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母亲看到自己心爱的孩子没有头,白司乔觉得挺残忍的,没有给她开阴阳眼。“我们先看情况,这是给白心宇治病的过程。”
刘月张了张嘴,想问又不知道问什么,只能着急的跟着一起等。
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近,紧接着就是悉悉嗦嗦的声音,白司乔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孩,慢慢的从床底下爬出来。
白司乔现在知道为什么弟弟不害怕无头的姐姐了,因为这小姑娘只是没有头,身上很干净,没有血,以弟弟的身高,根本就看不到姐姐的脖子上面是什么,只看到姐姐像机械的木偶,动作慢吞吞。
“弟弟,我找不到头了,告诉妈妈,我找不到头了……”
白心宇一脸求助地看向白司乔,“你看见我姐姐了吧!你看见了吗?她就在这里!”
白司乔点了点头,看见了,看的很清楚。
刘月激动的问:“你们什么意思,你们看见什么了?你们都看见了吗?”
谢一舟直接给她开了阴阳眼,“这不是就在这儿吗?”
刘月看到女儿这副模样,激动的跑过去,崩溃的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头呢?我女儿的头呢?不可能的,我女儿已经死了!”
刘月的三观都裂了。
谢一舟:“所以你看见的是鬼啊。”
白司乔扶额,他现在都想打谢一舟一顿,一点都不懂说话的艺术。
小女孩这时候才发现家里还有外人,害怕的想跑,白司乔拦住她,“别走,你弟弟找我们来帮你找头,你头是什么时候丢的?”
谢一舟认真的说:“应该是在火葬之前丢的,从魂魄上看,她的灵智不全。人有三魂七魄,有一魂藏在头里,她的头被人带走了,藏在头里的一魂也被带走了。”
刘月想抱住女儿,却接触不到,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有气无力的道:“送去殡仪馆的是我亲戚,回来的时候拿着合同的,送去的时候孩子是完整的。”一想到自己小女儿死了,还有人把她的头偷走,刘月心痛的喘不上气来,脸色煞白,坐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白司乔走到小女孩身边,认真的说:“我看到你的头了,在你爸爸家里。”
刘月紧张的问:“你这是……”
白司乔把她扶起来,“孩子闲着也没事,自己去找找呗,我们去殡仪馆找,她去你前夫家找,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明天再联系。”
佳佳一心找自己的头,一听在她爸爸那里,转身就从窗口飘走了。
白司乔带着谢一舟去对面酒店住下,愉快的睡觉去了。刘月睡不着了,刘月的前夫更睡不着。
白旭弘一回到家,他现在的妻子就告诉他,她又怀孕了。本来白旭弘挺高兴的,但是高兴了几分钟后突然想起谢一舟那句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个人是怎么知道他妻子又怀孕的?
还说他的孩子都不是他的,这就让人生气了!哪里不像他?白旭弘看着儿子的脸,越看越觉得……好像是有点不像。老人都说,男孩随妈,他儿子不随他,就是随他妈,随他妈好看。
但是,这种事不能说,因为任何男人听了这样的话,心里都会是一根刺。男人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越看越怀疑。
结婚之前就有人说,你也太牛逼了,睡了一次就中了,过了半年人家才来找你,他那时候也怀疑过,但是,随着妻子的表现,他就觉得自己想多了,他的妻子太爱他了,人又娇气,胆子小,怎么可能会给他戴绿帽子?
自己劝了自己一会儿,白旭弘闭上眼,谢一舟的那句话就像有毒一样,这么下去不行,会影响夫妻感情!白旭弘决定偷偷去做个鉴定,证明儿子是他的!绝对是他的!让自己死心!
这时候,床底下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他低头一看,一个没有头,穿着白裙子的小孩从床底下爬出来,慢慢凑近他,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问:“爸爸,你看见我的头了吗?”
