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那个叫容兰的女人的是怎么回事儿?她好像成了太子皇兄的谋士,借助他的威名,短短两个月就已成为京城有名的才女,所作诗词歌赋,无不引人追捧。”
刚开始碰到她的时候,他还有点不敢相信,以为自己认错了,毕竟,人有相似,当他得知她叫容兰才确定她的身份,只是闹不懂她为何会出现在京城,还跟像谋士一样跟在太子皇兄身边,利用才名替太子皇兄赚足了声名,可他不明白的是,她不过是一个农家女,就算有点小聪明,读过几天书,怎能做出那么多让人拍案叫绝的诗词歌赋?而且风格迥异,变幻莫测,完全不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有些比较豪迈的诗词,根本不像是一个普通女人能做出来的。
“谋士?才女?”
容兰跑去京城了,貌似还混得不错,提前搭上太子了?
叶昭一愣,随即垂眸,谋士,应该是借助对剧情的熟悉,帮助太子提前解决一些政敌吧,虽然原着中基本没说啥皇子们夺嫡的事情,但后期容彻步入官场后,还是有很多权门世家暴露野心,那些就足够她获得太子的信任了,远的不说,太子不是想抢夏云洲的婚约?她应该就能帮上一些忙,即便,根据剧情显示,年底魏央就会成为太子侧妃。
“确定是容兰?”
他咋就那么不信呢?
陈逸轩皱眉看向夏云洲,他承认,容兰确实有几分小聪明,行事作风也很毒辣,可她要真有成为太子谋士的能耐,又怎会被逼得狼狈逃离?更别说是引人追捧的才名了。
“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叫容兰,气质还是那样娇娇软软的惹人厌,每天都穿一身纯洁无瑕的白衣,跟奔丧似的,本王怎么可能认错?不过她的出身好像被太子皇兄更改过,成了圣祖时期,隐居乡野的名相容赫煜唯一尚存的玄孙女。”
夏云洲的嘴不可谓是不毒,表情要多嫌弃有多嫌弃,至今他都还记得容兰勾引他的模样,不过之前的几次碰面,她都装作不认识他,他也懒得搭理一只伪装出来的野鸡。
“哈哈……他们还真敢啊,不怕容赫煜从坟墓里钻出来抗议?”
闻言,叶昭夸张的捧腹大笑,容赫煜他知道,原着剧情中传说中的人物,圣祖皇帝时期,内忧外患,天下民不聊生,容赫煜如天神一般降临,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协助圣祖皇帝安内攘外,这才有了大夏王朝如今百年的安稳,原着作者之所以会塑造这么一个人物,就是为了彰显主角容彻的强大,将他形容得跟容赫煜不相上下,他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太子居然会给容兰安排这么个身份,容赫煜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吧?狼心狗肺的东西,这是存心要毁一代名相的威名啊。
“昭儿。”
他还笑得出来?
陈逸轩有些头疼的揉揉鼻梁软骨,容兰搭上了太子,不管怎么看,于他们而言都不是啥好事儿吧?还有她那所谓的才名,天下读书人可不是一股小势力,如果她真的如夏云洲所言,所作诗词歌赋,无不引人追捧,加上容赫煜玄孙女的噱头,不久之后,天下读书人恐怕都要给她几分颜面了。
“逸轩不用担心,除去太子皇兄,我前面的几位皇兄可都不是吃素的,他们不会让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随便瞎搅和。”
当日叶昭一脚踹飞容兰的场景依然记忆犹新,夏云洲以为他是担心容兰会借由太子皇兄的手找他们麻烦,连忙揽住他的肩膀安抚,而且,这里是康兰州府,他的地盘,就算太子皇兄亲自来了,要动他的人,也得先问问他答不答应,一个普通女人而已,不足为惧。
“你那些皇兄是不是容兰的对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殿下的未婚妻将要成为太子的侧妃了。”
笑声戛然而止,叶昭端起茶杯轻啜两口,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护国公手里的兵权不可谓不香,加上夏云洲曾拒绝过容兰,以她的小心眼儿,一定会尽全力促成太子跟魏央的好事,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嫁入东宫,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夏云洲离开京城,正好给他们提供了便利,等他回去,未婚妻估计都要改姓了。
第245章 怒怼夏云洲
“什么意思?”
