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觉得就我们这么点人,真遇上其它求生队,能有什么优势?”蓝梓问。
夏琛无声叹息一声,彻底死心。
屋里不少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人闻言,也纷纷死心。
打定主意,一群人收了心,抓紧时间休息。
下午四点多时,季言轻把季乐放在地上,让季安和夏沈书他们帮忙照看,自己则找了套干净衣服要去河边洗漱。
见季言轻要出门,封亦莫立刻跟上。
季言轻一回头,对上封亦莫这条尾巴,都有些无奈。
想想他又没把人赶回去,而是又找了一套干净衣服后一起带上,要把封亦莫也带去洗洗。
下午四点多,太阳已经没了之前的毒辣,温度维持在三十多度,河水晒了一天温热,河边的风倒是凉快。
河边空无一人,光头好像很是害怕吕卿,自然不会让他的人出来乱逛。
季言轻乐得不用和他们的人打交道,确定四周并无丧尸在岸边放下衣服和斧头后,他开始脱衣服。
跟着过来的封亦莫正戒备地寻找死神,就发现季言轻已经脱掉上衣露出光洁的后背。
季言轻背上的伤已经痊愈,只剩下淡淡的伤痕,季言轻藏在衣服下的皮肤白皙,那伤痕如果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身上有好些伤。
“怎么了?”季言轻回头发现封亦莫正直直看着自己,他身上被注视过的地方滚烫。
封亦莫移开视线,他不喜欢季言轻身上的伤口,那让他“害怕”。
“别傻愣着了,快洗,洗完我们早点回去。”季言轻看了一眼封亦莫,确定封亦莫没有盯着自己看,才赶紧脱了裤子进水里。
进入水中,感觉着漫过身体的温热水流,季言轻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回头看去,他们明明都一样是男人,封亦莫的注视却让他浑身不自在。
封亦莫站在岸边一动不动。
季言轻捧了些水泼过去。
封亦莫胸口立刻湿了一片,白色打湿的衬衣隐约透出衣服下的皮肤。
封亦莫把手中的刀插在地上,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穿得少,只一件白衬衣,一件风衣。
风衣脱下后,他修长的手指快速解开衬衣的扣子,露出衬衣下方线条清晰的腰腹。
若隐若现的腹肌,不带丝毫赘肉的腰线,封亦莫腰腹紧实而有力充满爆发性。
季言轻视线顺着他腰迹的人鱼线下滑,停留在他小腹处,他顿了顿,一头扎进水里,决定先洗头。
温热的河水完全不抵季言轻耳尖的滚烫,但河水淌过脸颊的感觉很是舒服,让他都有些想要永远泡在水里。
季言轻洗完头抹掉脸上的水睁眼时,一抬头就看见封亦莫结实的胸膛。
封亦莫就连洗澡都要挨着他站着,一边清洗身体他还一边朝着周围张望,一副防止旁边突然冲出来一只大猫把他叼走的小心模样。
季言轻哭笑不得,也赶紧又给脸上泼了些水,降温。
他们去河边时就已经四点多,洗完澡上岸时天已经渐渐暗下,空气中温度也快速下降。
两人迎着夜幕快速回了银行。
夜里的晚饭季言轻还是带着其他人到教堂煮了东西吃,吕卿他们有水,而且教堂的门窗都封着更安全。
光头一群人似乎相当害怕吕卿,并未出现在教堂。
吃完东西,季言轻找了机会跟吕卿说了他们后天早上离开的事。
听说他们后天就要离开,吕卿相当惊讶。
吕卿之前也曾经露出过惊讶的表情,但这一次他最是惊讶。
他太过惊讶,以至于季言轻都有种恍惚感,难道他们要离开是一件什么很奇怪的事?
