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怕成这副模样?
肌肉男拿着烟的手抖了一下,压低声音安慰道,“没,没事,不一定会吵醒……”
然而肌肉男的话还没有说完,楼上便就传来了开门声,接着便响起了脚步声。
是有人在下楼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不轻不重,但在这夜晚听起来声音尤为的明显,带着一丝懒散的感觉。
肌肉男听到声音后一僵,脸上的横肉控制不住的抖动了几下,眼底浮现出一丝慌乱。
他下意识将烟全塞嘴里了,连带着带火的那部分。
其他人也同样如此。
在听到脚步声后脸上带着害怕和恐惧,身体立马站直,还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形象。
确保没有什么问题后,脸上露出了最标准的笑容。
但哪怕笑的再标准,也带着一丝害怕和敬畏。
刀疤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而一直不在状态的谢玄阑,在那脚步声响起以后,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
他浑身肌肉紧绷,将身边的阮清直接护在了身后。
和刚刚完全不同,这是一种可防备可战斗的姿态。
只有阮清一头雾水,甚至眼底带着一丝探究。
刚刚他告诉谢玄阑有木仓他都毫无波澜,现在就因为一个脚步声竟然反应这么大?
就好似刚刚的危险只不过是过家家,楼上要下来的人才危险至极一样。
阮清抿了抿唇,和其他人看向了楼上。
楼上的人走的不紧不慢,没几秒就出现在了楼梯拐角。
缓缓露出来的脚和腿穿着拖鞋和睡裤。
应该是一个男人。
等男人完全走下来,阮清直接就呆住了,精致的脸上带着愕然。
阎……辞?
不,不是阎辞,阮清立马否认了。
只是长的有些相似而已。
阎辞虽然有些疯,但是那股疯却被他压抑的很好,只要不打架基本上都看不出来。
但眼前的男人却完全不同,那股疯狂肉眼可见,只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绝不是好相处的人。
而且男人的头发也比阎辞的长些,个头也比阎辞要矮一些,大概只有一米八三左右。
……难道是双胞胎?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男人走了下来后,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人。
男人在扫到刀疤男时视线一顿,缓缓走了过去。
刀疤男瞪大了眼睛,眼底的恐惧和害怕达到了顶峰,他浑身一软,想要向眼前的男人求饶。
然后还不等刀疤男开口,男人便直接伸出手,覆盖在了刀疤男的脸上。
接着用力按住刀疤男的头,狠狠砸向了旁边的墙。
“砰——!!”
谢玄阑在男人动手时,就瞬间捂住了阮清的眼睛。
但光是听声音,也会让人生出一丝恐惧。
砸墙的声音极大,头又如何能跟墙的硬度相比,阮清甚至听到了头骨碎裂的声音。
令人毛骨悚然。
男人砸完后收回了手,任由刀疤男的尸体宛如垃圾一样掉落在地。
光头男见状立马双手递上一包抽纸,态度十分的恭敬。
丝毫没有因为刀疤男的死有什么不满。
其他人也同样如此,好似死的并不是他们的同伴一样。
男人抽出了两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脸上的表情轻快多了。
好似刚刚被吵醒的不悦都被鲜血给洗刷掉了。
不过男人在看到被捂着眼睛的少年后,擦手的动作微顿了一下。
下一秒就恢复了正常,男人看向了谢玄阑,语气十分的轻快,“哟,这不是谢队长吗?”
“怎么?这次又是来抓我的?”
男人还不等谢玄阑回答,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现在好像也没有可以关押我的地方了。”
谢玄阑的心微沉,因为这个疯子是被关押在总部了。
而没有可以关押这个疯子的地方,就意味着总部那边也沦陷了。
谢玄阑微微垂眸,沉声道,“不是。”
“只是巧合而已,我们马上就走。”
谢玄阑说完便拉着阮清想要离开。
“站住。”男人笑着开口。
谢玄阑并没有停下,拉着阮清就走到了玻璃门边,单手就捏碎了锁着门的铁链。
阮清愕然的看着被捏碎的铁链,直接瞪大了眼睛。
这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吗?
这已经不是专门训练过能解释的过去了的吧。
哪有人能单手将铁链捏成灰的。
就在谢玄阑推开玻璃门,想要直接拉着阮清离开时,‘砰’的一声在两人身后响起。
一颗子弹直接打向了谢玄阑。
谢玄阑拉着阮清下意识就往旁边一闪,躲开了那颗子弹。
那颗子弹打在了玻璃门上,玻璃门瞬间破碎开来,最终砸在了地上。
男人一只手拿着一把手木仓,一只手拢了拢自己散落下来的头发,接着裂开嘴,露出了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
“我有说你们可以离开了吗?”
谢玄阑微顿,脸色微沉的看向男人,“你想如何?”
“谢队长你可以走。”男人笑了笑,木仓从谢玄阑身上移动到了阮清的身上,“但他。”
“不可以。”
作者有话说:
今天依旧是只有清清在努力逃生中
ps:杀人是不对的,哪怕是在末世也不对,请勿在末世随意推别人去死,也请勿在末世杀人
第206章 末世逃生
◎把人给我找出来◎
夜晚的A市宛若人间地狱,远处时不时传来一声惨叫,好似临死前最后的哀嚎。
只有烂尾楼旁边的超市内的情况有些格格不入。
但气氛也十分的凝固。
因为笑容灿烂的男人正拿木仓指着门口的两人。
超市内的其他人见状,也拿出木仓指着门口的两人。
仿佛只要门口的两人有什么动作,子弹就会瞬间打向两人。
危险和紧张在蔓延。
男人的那句‘但他不可以’显然是说的阮清。
所以阮清在听到男人的话后身体下意识一僵,瞬间汗毛直立,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着快跑。
男人绝对是危险至极的人物。
刚刚被撞击的墙上还带着裂缝,而墙角还躺着刀疤男的尸体,足以说明男人的危险和强大。
但阮清此时被男人的木仓指着,根本不敢动丝毫,只能小脸泛白的站在原地。
单薄纤细的身影带着一丝不安和无措。
谢玄阑将阮清往身后拉了拉,接着阴沉着脸沉声道,“阎三,你什么意思?”
阎……?
阮清视线微顿,阎辞也姓阎,看来这两人之间确实是有关系的。
“没什么意思。”阎三收回了木仓,在指间把玩着,手木仓在他手中转的飞快,“就是被谢队长抓进去关了好几个月,有些不太爽而已。”
“所以你要找我报仇?”谢玄阑侧目看了看依旧其他人依旧指着他的木仓,面无表情的开口,“你以为你能杀了我吗?”
“怎么会?”阎三挑了挑眉,轻笑着开口,“谢队长误会了。”
“我说过了,谢队长你可以走。”
阎三说着看向阮清歪了歪头,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但他不可以。”
因为阎三的头发微长,他这一歪头就散落了几丝下来,遮住了些许他的眼睛。
但哪怕如此,也丝毫遮不住他深邃眼底的危险。
就宛如是一条剧毒无比的毒蛇,盯上了猎物一般。
危险,阴暗,又毛骨悚然。
阎三的视线让阮清有些头皮发麻,他不安的抿了抿唇,垂眸避开了阎三的视线。
阮清垂眸才看到他的手还拉着谢玄阑的手的,他微微松开了几分,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谢玄阑选择放弃他,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毕竟阎三说的是他,他没必要将谢玄阑也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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