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煦是里面生得最娇小的那个,轮廓柔和,皮肤奶白,明明已经到了虫族婚育年纪,却仍然显得十分稚嫩。
贺阑弄不懂阮煦的审美,沉默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认为什么才是好看?”
阮煦眨眨眼,又有点不好意思了,但他还是软软地说道:“你呀。”
贺阑没听清似地,问:“什么?”
阮煦盯着他看,语气竟然还有几分沉迷:“你这样高大英俊,肌肉结实,皮肤颜色跟蜜一样的……真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我要是能跟你一样高就好了!”
贺阑:“……”
他无法理解,这雄虫居然梦想和雌虫长得一样壮。
当然他也并没有纠正阮煦与正常雄虫格格不入的审美,天之骄子的雄虫自卑的表情,令他觉得心情十分愉悦。
贺阑从未否认过自身的卑劣,他喜欢这卑劣得到满足的感觉。
看着阮煦低头牵裙角的样子,贺阑后退半步与之拉开距离,冷硬地说道:“我还有事要先离开,你留在这里,作为我的奴仆你将来只能睡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离开这套房子。”
阮煦点点头:“好。”
雄虫丝毫没有意识到自身糟糕的处境。
贺阑冷笑着,用毫无情绪的声音说道:“你或许可以期待明天的到来。”
因为新虫盟还有会议要进行,贺阑没有办法在家里继续折辱这只雄虫,让阮煦在离开高塔的第一天,能够平静的过去,已经是他对这雄虫最大的仁慈。
等到明天,他会让这血统尊贵的雄虫第一次认识到,下等人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贺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对方情绪崩溃的样子,这个从走出高塔就一直乐呵呵,仿佛永远也不知道苦难是什么的家伙,他凭什么能够永远单纯无知,被人保护在后面?
冰冷的目光扫过光鲜漂亮的阮煦,贺阑没听对方在说什么,转身很快离开了房间。
而直到贺阑离开,宽敞的房子里空荡只剩下自己,阮煦才轻轻抬起手,再次捂住脸颊。
刚才贺阑说的话……
他是不是有礼物打算要送给自己?
贺阑让他期待明天的到来,是因为那礼物要在明天才能够给他吗?
阮煦想到这里,心里的期待更盛,感觉自己心头已经忍不住要冒出玫瑰花来,他随手从床上抱起枕头揉捏起来,直到柔软的枕头被他揉得看不出原形,他才翘着唇角喃喃自语说道:“不对不对,我才刚被他接回来,他就已经对我这么好了,亲自布置屋子,还送我漂亮裙子,明天还准备了新的礼物,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替他准备……”
为什么他提前就没有想到这些呢?
阮煦烦恼地把脸埋进枕头里,在深刻的反省之后,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哥哥们,想要询问他们,自己该用什么作为对贺阑的回礼。
可是他在旁边找了一圈,才发现自己的终端通讯器并不在身边,应该是被贺阑收走了。
贺阑收走了自己的终端……
阮煦又禁不住心里微甜,他曾经看过很多故事,知道情侣间吃醋的时候,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所以贺阑是不想让他和其他人联络,才做了这种事情吗?
阮煦独自琢磨着,觉得自己对贺阑的了解又多了一层。
为人细心体贴,专程给他准备礼物,但又在某些地方稍显强势,会因为吃醋而不让他与其他人联络,当然还有些浪漫,明明准备好了礼物,却要等到第二天才让他知道是什么。
这个雌虫同时兼备着这么多的优点,他怎么就那么幸运能够遇到呢?
阮煦满心都被喜悦包裹着,怀揣着对于明天的期待,自己在床上滚来滚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犯困的,就这么不经意地睡着了过去。
·
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阮煦刚醒的时候还有些懵,他揉揉眼睛,有那么瞬间还以为自己是在高塔之中。等注意到周围环境的不同,他迅速地清醒了过来,然后瞬间记起了贺阑昨天对自己说过的话。
对了,礼物!
