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恣文停止了提问,所以车子里又安静了下来。赵恣文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了下来,并且,与此同时有一个声音也开始在他心里冒头——外国人叫小恶魔,华夏人叫心魔。
小陈确实很强,不过,他也确实很纯啊。那么,大概、也许、可能……我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了。而如果能够搞定这么强的一个男人,绝对会是充满了满足感与成就感的一件事。当然,善后有那么“一点”问题……
想到这里,赵恣文像是牙疼一样咧了一下嘴,但是就这么放弃他又不甘心。于是在冷静思考了一会之后,赵恣文觉得自己可以选择一条迂回进攻的路线。
在最初的时候,他可以不将把“将陈休渊弄上床”这个目的放在一边,不是和他一块玩,而是带着他一起玩。也就是做一个引导者,将这个世界上更光鲜夺目的东西,展现在他的面前,让他知道这世界并不是那么简单而苦闷,而是充满着无数乐趣的。
于是总有一天,他也会成为一个玩家,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玩一次,也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赵恣文这想法绝对缺德,不是说把人朝火坑里推,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但也说明在他心里陈休渊已经有资格作为一个玩家了。即使他没有强悍的爹妈,但是他与生俱来的特殊能力,就是让绝大多数人都对着他低头的强大资本。
“小陈,你两个都不喜欢,是两个都试过了呢?还是一个都没试过?”大灰狼开始摇尾巴,试图从现在开始,带着猎物走向陷阱。
“一个都没试过,完全没有兴趣。”
“没试过怎么知道没兴趣?”
“曾经在网上因为好奇看过录像,结果……”
“一点都不兴奋?”
“我笑了半天。”
“为什么要笑?”
“两个光着身子的人,一脸陶醉的摸来摸去,插来插去,难道不滑稽吗?”
“呃……那是一种虽然原始,但是美妙的互动,会给人在身体上带来极大的快感,让人欲罢不能的快感。”赵恣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充满诱惑。
陈休渊像是没注意赵恣文改变的语调,垂下眼帘像是在想什么,嘴里半是疑问但又半是现在确定什么似的念叨着:“快感啊……”
“对。”赵恣文回答,陈休渊的语气让他觉得不大对劲,但是陈休渊也没再多解释什么。于是,这让赵恣文隐隐觉得自己好像碰到了什么很危险的东西,可是他又觉得这可能是疑神疑鬼。最后,赵恣文告诉自己欲速则不达,现在暂时谨慎些,不要问太多的问题,剩下的可以慢慢来。
又过了十五分钟,车子驶入了止水小区。这地方几十年前就被天渡人称为外籍村,那个时候这里就没有一座高于三层的建筑物,全部是两层的花园式别墅,不过现在在这里已经没多少外国人了,大多是像赵恣文这样的“国产贵族”。
车一路行驶到十八号楼,赵恣文直接把车开进车库,两个人从车库的侧门进到别墅。
“要脱鞋吗?”进入室内前,陈休渊问。
“没事。”
“哦。”陈休渊点头,这才迈了进去,向客厅走了两步,他忽然转过了身说,“把手给我。”
“嗯?”
“手,左右手都可以。”
“干什么?”赵恣文好奇的问,但还是把手递了过去。陈休渊没回答他,只是握住了他递过来的手……就是两人肌肤相触一瞬间,一道白光撞上了赵恣文的脑袋,他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接着全身都僵住了,他的头向后仰,双眼望天,迷茫、不知所措,但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下一秒,他身体的感觉回来了,但并不是正常的,却也更不是什么痛苦的……他感觉到有温热而甜美的溪流在他的身体中流淌,滋润着他的血液,抚慰着他的骨头,浸泡着他的肺腑。他好像刚刚洗过一个热水澡,整个人的毛孔都张开并舒服的呼吸着,甚至比那更要舒适而放松。
他还能感觉到自己的骨骼是那么坚硬,肌肉是那么的强壮,他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他像是一头熊,一头狮子、老虎,诱惑着他能轻易的撕碎这些野兽!那种野性的力量让他兴奋而又骄傲!
他体内溪流的温度渐渐上升,但并不会让他觉得痛苦,反而让他越来越兴奋,他仿佛正在云海间飘荡,在山林中奔跑,又或者在深海中畅游……
温度依然在上升,赵恣文的眼前已经只剩下了一片亮白,他在高潮,没错,就是做爱时达到顶峰的那种。原本对男人来说,那种快感只存在于那个短暂爆发的刹那——你把子弹射出去,一切就都消失了——但是现在,他就一直停在那,在顶峰上,不断不断的享受着这美妙的滋味。他的记忆、理智、意识已经破碎,或者完全融入了他眼前与周围的那一片亮白,他的整个世界,就只是快乐着、兴奋着、发泄着!
时间在这极度的快感中变得极慢但又极快,但如果能够一辈子都呆在这种感觉中,赵恣文并没有异议,但那白终究是退去了,真实的世界重新回到了他的眼前,只是有些模糊。
他的双臂无力,伤腿酸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倒,但他甚至发不出一声惊呼,因为他的大脑依旧是一团浆糊,无法发出任何一个命令。
面对着倾倒下来的赵恣文,陈休渊一把抱住了他,无意识状态的赵恣文并不知道,陈休渊的动作有那么一刹那的僵硬——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感受过活人的体温了,他的上一次拥抱还是老爸参加医疗队去外地之前。而且,抱住赵恣文和与老爸的拥抱,感觉完全不一样……
不过陈休渊并没花太过的时间思考到底什么地方不一样,很快,他就半抱半拖的把赵恣文放到了旁边的沙发上,让他躺好。
赵恣文的双眼依旧朦胧着,就像是含着眼泪,他的脸潮红,鼻尖上有着汗水,嘴巴微微张开,他的喘息着,胸口的起伏清晰可见。陈休渊弯腰帮他把领口的扣子多解开了两个,正好看见了他的喉结因为吞咽唾液而上下滑动,锁骨上也有着晶莹的汗水。
或许……也不是所有人脱光了衣服,都像是没了毛的猴子一样可笑,陈休渊在心里想着。
大概五分钟或者更久一点的时间后,赵恣文总算恢复了理智:“刚才那是什么?”
“有快感吗?”陈休渊没回答,但是反问。
“……”赵恣文能说啥?特别是在他的裤礻当仍旧湿淋淋的时候,他十五六岁还是个点火就着的热青少年时,都没这么丢人过。所以他只能老实回答,“很爽。”
陈休渊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所以……因为你有这个了,就不需要任何女人或者男人了?”
“没有这个,我一样不需要任何女人或者男人。我只这么对我自己做过一次,十六岁的时候。原因是我一直在寻找它们的更多用处,比如夏天做冷气,冬天做暖气之类的。”
“暖气……冷气……冷气我能理解,暖气是怎么回事?”
“鬼记忆最深的,其实是自己的死法,有些鬼是烧死的。”
“……我能说我后悔问了吗?”赵恣文深深的觉得,无法理解某人的生活方式,他像是呻吟一样的念叨着,“你一点也没有想再试一次的冲动?”如果是别人,赵恣文绝对不能相信这个人可以忍住不做第二次,因为作为一个亲身体验过的人,即使他刚刚从那种冲击中清醒过来没多久,但他已经开始怀念了。可是陈休渊不同,即使他们俩认识的时间很短很短,但赵恣文就是知道他现在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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