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不用走点化之路, 不用耗费帝君上神们的法力,他们其实很乐意有这样的仙娥仙侍。
然后呢,如果仙娥仙侍伺候得好, 便正如洛韵神女最开始对玄明真人动了心思时撒娇的那样,“伺候得好了, 女儿高兴了, 便赏他一个仙官之位又有何妨?”
于是成功飞升!
或者, 如果仙娥仙侍们自己有比较高的精神追求, 便正如乐蕊仙子被天庭储君整上天了,如果嫁给天庭储君当天妃那也可以是正经神仙,可乐蕊仙子不干, 非得自己修炼到了足够飞升的程度,然后再去渡情劫也好,受天雷也罢。
也是成功飞升!
当然, 在攀神仙高枝的时候, 如果不幸遇上什么要被抽仙骨取灵根昧功德的事儿,也是只能自求多福这样子:)
再然后, 其实也有实在是和神仙们搭不上线,走不上快车道的,就像谢微年轻时那样。
就磕,就死磕,只要我修为上去了我一样能做神仙!
天庭不喜欢这样的人。
因为卷王一般都挺优秀,时常会挤占帝君上神们那无穷尽的子子孙孙的资源,一般情况下对于这类神仙是会能弄死就尽量弄死。
可咋弄呢?
本界修士,天庭实在不太能在飞升通道上做什么手脚,但是天庭可以修改天规呀,就像他们一致同意神仙也有情神仙也有爱一样。于是一通操作之后,针对本界修士的限制是,飞升是可以飞升,成仙是可以成仙,但你成仙不只需要法力,还需要功德。
“我当年就是为了功德。”谢微道,“才与一些同门结伴游历四海八荒——仙长听了不要笑话,我们这些人虽然知道北俱芦洲遍地都是凶兽,杀了便是功绩,但以我们这些入道才有五六百年的小修士的本事,是不敢轻易踏足北俱芦洲的。”
这个没什么好笑话的,玄明真人只好奇故事的后续:“然后呢?”
“然后,我们到了西牛贺州。”谢微陷入了回忆,“那里的人有些奇怪。”
“怎么说?”
“好像没有什么修士。”谢微说,然后生怕玄明真人不懂,多解释了一句,“仙长,或许在灵气匮乏的人间,数十万人里都没有一个人有灵根是常事,但是在灵气比较浓郁的仙界,一整个城池里都没有一个人有法力,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
玄明真人当然理解这个,只问:“还有吗?”
“还有……”谢微道,“我好像也没有在那个地方看到特别长寿的人。”
“还有吗?”
谢微闭上眼睛想了许久,道:“没有了。”
“没有修士,也没有特别长寿的人……”玄明真人喃喃念了一遍,“那你们做了什么呢?”
关键就是什么都没有做!
谢微他们那时愣头青懂啥子啊,嘀嘀咕咕了一阵这地方可真奇怪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就地找了个客栈住下,也没留个什么心眼就睡着了。
醒过来之后就被人噶了腰子(这个划掉)
准确来说,谢微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浑身上下都疼,风吹得人发抖,喉咙里是血腥味,鼻尖上是腐烂味儿,稍微一哆嗦,便有一只正在自己身上啄食着什么的鸟儿被吓得扑棱扑棱翅膀飞上天,身体下面仿佛还有什么生命力分外强悍的草在蛄蛹蛄蛹,努力把根系插入她的身体获取养分。
谢微:……啊啊啊啊啊啊!!!
谢微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爬出那个鬼地方的了。
“我这么多年,想都不敢回想那个夜晚,更不敢和任何人提都发生了什么,无非是给亲近之人反复提及不要去往那一处罢了。”谢微说的心有余悸,“仙长莫怪老妇人胆小,这种事实在……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什么凶兽能完成的,倘若背后有什么……”
“我明白。”玄明真人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毕竟他也曾经是底层修士,他自己也很清楚身在底层的各种为难,“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大概在西牛贺州的哪个方位?”
“叫……”谢微闭上眼睛,从自己广阔的记忆里搜寻了许久,“狮驼岭!”
狮驼岭。
玄明真人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随即便笑:“好,我若得空了便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今日折腾了这么许久,您也乏了,我与乐蕊仙子这便走,不耽误您好好休息。”
谢微到底年纪大了,又刚刚下定决心送走了女儿,确实有感身心俱疲,便没有虚留,只亲自把二人送出门便罢。
回天庭的路上,玄明真人自然是将白旭仙君苏醒过来之后的一档子事情都说给了乐蕊仙子听,又问过她想不想去天牢见一见那位白旭。
乐蕊果断地摇头并直接表示我好不容易有了能摆脱他的机会,现在我发了疯去见他?
当然,除非真人你需要我去确认一下天牢里的那人是不是白旭。
玄明真人笑着摆手,反正三日之后行刑,左耽搁右耽搁也没两天了,修仙之人,怎能连这两日都等不得?
“不过……”玄明真人问,“我赠与仙子的那枚装了白旭仙君的魂魄几十年的玉葫芦还在吗?”
“在。”乐蕊仙子直接在袖带中一掏。
“那就行。”玄明真人含笑把玉葫芦收了回来,“回头那个人最好就是白旭,但倘若不是,找到真的白旭,就得看这个小东西了。”——靠道韵找正主,玄明真人的老操作了。
三日之期很快就到。
说起来,天庭诸神最近吃瓜都吃撑了,热点太多导致闲聊的时候都不知道先聊哪个,和老朋友下棋吹牛聊闲天儿的时候都充满了甜蜜的烦恼→_→
但今日太子殿下行刑!
于是一个个地仍然非常不辞辛苦,一早就在诛仙台旁占据了有利地形,心思都是“烦恼已经这么甜蜜了,再甜蜜一些也无妨啊”。
天君天后很快就到了。
不知道是医官水平不行,还是天君讳疾忌医,反正三天过去,天君脸上还是隐隐可见被天后挠得满脸开花的痕迹,并且可能还是有些大义灭亲时的心里难受,天君的眼袋都大了一圈。
天后更是肉眼可见的憔悴,一出场就垮着一张脸,就差没在脸上写“今天老娘要看我亲儿子被行刑了心情不好谁都别惹我”了。
监斩官到了,接下来的便是正主。
正主比天君天后加起来都憔悴,区区三天的天牢蹲得我们帅气俊朗如小太阳一般的白旭下巴上都是一圈青色的胡茬,捆仙锁束缚了他的手脚,他走路时便显得踉踉跄跄,被天兵狠狠一推,便娇花一样狼狈地摔倒在了诛仙台侧。
天后愤恨地站了起来,但天君很熟练地把老婆拉着坐了下去。
天后慈母心肠,被夫君这么一拉,眼圈一红,低头又用手帕摁了摁眼角,强忍悲痛。
天君眸中亦是闪过难过之色,但还是强行撑起了身为天君的威严,沉声道:“行刑!”
言出法随,束缚了白旭双手双脚的捆仙锁应声而开,但同时诛仙台上有四道灵气铸成的锁链灵蛇一般咬住了白旭四肢,将他吊了起来。
接下来上场的便是雷鸣尊者并一干雷部尊神,处以极刑从天打雷劈开始。
然而却在这个时候,响起了一声温柔的女声:“且慢。”
诸仙心说得嘞得嘞我们期待的变故终于来了,陡然来了精神,还辨别了一下那个女声所在的方位,于是站在那女声之前的一干神仙都很自觉地侧身让位,硬生生将出声之人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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