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还没形成气候。如果我们再迟来几年,你再看这村子,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的邪门村落。”
“村长流的汗真多。”雷木调侃。
王叶嘿嘿,“贼喊捉贼。你发现了没有,那股古怪能量的源头就在村中心最好的那几座房子中传出。”
那几座房子连成一体,像是三合院,住着村长一大家子。
雷木不解:“村长家里的古怪能量为何会联系到武海身上?”
王叶也还没弄明白这点。
村长看王叶就要进入他家院子,立刻抢先几步,快速说:“诸位灵尊大人,鄙人家里乱,且容鄙人先让家里婆娘收拾一番。”
“不用。”王叶恶霸一样,一把推开村长,就进入了村长家院子。
王叶在院子中略微顿了顿,就走进村长家正屋。
村长妻子和他的孩子们之前都在祠堂外面的空地上看热闹,这会儿谁的脚步都没有王叶快。
村长急出了满头汗,他只能暗暗期望王叶什么也不会发现。
王叶偏偏故意等到族老和村里比较有威望的人一起前来,才让开堵住的门扉,示意大家跟他一起进去。
村长瞪儿子,让儿子们拦住其他看热闹的村人。
但一股风吹来,竟然把村长的几个儿子吹得原地转了个圈。
村长儿子们吓得两股颤颤。
其他村人见灵尊亲自招呼,有人就大着胆子也走进了村长家院子,大多数村民都站在外面探头看。
族老们不知灵尊的意思,之前查看其他村人屋子,除了刘氏家里,也没见灵尊们特地等他们一起进入。
为什么到了村长家里,灵尊就特地等他们一起?
难道说……
族老们不敢深想,也不愿意深想。
王叶见该来的人都来了,当着这些村人的面,伸手对着紧靠墙壁的衣箱一挥。
衣箱挪开,露出后面的墙壁。
“等等!”村长匆忙喊叫,想要阻止。他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植灵者一进来就找到了目标所在。
王叶理都没理,再对着墙壁一抓。
一块墙砖从墙壁里飞出,露出了里面一个布包。
村长想要抢上前,被雷木一巴掌拍到一边。
王叶再伸手一招,墙壁里的布包飞出,就那么悬空停在众人面前。
“屋里黑暗,我们不妨出去看看这里面到底包的是什么。”王叶轻飘飘地说。
村人们哪里敢有意见,也都好奇不已,全都跟着往外移动。
村长妻子和儿子们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村长姿态狼狈地追着先出来的灵尊一行。
而灵尊前面则飘浮着一个布包。
日头已经接近地平线,王叶为了让大多数村人看得更清楚,放出了几个照明大灯。
大灯一亮,把整个院子照得亮如白昼。
“现在就让我们看看这个被村长藏在卧室墙壁里的布包里包的到底是什么。”
第219章 沧海之王 六
布包一展开,里面的物品露出真相。
那也是一座小雕像,只比成人巴掌大一圈。
雕像看雕工似乎不比武海那个小儿好到哪里,整体却有宛如被人长期把玩留下的包浆,光滑细腻,似木似石。
王叶看到雕像的第一眼就觉得眼熟,明明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形状的雕像。
雷木传音:“你觉不觉得这个雕像很眼熟?”
王叶:“你也有这种感觉?但你是不是很肯定没见过这种雕像?”
“对。你想到了什么?”
“……邪神巴勒。”
不过这座雕像外表并不像他们在双月星撒家皇室地宫内发现的那座邪神雕像,看着还有点和蔼可亲,五官模糊,盘坐在地,有个略微肥大的肚子,身体前后还各刻写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字体。
雷木皱眉:这邪门玩意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他以为邪神巴勒是双月星特产。
王叶却露出了很诡异的笑容,这一刻他的神情看起来竟然有一点像那悬浮在半空的雕像。
他在双月星消灭过几个邪神巴勒的雕像,只最大的那个一直没有找到,那个任务也一直都是未完成状态。
但那个任务也没有完成期限,完不成也没有惩罚,他就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在距离双月星如此遥远的另一世界竟然也发现了这邪神雕像的踪迹。
不过比起惊讶看到邪神巴勒的雕像,他更想知道他这次任务中要找的海明珠是否和邪神巴勒也有些关系?
