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芽还是有点害羞的开口,但又因为对于交朋友过程的郑重仪式感,使他再害羞,也还是亮着眼睛,唇角抿着笑看着对面的人。
“季时越……”
季时越握着筷子的手无缘由的就抖了一下,他愣着抬头,就看见男生睁圆了眼睛,翘着睫毛地盯着自己看。
只一瞬间,季时越就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宛若注入滚烫的岩浆般,止不住的发热,连带着心脏都飞驰似的剧烈跳动起来——
就只是因为雪芽叫了自己的名字而已。
季时越下意识的就要问怎么了,但不等他问出口,就听到坐在对面的男生软着声音对自己说:
“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啊?”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快完了吧or2
第51章 好好学习。
雪芽想得很好。
在对方大幅度调整了合格率后, 自己的压力小了点……并且,只要和季时越交了朋友,自己在这个考核场就不用担心那么多, 也可以更好去准备后面两场的考试
而且,雪芽想, 在成为好朋友后, 下次再叫季时越陪自己吃饭,帮自己剥虾就方便多了。
怎么想这都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但在他付诸行动后, 雪芽才发觉有些事自己还是没有考虑完整。
比如——
交好朋友原来要这样,亲嘴吗?
在雪芽说出那句话不久, 对面人的反应和他想象中相差无二,在短暂的一顿怔愣后,就十分矜持冷淡的点了点头, 也没说什么, 直到他们吃完饭, 走出食堂,由身边人带着往一条隐秘的小道上走时, 雪芽才渐渐发现了不对劲。
但发现的太迟了。
被人陡然按着肩膀压在一片黑色阴影下时, 雪芽都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骤然贴近的冰冷的嘴唇封住, 对方很急。
急到好似抛弃了以往所有的游刃有余, 微微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向上, 宛若被钓着,饿了好几日的野狗终于触碰到那块朝思暮想的肥肉, 力道都失了控制...............................
两个人这样近乎于纠缠的亲密举动在这几日做的也不算少, 但这还是第一次叫雪芽觉得害怕, 整个人都呆住似的,动也不敢动,甚至在被人托着屁/股往上一捞的时候,还下意识的乖乖用腿夹住对方的腰。
“乖,”无时无刻不透着疏离的音色,在这个黑夜里,却仿佛干涸了喉咙,边渴的不行的往怀里人嘴里嘬,又边哑着声音哄诱着雪芽听话一点。
“把舌/头伸出来一点……”
吞咽声在寂静的暗色里明显无比,雪芽只不过是顺着对方的话,甫一探出点红艳的舌尖,就被人追着又含着的吃进嘴里,直吃的他舌根发酸。
呜呜咽咽细软推拒声中,糊着两人口鼻间湿热的水汽,雪芽感觉到有止不住的温热口液沿着自己的嘴角,欲坠不坠的聚在自己的下巴尖。
很热。
混着夏夜闷热的气流,雪芽已经觉得有点喘不过气了,意识恍惚间他感觉到扶在自己腰侧的手掌在一瞬的紧绷后,再松了点,掌心灼热,隔着薄薄的衣衫,似乎都要把自己的腰肉烫化了。
真、真的好烫。
在再一次的被人捏着脸颊,拼命要往他嘴巴里塞的时候,雪芽终于受不了似的别开脸,小口小口呼着热气,闷着声音小声拒绝:“不要亲了……”
“好。”
男人居然答应的很快,只是对方的气息也不平稳,胸膛因情绪过分波动而剧烈起伏着,贴着雪芽软绵的胸脯,距离近得像是两颗心连在一起跳似的,在这片遮着月光,黑乎乎什么也看不清的树荫下,有种异样的禁/忌感——
模样漂亮的小男生被学校里个子高大的老师,于晚上应当休息的时间,牢牢的压在情侣密会的小树林里。
而且。
在所有人眼里高冷又严厉的老师甚至还会看似礼貌的低下头,和男生抵着鼻尖,轻声询问道:“可以摸一下吗?”
摸什么?