季言轻并未询问,在队里其他人吃完东西后带着一群人回了银行,早早睡下。
季言轻回去时带了一小碗米粥,小心地喂季乐喝下。
季乐没什么胃口,一碗粥喝得他颇为痛苦。
喝完粥,季乐迷迷糊糊醒了片刻。
醒来发现自己被季言轻小心抱在怀里,季乐很是开心,他整个人都贴在季言轻胸口,他喜欢被季言轻抱着。
“爸爸。”贴在季言轻心口,季乐软软蹭蹭季言轻。
“还难受吗?”季言轻轻生问。
烧得脸颊通红的季乐迷迷糊糊,两只眼睛直直盯着银行的玻璃门,那个方向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他很不喜欢。
季言轻朝着那边看去,他只看见贴着两张广告标语的玻璃门,广告上画着大大的向上的箭头,写着一堆利息的算法,并不可怕。
季乐很快再睡去。
季言轻把季乐放回季安身边的被子里,替他们捻好被角,又摸了摸季安的额头哄季安闭上眼后,自己也在旁边的被子里躺下。
今晚夏琛带人守夜。
临快睡着时,季言轻突然反应过来季乐看的可能不是玻璃门,而是玻璃门后方的码头。
码头就在玻璃门外镇子最边缘的位置。
这想法一浮出,季言轻立刻就否决,季乐只是烧迷糊了。
季言轻很快睡着。
不知是不是季言轻的错觉,好像越往北边夜里的天气就越冷,他即使裹在被子里也依然觉得手脚冰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察觉黑暗中好像有什么动静,他睁开眼。
他正准备抬头,黑暗中就有一只手快速伸过来捂住他的嘴巴,也阻止他起身的动作。
季言轻并没看见那人,但是光从对方比常人微低的体温,他就瞬间猜到那人是封亦莫。
知道是封亦莫,季言轻虽然并未弄懂发生了什么,但立刻不再动弹。
他对封亦莫有种莫名的信任感,那是他在队伍中其他人身上感觉不到的。
黑暗中一片寂静,只剩狂风呼呼。
季言轻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许久,直到他微微抬起的脖子都开始发酸发痛。
季言轻微微侧头看向他身旁的封亦莫,也是这时,他才发现屋里还有好几个醒着正在守夜的人,他们也正一动不动。
他们纷纷看向员工休息室的方向,且一个个的都握紧手中枪。
季言轻把注意力转移到休息室。
休息室距离大厅中间隔着一条通道,通道并不长,但因为外面是猎猎风雪,黑暗中它变得陌生而又可怕。
“咔……啦……”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什么硬物在木板上划过的声音在风雪中响起。
门后有东西。
季言轻整个人都精神。
是吕卿的人?
知道他们后天要走,所以吕卿准备动手?
“咔。”什么东西踩过玻璃的声音传来,那东西好像从窗户离开。
屋里一群醒着的人又屏息等待片刻,直到所有的人身体都因为肌肉紧绷发酸发痛,他们才动作。
季言轻快速离开温暖的被子,拿了放在旁边的斧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季安和季乐,跟着封亦莫向着休息室而去。
来到门前,封亦莫等待片刻,这才缓缓拿开门上卡着把手防止从外面开门的棍子。
握住门把手,封亦莫轻轻推门。
门刚被推开一条缝,一股寒风就从门缝中灌进来。
众人朝着门缝后看去,窗户的玻璃已经裂开。
季言轻看向守夜的夏琛几人,几人脸色都很难看。
睡着的其他人因为风雪的缘故并未听见,守夜的他们却听见了玻璃碎掉的声音但,但声音响起后他们还来不及叫醒其他人,那人就进了屋。
季言轻进门,顶着窗口的呼呼寒风靠近窗户。
窗外的巷道中已经没人,但是窗外巷道地上的雪上有一串脚印。
看着那还十分清晰的脚印,季言轻眉头皱起,吕卿的人过来敲碎玻璃试图进门发现门打不开所以又走了?
这明显不合理。
吕卿如果真的像之前那光头说的已经害死了近千人,怎么可能还使用这么低劣的手段?
总不能是被他杀掉的那近千人都是傻子,居然没有一个求生队夜里锁门和安排人守夜。
“要去看看吗?”夏琛问。
“把其他人都叫醒。”季言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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