扭头看看陈逸轩,夏云洲面色一沉,明显有点不满他将此事告诉杨昭,这桩婚事,父皇赐婚的时候刻意打压,知道的人没几个,这些年外公和母妃不是不想宣扬出去,以便赢得更多朝臣的拥护,可,碍于父皇的压迫,他们又不得不选择忍耐,只等护国公班师回朝,他们就能马上完婚,到时候父皇再想压也压不住了,在那之前,婚约之事绝对不能泄露,否则,不管是不是他们泄露的,父皇都会当成是他们,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怕他是他的儿子,为了东宫的稳固,他相信他也能毫不留情的抹杀他。
“就字面上的意思。”
缓缓放下茶杯,叶昭轻勾唇角,凤眸爬上若有似无的嘲讽:“你现在是在责怪逸轩?貌似殿下你好像忘记了,他跟你不一样,你的身后还有母妃母族,以及支持你的朝臣,而他,只有我这个朋友,容我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你能够给他足够的信心,让他放心的把自己和孩子托付给你,他又怎么可能找我这个朋友倾述压力?”
“或许他是比一般男坤更精明坚韧,但他终究不是神,你不能要求他连压力都不能有,你总是怨念他嫌弃你,不似你待他一般看重你,面对你的时候过于平静理智,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不平静不理智还能怎样?难道你想让他缠着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别说你受不了,他也做不到。”
“殿下,你生而显赫,哪怕是皇位都有人替你谋夺,普通百姓的无奈,你是无法体会的,你说你爱重他,很抱歉,在我看来,你的爱重一文不值,真正爱重一个人,别说正妻的名份,独宠都应该是最基本的配备,从始至终,你可想过这辈子只守着他一个人?他冒着生命危险孕育你们的子嗣,你却连正妻之位都无法许诺,还需要他自己开口,并且为此而烦恼,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大干,你就不嫌臊得慌?”
看穿了他的想法,叶昭不可谓是一点都不客气,他不知道啥皇子亲王的,他只知道,逸轩从始至终都不曾主动招惹他,是他上赶着贴上去的,可现在受委屈,甚至难堪的却是逸轩,他没有委屈的资格,更没有责怪他的权利。
叶昭是个很懒散的人,只要不触及他的逆鳞,任你如何蹦跶,他都懒得搭理,更别说是动真怒了,但此时,他显然是有些真怒的,如果是陈逸轩贪慕荣华富贵,主动招惹他才落到这种尴尬的境地,哪怕他再护短也不会如此不客气,可,事实是那样吗?只因他身份尊贵,他们就必须让着他?必须为他的无奈退步?很抱歉,在他这里,没有这种讲究,他愿意尊重他,他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亲王,他若是不愿意,他连一个普通的村民都不如。
俗话说得好,艺高人胆大,以叶昭的能力,加上系统的协助,别说一个亲王,就是要颠覆整个大夏王朝都不是啥困难的事情,所以,他怼人全凭喜怒,身份地位啥的,在他这里一文不值,完全不需要考虑。
“你……”
手指颤抖的指着他,夏云洲一阵气紧,俊美无俦的脸庞气成了猪肝色,如他所言,作为皇帝的儿子,皇室天家的亲王,他生而显赫,一出生就拥有别人奋斗一生也不见得有的一切,但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怼得如此难堪,这陵阳县是有鬼怪作祟不成?一个容兰就够邪门儿的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个更牛逼的,他的眼里还有没有朝廷,有没有皇室天家的存在?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敢以下犯上,不拿他这个亲王当王?
昭儿……
别说夏云洲,连陈逸轩都是一脸的错愕,他也没想到,昭儿会为了他如此不客气,按理说他应该是怕且担忧的,毕竟夏云洲的身份在那里明摆着,他要真跟他们较真儿,摘了他们的脑袋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此时此刻,他却只觉整个心房都充斥着暖意,独宠,从始至终他都不敢奢想的事情,也只有昭儿会要求得这般理所当然了,同时他也隐隐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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