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甬道往前走,前方的阴气几乎已经凝实,就连石壁上都挂了不少水。
而这些水并非潮湿所致,每一滴都能要人命。
“我去,这是什么地方,屠宰场吗?”侯卿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
前面出现一丝亮光,可见应该有人看守这里。
“隐身没问题吧?”侯卿可以飞天遁地,但是薛良的能力,他却不知道。
“有时间限制,大概半个小时。”薛良没有隐瞒。
“够用了,我们过去。”说着,侯卿直接钻入地下。
薛良微微闭上眼睛,片刻后身体突然虚化透明。
两人一个在上面,一个潜伏在地低,走向前方不远处的地下室。
只见两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长条板凳上,一边吃着炒花生,一边闲聊。
“今天又送来几个?”
“两个,其中一个过来的时候,已经凉了。”
“啧啧,那些有钱人玩儿的真狠。”
“没他们,我们哪儿来的钱。”
“钱倒是够花,就是晚上容易做噩梦。”
“你还做噩梦呢?想想也是,我们比那火葬场烧炼尸炉的都不容易。”
“都这个点儿了,估计也没活了,我们检查一下,休息去吧。”其中一人站起身。
另一人也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渣子道:“成。”
薛良就见这两人打开一道暗门,随着这道暗门的开启,他先是感觉到一阵皮疼。
门内贴着很多黄符,都是禁锢魂魄的。
里面,是堆放成山的尸体,还有一个明显已经疯癫的女人。
这个女人半裸着缩在墙角,瞳孔已经放大,十有八九是吓傻了。
想来,一个正常女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吓傻,何况跟这些尸体关在一处。
“嘿,又这么多了,再不抛到海里一批,就堆满了。”完全没有在意那个女人的感受,这人说完后,开始检查黄符的完好程度,将一些字迹模糊的扯掉,换成新的。
做完这一切后,两人准备把门关上。
就在这个时候,薛良突然出手,该死的密码锁,一旦关上,他和侯卿很难打开。
抓着两人的脑袋,薛良直接给他们来了一个对对碰。
“砰!”一时间两人的脑袋血花四溅,一命呜呼。
侯卿从地下冒出,现身在薛良面前,“为何不留活口?”
“恶心。”薛良光棍道,人死后,还禁锢魂魄折磨他们,让他想起在地府的待遇。
侯卿一撇嘴,看向地下室里的尸体,“大概三十具,死亡时间没有超过一个月的,而且都是女性,年龄在十八到三十岁之间。”
“赫赫赫赫……”唯一的活口,一下下的喘着气,无焦距的眼睛,仿佛恢复了一些光亮。
“要不要带回去?”薛良问向侯卿。
对于这种没有食用价值的东西,侯卿不介意做回好人,“行,送给屏易和羽纯当礼物。”
“你太坏了。”薛良嘴角一抽,以羽纯好管闲事的性格,肯定会插手这件事,何况罪犯还在继续作孽,逍遥法外。
“美女,我们没恶意,现在带你出去,你可别死了。”侯卿走进去,按住这个女人的肩膀。
对上侯卿那双过于妩媚的桃花眼,女人仍是一副恍惚的样子。
“我要留一会儿。”薛良却没有马上离开。
侯卿了然,“记得报警,案发现场别破坏了就行。”
“我对尸体没兴趣。”薛良凉飕飕地说道,他可没有侯卿的好胃口。
会所客房里,屏易正搂着羽纯好眠,却被突然出现的能量波动惊醒。
就见侯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手里还拎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
“你在搞什么!”屏易瞪眼。
羽纯听到动静,悠悠转醒,“怎么了?”
“没事。”屏易把房间内的灯光调亮。
羽纯睁开眼睛,看到屏易挡在他的身前,视线从屏易的肩膀跃过去,看到了侯卿和他手里的女人。
“我去!侯卿,你丫也太禽兽了,刚亲了张哥,现在就跟女人搞成这样。”说着,羽纯拿出手机,下意识的点开了一个对话框,准备拍照留下证据。
侯卿伸出一只手,要去夺下羽纯的手机,就在这个档口,照片拍成,包括侯卿那一脸被抓奸的紧张模样。
“别闹,这是我救的人!”侯卿连忙解释,羽纯这货太不按规则出牌了,本想带个女人过来吓吓他,结果受到惊吓的成了自己。
“呃,真的假的?我照片都发过去了。”羽纯佯装无辜。
“发哪儿去了?”侯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羽纯把手机举起来,上面是张凌的头像。
侯卿突感世界末日降临,“快撤回!”
“哦,好!”羽纯把手机拿回来,在撤回之前发现,这条信息已经标明已读。
算了,就当没看见。
将照片删除后,羽纯朝侯卿扬了扬手机,一副坦然的模样。
侯卿松了一口气,这要是被张凌误会,他是解释还是不解释啊!
“别,别杀我,别杀我。”女人说出了她离开地下室后的第一句话,却像是复读机一般,一遍遍的重复。
羽纯已经把衣服穿好,这种情况要是能接着睡,那就是奇迹。
屏易倒了一杯水,正在侯卿伸手去接的时候,递给了他旁边的女人。
女人已经从侯卿的手里,转移到沙发椅上,只是她蜷缩成团,抖似筛糠。
羽纯拿过来一条毯子,盖在女人的身上,遮住她那一身被施虐的痕迹。
沙发上的女人,这才渐渐停止了颤抖,抬头目光涣散的看向羽纯三人。
换做三天前,见到如此帅气的三个帅哥,她肯定要尖叫出声,然而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这两天经受的噩梦。
那些恐怖的画面,让她的灵魂都在畏惧。
“你不用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羽纯柔声对女人道,随即,他转头看向侯卿,“从哪儿带回来的?”
侯卿把和薛良去刨坟的事儿说了一下,要不是意外发现地下甬道,也不会把这个女人救出来。
羽纯看了沙发上的女人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奈何,女人抱着头,只知道一个劲儿的抽泣,什么都问不出来。
羽纯没有为难她,能哭出来是一件好事,哭乃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这样对减压有很多好处。
不多时,薛良也从外面回来。
他在地下室找到其他出口,而且已经报警,相信警察很快就会过去。
“就知道找麻烦。”屏易没好气道,不在会所好好待着,跑去绝人祖坟,还闹出了这种事。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可能是一个犯罪团伙作案,死了这么多人,怎么能叫找麻烦呢!”羽纯为薛良和侯卿说话。
让如此丑恶的罪犯逍遥法外,对普通人乃是一种极大的威胁。
不多时,薛良的手机叫唤起来,是负责这次案子的刑警队长打来的电话。
警察已经过去,并且勘察了现场,现在需要薛良和侯卿配合,同时要接走唯一的幸存者。
薛良把自己的所在地告知对方,然后安心等待。
羽纯试着跟女人说话,告诉她警察很快就来,不用再担心害怕了。
会所门口,刑警大队的队长却被拦在了外面。
“警察。”彭队长亮出警官证。
门卫看了一眼,“对不起,请问你们是要进去抓犯人吗?”
“什么意思?”跟在彭队身后的一名警员不满道。
第102章 案件
门卫开口,“我们这是高档会所,如果你们要查封这里,请亮出搜查证,如果你们是进去抓人,那么请由我们服务生配合,不要打扰到其他客人。”
“我们不是去抓人,而是来接证人。”彭队长摆了一下手,示意跟他过来的几名警察不要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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