雪芽因为接吻而轻度缺氧的脑袋在听到这样一句话时,艰难的想了好几秒,也没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直到衣角被人拉开时,雪芽也不过是湿着眼困惑的眨了下眼睛。
“可不可以?”
粗气一滚一滚的打在面上,季时越问得急也凶,这下完全和他平时不一样的语气倒让雪芽觉察到了点什么,因而在腰间那只手摸索的向里伸时,雪芽在第一秒就反应过来,慌张地按住了他。
对方没再动。
气氛就此僵持住,却并不难捱。
或许能让很胆小的雪芽放松警惕,并主动提出交朋友请求的人,从根本上就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会听话。
在雪芽其实根本没有多大力气的推拒下,那只比他看起来强壮得多的手臂就直接停住了——虽然还是保持着那样充满进攻性的动作,掌心贴在腻白的腰身上,但确实就是立即就不动了。
宛若梓树般挺直的脊背,在呼吸声中逐渐缓落,俯至身前小巧圆润的肩头,一直鼓在胸腔的热气才渐渐被小心翼翼控制着呼出,以此带出些许,男人所认为的并不明显的振动弧度。
雪芽的指尖蓦然缩了缩。
他听到耳侧愈渐沉重的呼吸声,甚至,他感觉到自己的指节、手腕,以及青色血管延绵而上的那截小臂都在颤抖,那并不是他自身作出的反应,而是,被他按着的手臂所带出来的。
是季时越在抖。
——为什么?
按雪芽自己来说,发抖一般只会因为害怕,但在这几日生物课上,雪芽了解到在极度亢奋、寒冷颤栗、紧张等多种情况都是会的……季时越是因为哪种?
雪芽不知道。
但他会问。
雪芽被人养的很好,即使在这样,被热得流了一身汗的粘腻条件下,也还是漂漂亮亮的,黑发被湿气洇得更黑,皮肤浸出近乎透明的质地来,白的会发光一样。
他也被教的很礼貌。
知道在问问题的时候,最好要看着对方再开口。
顺着身侧灼热鼻息的牵引,雪芽一歪过头,就和那张过于冷薄的唇贴在了一起。
由于光线太过黯淡的缘故,使雪芽无法看到在他做出这个动作后,季时越猝然一紧的瞳孔。
雪芽本来想问季时越为什么发抖,但等到要问出口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腰间愈渐剧烈的颤抖频率,使雪芽愣了下后,问出的却是另一句话。
“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细软的话语夹在相磨的唇瓣间,甜甜的香气如同柔软的小蛇,沿着唇缝钻入男人干热的口腔中,那一瞬间的湿软令季时越的脊背直发麻到脑后——
在外能够主持无数会议,而面不改色,冷静自持的男人,现在却只因一句话而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但也不需要他思考出什么,因为在短暂的几秒后,雪芽就先做出了举动。
虽然有点奇怪和害羞,雪芽还是抓着底下的手,往自己的衣服里塞了塞。
(哥这就摸了个腰,什么也没做)
顺过那生着细汗,微/凹的细薄腰线,是好似被水浸过一遍的嫩,滑的季时越几乎要掐不住地抖——
季时越陡然睁大了眼:“你……”
“要摸轻一点,”雪芽害羞的整张脸都红了,但就算这样,他还是坚持的,很小声地说:“不然会红……”
——!
季时越听到自己头脑里始终紧绷的一根神经在顷刻间断开——
彻底的,混乱的,连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因此等他稍稍回了点神智后,还是晚了。
天边最后的一丝红光散去,夜色宛若密不透风的黑色幕布牢牢罩下——人的视觉减弱后,听觉会异常灵敏。
也就是在浓墨泼洒中,季时越听到了轻声吸气的动响。
打着颤,又带着浅浅的鼻音,跟新生的幼猫似的软,只那么一声,就让人心尖直酥。
也让人登时醒过神来。
还是红了。
季时越看不清,但从雪芽一直哼哼唧唧个不停的反应来看……估计还红的不轻,季时越抿着唇默不作声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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