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偷瞄了一眼教授,挪了挪屁股,靠近艾泽尔,将半个身子靠在艾泽尔身上,卸了力气,他舒服地呼出一口气,恨不得抱着对方好好蹭一蹭。
教室里坐着上百号人,时念这个偷懒的模样没叫教授发现,反倒是被出来看他的时亦羽看到。
时亦羽站在窗前,看着自家儿子没骨头一般靠在坐姿端正的艾泽尔身上,手还把玩着他的手掌,故意在手指放在他的掌心,在艾泽尔合拢手掌之前收回手。
很幼稚的小游戏。
偏偏两个人都乐在其中。
时亦羽注视着脸上挂着笑容的艾泽尔,他知道他从小就是严于律己的性子,却对时念一直是宽容相待,更多时候还会陪着他一起玩,就像是现在这样。
虽然很小的时候时念就是这样黏着艾泽尔,但直到今天他才恍然意识到,两个孩子都长大了,或许他们所谓的互相爱慕,不是小孩子间的打闹。
时亦羽悄然离开了,时念不知道他曾经来过,他在和艾泽尔的抓手小游戏中大获全胜,喜滋滋地和他十指相扣。
而坐在艾泽尔旁边的卡奈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只要他一低头就可以看见二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唉——”
卡奈特重重地叹息一声,感慨世事不公,凭什么艾泽尔比他晚开窍,却偏偏比他早抱得美人归?
苍天不公啊!
第88章 易感期
时念跟着艾泽尔蹭了两节大课,万万没想到第二节 课的教授是位老熟人——云宁。
云宁一眼瞧见藏在人群中的时念,以及他身边的艾泽尔,眼中闪过明显诧异,他明明记得小时念应该是在读高中,怎么会在这里?
不用多想,云宁知道多半和艾泽尔有关。
时念见到他也吓得小心脏怦怦跳,在云宁看过来的时候双手合十,黑眸中满是央求,希望他不要拆穿自己。
云宁被他这暗戳戳的小动作逗笑,微微颔首,坐在下面的时念松了口气,揪了艾泽尔的手臂一下,埋怨道:“你怎么没告诉我这节课的教授是云宁叔叔啊?”
艾泽尔还没来得及解释,讲台上的云宁就出口说道:“你们葛教授生病了,这一节课我来代。”
时念:“……”
艾泽尔看了眼时念掐着自己的皙白手指,垂下眼帘,“有点疼。”
时念内疚坏了,赶紧给他搓搓肩膀,“抱歉抱歉,是我冲动了。”
艾泽尔眼底满是笑意,看了眼讲台上的云宁,要是对方不在,他这个时候肯定都能得到时念的一个安慰吻。
但当着郁路寒心腹的面,艾泽尔识趣地藏起自己的小心思。
整节课相安无事,直到下课的时候,云宁在教室里转悠的时候来到时念身边,低声快语,“下次别来这边,元帅知道会生气的。“
时念仰着可怜兮兮的小脸,像是小时候一眼对着云宁撒娇,“云宁叔叔不要告诉父亲嘛,父亲不知道肯定就不会生气的。”
云宁为难地看着他,犹豫了几秒,告诉他,“元帅会经常来这边接塔主大人,偶尔也会有课程,你注意点。”
他这意思明显是帮时念,时念惊喜地点点头,“嗯嗯,我知道了,谢谢云宁叔叔。”
云宁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脑袋。
经过云宁的帮助,在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里,时念都没有被郁路寒发现,每次都能在对方到来之前收到云宁的消息,及时和艾泽尔躲开郁路寒。
只是有几次躲得不及时差点被对方发现,幸好时亦羽在旁边为他们糊弄了过去。
而在平日里和郁路寒相处时,时念会旁敲侧击地询问郁路寒对艾泽尔的看法。
刚开始几次郁路寒一听艾泽尔这名字就皱起眉,直到后面军部来了一批新人,对比之下显得艾泽尔是令人惊艳的优秀。
“还行吧。” 郁路寒的态度渐渐软化,“勉为其难可以算得上不错。”
时念眼睛弯成月牙,兴奋地抱住郁路寒,“父亲你真好!”
郁路寒:“……”
夸艾泽尔就算是好了?这算什么事?
时念已经可以预见父亲和艾泽尔和睦共处的场景,心里美滋滋的,在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去了艾泽尔家里。
这个时间安南正在院子里拿着小水壶给花浇水,长长的金发随意束在身后,欣长的身姿伫立在花丛中,柔和的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美不胜收。
时念满眼惊艳,屏住呼吸。
他轻步走到安南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欢喜地喊:“安南叔叔!”
安南被时念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是他才笑了笑,捏了捏他的手感极好的脸蛋,“宝贝来了啊,是来找艾泽尔玩的吗?”
时念亲密地抱住他的胳膊,看了眼别墅的方向,“嗯嗯,艾泽尔哥哥在家吗?“
“应该在二楼看书。” 安南放下水壶,看向时念的眼睛里满是喜爱,揽着时念往家里走,“中午就在我家吃吧,我给你做可乐鸡翅、酒酿小丸子吃。”
“好啊好啊,我跟我爸爸说说,让他们不要等我回去吃饭。”
时念肚子里的馋虫被引了出来,立刻给时亦羽和郁路寒发消息,在对方同意之后开心地和安南讨论中午吃什么。
“我记得你喜欢吃虾,给你做一盘蒜蓉虾滑?”
时念:“昂!”
“红烧肉?”
“昂!”
时念回答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羞涩地把头抵在安南的手臂上,“安南叔叔,我是不是太能吃了啊?”
安南笑着点点他的鼻尖,“吃得胖乎乎的才好看,你这样太瘦了,你爸爸和父亲平日里都不给你吃饭吗?”
时念为两位父亲辩解,“给了啊,我也吃得饱饱的,只是一直没长体重而已。”
“那肯定是他们做的不好吃。” 安南一锤定音,笑着捏捏时念的脸蛋,“要是你来我家住,我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时念点点头,“好!”
艾泽尔听到时念的声音从二楼下来,正好听到安南邀请的话,眼中闪过笑意,走上前来,拉起时念的手,对安南说,“我们先上去了。”
安南看着二人牵在一起的手,愣了片刻才回过神,“……哦好。”
但时念已经和艾泽尔去了二楼。
艾泽尔的房间有着不属于Alpha的干净整洁,被子叠成豆腐块,书柜上的书籍整整齐齐地摆好,一眼看去完全是强迫症的视觉盛宴。
窗台上摆放着两盆花卉,曼塔玫瑰和风信子。
时念站在窗前,手指拨弄着曼塔玫瑰灰粉色的花瓣,笑着扭头看向艾泽尔,“这是我当初给你的那盆吗?”
“算是。” 艾泽尔也碰了碰玫瑰的花瓣,“每年都会用上一年的玫瑰枝扦插,源头就是你给的那盆。”
时念的那盆曼塔玫瑰是他三岁时送给艾泽尔的,没想到一晃十四年就过去了,时念看着这盆玫瑰,感慨地叹息一声。
忽然,他记起来找艾泽尔的要事,开心地告诉他,“我父亲现在对你态度好多了哦,他今天夸你了!再等一段日子,我们就可以跟他说我们在一起啦!”
艾泽尔的紫眸惊喜地微微睁大,他一把抱住时念,低头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中,语气上扬,“嗯,说不定以后我们不用再这样偷偷摸摸了,我也可以去你家找你。”
郁路寒在时念发情期那次后明确警告过艾泽尔,让他禁止再进他家的家门,艾泽尔身为他手下的兵,听从元帅指令是基础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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