他会这样想,是因为他怀疑海明珠就是小儿武海。
毕竟不是谁都有一个和自己魂波完全相同的灵魂附在自己身上。
而武海身上的另一重灵魂又和这雕像之间有联系,雕像收集到的能量有近一半都传输给了那重灵魂。
但王叶并不会就此判定武海就是恶,他的经验告诉他,很多事都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首先他得弄明白村长是从哪里弄来的雕像,又利用雕像做了什么,或者说雕像让村长做了什么。
“这雕像看起来并不邪恶。”雷木想要碰触这个雕像,被王叶推开手。
“它不是不邪恶,只是把恶意藏了起来。另外就是它的主意识还在沉睡中。”王叶看小儿武海。
武海看到雕像的反应却跟其他村民一样。
村民们见到这么一座小雕像就没有什么特别感觉,既不觉得它邪乎,也不觉得它瘆人。但大家对于村长把这么一座雕像藏到自己卧室墙壁里很是好奇,可碍于村长淫威,谁也不敢大声议论。
村长见到村民反应,连忙挤到最前面,挤出笑容:“灵尊大人,请不要误会,这个东西乃是鄙人随手所刻,为了纪念鄙人的父亲,但因为鄙人妻子不喜,鄙人就把它藏到了墙里,只在思念时拿出来看看。”
这话槽口太多,王叶都懒得吐槽他。
村长妻子不管心里多慌乱,这时也知道先维护自己的丈夫,用方言忙忙解释:“是的是的,灵尊大人,这东西就是因为小妇人不喜欢,我屋里的才会把它藏起来。”
王叶似笑非笑:“哦,这么说你爹竟然是邪神?而你是邪神的后代?这么看来,这村里发生的事情……”
“不不不!村里的事情和我无关!我爹更不是什么邪神。”村长忙喊。
“不是?那你为何说这个雕像是你爹?”王叶歪头的样子就像在钓鱼。
“它、它真的不是邪神雕像。”村长硬着头皮说。
“哦,这么说你妻子才是那个不孝公婆、不敬夫君的人,毕竟她连你用个雕像纪念亡父都无法忍受,可见你父母生前要受这个儿媳多大委屈。”
砰。村长妻子直接软倒在地上,她可承受不住这样的罪名。
原来被人冤枉是这样的滋味?刘氏被他们冠以不孝的罪名时,她是不是也像她这样绝望?何况他们冠给刘氏的罪名可不止是不孝。
村长露出悲戚和羞愤之色,似乎被说中了隐秘一般。
他妻子看到他的神情,顿时更加绝望,她屋里的这是要她死啊!
村长认为自己很无奈。这时他要么承认自家婆娘不孝顺,要么就是承认这雕像和邪神有关,对比利益得失,他当然只能让自家婆娘先担起罪名。
都是夫妻,以前他婆娘享了他那么多福,这会儿帮他担个罪又怎样?
村长妻子看向三个儿子,却见三个儿子全都低下头,他们不敢违背他们的爹,也担不起家里藏有邪神雕像的罪名。对比成为村人的众矢之的,失去村长的宝位和权力,他们宁可……只牺牲一人。
当娘的为儿女、为丈夫做出牺牲不是应该的吗?
王叶见村长妻子脸上再绝望悲戚也闭紧了嘴巴,一副要保护自家丈夫和儿女的模样,摇摇头。
“你平时在村里是什么样的为人,我想你们村里的人都看在眼里。你这样的人会被你妻子左右?”王叶满眼讽刺。
这一刻,村民们的议论声都消失了,他们只沉默地看着院子中的村长和他的妻子。
村长和他妻子是什么样的人,村民怎么可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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