阮煦连忙起身,注意到窗外天色微亮,他心里面怦怦跳着,连忙换上贺阑送自己的小裙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走出来的时候,贺阑正好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正端着杯红茶,低头轻抿了一口。
贺阑的身形在阮煦眼里是非常完美的,宽肩窄腰,身形匀称肌肉漂亮,容貌深邃棱角分明,微挑的眼尾乍看有些薄情,但笑容却总带着淡淡的慵懒。
阮煦欣赏着沙发上坐姿优雅的贺阑,觉得自己又开始有些脸红了。
他缓缓朝着贺阑走过去,轻轻说了声“早上好”。
阮煦的心里面知道贺阑对他已经足够好,自己不应该总是理所当然地享受对方的照顾,他应该同样为贺阑付出什么,可即便如此他仍然不可抑制地感到好奇,想知道贺阑的礼物究竟是什么。
阮煦低声说道:“贺阑,你怎么不说话呀?”
贺阑似笑非笑地看着阮煦,缓缓放下了手上的茶杯,然后两手交叠着放在了腿上。
他看出了面前这只雄虫的忐忑。
真正的折辱环节要到了,贺阑发觉自己的内心有着压抑不住的嗜血兴奋,他看着面前的阮煦,看他干净白皙的面孔,知道这张脸在不久之后,就会因为眼泪和鼻涕而变得肮脏,看着阮煦身上整洁的衣裙,知道这具身体很快也会变得狼狈无比。
真是令人愉快的场面,如果能让那群贵族雄虫知道,自己的同类被折辱成这样,那就更好了。
贺阑这样想着。
昨晚他处理完正事,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就看到了已经睡着的阮煦。
这漂亮的雄虫并不知道他将面临什么,在睡梦中甚至还带着甜腻的笑容,轻轻喊了他的名字。
可惜贺阑从不会因为雄虫而心软,他对雄虫从来没有任何好感,即便所有雌虫都为了能够得到雄虫青睐而前赴后继,他依然无法理解这样的感情,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基因压制后的本能而已。
他需要绝对的理智,而不是被本能操控自己的躯体。
贺阑微笑起来。
他视线在阮煦的身体上游移片刻,终于回到了那张好看的脸蛋上,他短暂地压抑着身体内的暴戾,终于起身对阮煦说道:“过来。”
阮煦对危险无知无觉,顺从地走到了贺阑的面前。
贺阑笑容不变,简洁地吐出了下个命令:“衣服,脱掉。”
第4章
阮煦听到这个命令,眼睛里露出了几分迷惘。
他刚刚才穿好的衣服,现在就要脱掉?
对未来伴侣满心喜欢的阮煦,倒并不在意在贺阑的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的躯体,可是他仍然有所不解,为什么他会用如此强硬的语调说出这种话?
要知道就算贺阑不用命令的方式说话,他也会欣然同意的。
阮煦并不知道,他这瞬间的迟疑,看在贺阑的眼里成了抗拒的意思。
贺阑脸上的笑容显得更加灿烂。
看来这个雄虫终于开始明白了,所谓雄虫的特权在自己这里并不管用,他今后只能面临屈服的命运,贺阑这样想到,于是他干脆抬起手,毫不留情地用力撕开了那条裙子。
因为力道太大,裙子不可避免地被撕裂了道口子,滑下的布料因此无法再遮蔽雄虫的清瘦锁骨与白皙胸膛。
“裙子——”阮煦下意识地护住了那片布料。
那是贺阑送他的礼物,虽然说弄坏它的也是贺阑,但阮煦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心疼。
他抬头看向贺阑,有些难过地说道:“你为什么要弄坏它?”
贺阑对这条裙子的破损没有半点疼惜,他好笑地朝阮煦看去,开始慢慢展露自己卑劣傲慢的真正面目,说道:“因为这是我的东西,我想做就这么做了,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把你从高塔领回来,从今以后你也是我的东西,我想要破坏你,你同样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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