼衣服的 logo。
嚯,还是名牌的呢,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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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绪一早起来,额头剧痛,翻身找猫,不仅猫没了,衣服也没了。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无奈地勾唇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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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变态魔爪的闻禅,日子过得可谓是风生水起。他趁着早上游轮靠岸下了船,搭车回家,换上干净的衣服,戴帽子藏起耳朵,本打算把裴绪的贵物件全扔了,但考虑到钱,他妥协了。
但这么贵重的东西没法水洗,只能拿到楼下干洗店去。
吃过早饭,闻禅发现自己的手机没了,在唾骂裴绪的一上午,又去二手店买了台凑活用的。
下午,他回了学校。
虽说已经休学,但进校还是不成问题的,他想起之前艺术团下半年的音乐会,便打算去团里看看。
一推门,小提琴钢琴圆号手风琴混作一团。
“你们,瞎吹一气,不打算混啦?”
闻禅倚在门框上,扫视屋里的人,眯眼一笑。
尚琴,小号【今天砸琴卖号去出家】,校艺术团优秀钢琴家,艺术团副团长。
徐号,小号【要不你吹个我看看】,校艺术团圆号手,艺术团副团长。
林臻,闻禅同班同学,艺术团团长,和闻禅处于亦敌亦友的奇怪关系,不太好相处,专用鼻子看人。
尚琴从琴凳上弹起来,她鬼哭狼嚎,一把抱住闻禅的大腿。
“我的好团长,你的腿还好吧,摔没摔坏啊,还能走吗,不能走回家休息吧,这边我们撑着就行了呜呜呜”
闻禅一顿,差点忘了自己二级伤残因病休学的人设。他摸了摸自己的腿肚子,咧开嘴嘶了一下,演技顺滑。
“哎呦哎呦,你瞧瞧我都忘了,我这一路爬过来可艰辛了,还不赶紧给我找张凳子坐着。”
闻禅哀嚎着,徐号还没递凳子来,就见林臻突然站起来,满脸寒霜。
“闻禅,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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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说你也想休学,让我教教你方法?
好说嘛,别出心裁的自残方法我没有,闻所未闻的请假理由还不手到擒来?
被猪撞了都能请出两天假,这点怕什么。
深谙请假之道的闻禅一笑,一瘸一拐和林臻进了另外一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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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林臻就眼红地把闻禅抵在墙上,哑声道:“闻禅,你休学,是不是因为我。”
闻禅眨了眨眼,他不解地盯着面前共事一年多的同学,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道:
“怎么,我那自行车胎,是你偷偷扎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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