“……”
“啊啊啊啊!!!”白旭弘的惨叫声把全家都惊醒了,睡在一旁的女人吓得坐起来,“你怎么了?有病啊!”
男人指着站在床边的无头小鬼,惊恐的跳下床,“这这这……”
“这什么啊?你是不是有病?”女人刚怀孕,本来就疲惫,看到狗男人这么叫唤,心里更不爽。要不是看他有点钱,她当初也不会找他当接盘侠,现在她心爱的人回来了,越看他越不顺眼,离婚又舍不得钱,她这两天心情正不好。
男人指着小鬼,惊恐的说:“佳佳回来了!佳佳就在这儿!”
女人冷笑一声,抱起枕头砸下去,委屈的说:“你要是还想那个老女人和她的孩子,你就去跟她过吧!”
“不是,宝贝你别生气,真的是佳佳!”男人解释不清楚,佳佳就站在他身边,一直跟着他,“爸爸,我的头呢?爸爸,我的头呢?爸爸,我的头呢?”
白旭弘被吓得无处可躲,惊恐的到处躲藏,“我没看见你的头,你放过我,对不起,我不该去找你妈妈!不改打你弟弟!佳佳,爸爸错了,你别找爸爸!你快走吧!”
这么一闹,他妻子也发现不对,白旭弘完全不像是装的。再说了,大晚上的,刚知道她怀孕,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装神弄鬼的干什么?
女人害怕了,声音都变了,“你,你说真的吗?你女儿回来了?”
白旭弘哆嗦着拉起女人,想跑,佳佳慢吞吞的贴上去,“爸爸,你看见我的头了吗?”
“啊啊啊啊!!”白旭弘要疯了,害怕自己的女人,吓得想要尿裤子。
老太太听到这边一直闹,不放心的过来看,“怎么了?都几点了还不睡觉?”
佳佳飘过去,“奶奶,你看见我的头了吗?奶奶……”
老太太这个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孙女脖子上的伤口,老太太就感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噎的她头晕眼花,耳朵嗡嗡嗡响,“啊啊啊……”老太太终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佳佳飘过去推她,“奶奶,奶奶,你看见我的头了吗?”
发现推不动,佳佳又飘回来,“爸爸,你看见我的头了吗?爸爸,爸爸……”
……
白司乔把孩子忽悠过去就不管了,开了阴阳眼的两个人受不了这个刺激,在惊恐中渡过了漫长的一夜,直到天快亮了,佳佳才爬到床底下。
白旭弘已经没有人模样,吓得裤子都尿湿了,脸色白的像个死人。
白司乔却睡的很香,早上谢一舟砸门,才把他叫起来,去火化佳佳的殡仪馆。
“乔哥,你说,佳佳的头有没有可能火化的时候掉下了?要不然别人为什么偷孩子的头?”
白司乔喝着豆浆,敲敲谢一舟的脑袋瓜,“因为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你啊,长点心吧。”
谢一舟挠了挠头,“哥,我觉得我开窍了,你这么一敲,我好像看到了光。”
白司乔哭笑不得,“亲,那是真的光,你不要看太阳!”
谢一舟:“……哦。”
到了殡仪馆,白司乔停车的时候,就发现殡仪馆门口有人正在吵架,“不是你们拿走了,谁拿走了?我妈进去的时候戴的金银首饰,骨灰里一件都没有!那么大两个金镯子,烧没了?不是说好放在骨灰里吗?那套首饰是我爸送她的,她最喜欢的首饰!”
一个女工作人员着急的解释:“你先别激动,我们不可能拿死者的东西,我们是有职业要求的,拿死者的东西违反规定,是不是丢了?或者被别人拿走了?”
另一个中年人说:“先不说规定,我们不怕晦气?想赖我们也要找个好理由!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拿了?你妈火化之前,我们把首饰摘下来了,火化后按照你的要求,放在了她的骨灰盒里,我们都有录像的,你一来就说是我们偷走的,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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