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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一只小精灵。
这一个个的，不像是用纸做出来的。
仿佛是把真的活物搬来了一样。
“啊，这是在做毕业作品了吗？”
门卫小姑娘往里面望了一眼，然后跟江林解释道：
“从初级班开始，不管是要毕业，还是想要进入更高班级，都要做出令老师满意的‘毕业作品’才行。”
“初级到中级，中级到高级。而高级班做出毕业作品，那就是想要出师了。”
其实，到了中级班，学到的东西就够很多鬼怪生活得不错了。
而大多数鬼，也都停留在这个阶段。
能上高级班，并且成功毕业的，少之又少。
一是高级班烧钱，要用到很多的资源。
二是，到了高级就不是光努力就能再继续往上的了，还要看天赋，领悟能力等。
“有很多鬼不信邪，不信命，偏要进高级班冲刺一下，试图突破命运。”
门卫小姑娘耸耸肩，“所以活该呗，被卡在高级班几十年都毕不了业。学费都快要交不上了。”
几十年都无法毕业……
江林愣了愣，那岂不是还有可能欠债？？
他看了眼高级班里面的情形，在他现在看来，那些作品已经很厉害了。
门卫小姑娘：“据说曾经的纸扎术第一鬼，折出来的纸鹤，当场就化为了一只真的白鹤，乘风飞走了。”
“纸鹤化为真鹤？”
这江林还是第一次听说，那怕是已经脱离了纸扎术的范畴了吧？
直接点化出新的生灵了。
“那就是我们纸扎术的最高境界了，所有入这行的鬼，都会以这为目标……”
门卫小姑娘正说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钟翩翩！你又在摸鱼了？！还想不想毕业了？！”
走廊尽头，
一身材高大，体型丰满，肩上还停着一只猫头鹰的中年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
她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看着钟翩翩，眼睛都瞪大了两分。
语气之中，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门卫小姑娘’一听，顿时缩了缩脖子。
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跑。
一边跑，还忍不住挣扎道：
“我这是在扮演门卫，可没有摸鱼啊！”
还能兼职赚取学费呢……
她刚飞出走廊，又想起什么似的。
回头冲江林摆摆手，“江无常，下次我再继续跟你介绍啊——”
说完，一只巨型千纸鹤出现在身下。
她提起绿色裙摆，骑上纸鹤就逃之夭夭。
那一系列的动作，那反应速度，轻车熟路得仿佛已经排练了千百遍了。
江林看着她离开的方向，默了默。
“……”
所以，刚刚提到的，那个几十年都没有毕业的学生，就是你自己吧？
……
第348章 咦，你也想报名上学？
门卫小姑娘钟翩翩跑了。
但是她离开的时候那一声喊，却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江林察觉到的时候，一回头，就见所有班级的门窗上都爬满了鬼。
齐刷刷的盯着他。
就连那些闹腾的纸片人，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家鬼主人的想法，纷纷停了下来。
看向走廊这边。
盯_盯~~
江林：“……”
咔嚓、咔嚓、
他仿佛听到了嗑瓜子的声音。
这就是直播间的水友们日常说的……吃瓜群众？
“行了行了，上课呢，都回位置上去。”
一开始出声叫住钟翩翩的中年女子出声了。
她肩上的猫头鹰也探出脑袋，发出‘咕咕咕咕咕~~~’的叫声。
霎时间，那些不安分的纸片人也齐齐回了教室。
江林的视线落在那猫头鹰上，这也是纸扎术？
看着跟真的一样。
“江无常？来报课的吗？”
中年女子招呼着江林进了旁边的办公室，“我是这片校区的管理员之一，大家都叫我马主任。”
她一边示意江林坐下，一边拿出一张报名表。
“填上你想报的班级就行。”
“好。”
江林看了眼报名表，在上面写上了‘纸扎术-初级班’。
乐器和纸扎术他以前都没怎么接触过，
就先选一样开始学吧。
纸扎术……
至少不会一来就毒害耳朵。
片刻后，
马主任收回报名表，在上面盖了个章。
“今天开始学？”
江林：“可以。”
马主任思索了一下，开口道：“江无常，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一下。”
“出于各方面的考虑，我们希望在老师授课的时候，请不要直播出去。”
“我们知道你也有你的任务，这边能争取到的，就是初级班的第一节 课。”
至于后面更深入的课程和指导，就不方便直播出去了。
人类如今各种术法没落，倒是不用担心。
就怕外面的鬼怪学了去。
而且，除了北殿，还有东西南三殿。
要是真的全直播了出去……他们北殿也太亏了。
……
江林怔了怔，倒是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
江林原本是打算上课的时候直接关掉直播间，或是让直播小圆球去别的地方的。
毕竟他只交一个鬼的学费，就把北殿的教学全给公布了出去，也着实不道德。
还有一点，也是怕心术不正的鬼怪偷学了去。
他刚刚还在想，不直播课程，不知道算不算完成系统任务。
没想到的是，校.区反而主动给他争取了一节课。
江林：“谢谢马主任。”
马主任看了他一眼，眸中带着诧异。
没想到这位既是地府传播者，又是四殿‘红人’的鬼差竟然这么好说话。
最重要的是，她能感觉得出，面前这位鬼差自身的实力也不俗。
就是不知道学乐器和纸扎术的天赋怎么样。
再开口时，她脸上的笑意就又明媚了几分：
“那你去准备吧，待会直接去初级班报到，老师会发你新手套装的。”
“好的。”
江林起身走到门口时，突然顿了顿。
回首问了一句：“马主任，这片校.区旁边那栋楼是做什么的？”
马主任：“那边啊，那边是教文化课的。”
“这样啊。”
从办公室出来，江林拍了拍袖中的七彩蛋，低声问道：
“你想上学？”
刚刚马主任给他报名表的时候，七彩蛋忽然往旁边的教学区蹦跶了一下。
他准备出来的时候，这家伙又蹦跶了一下。
“！！！”
袖中的七彩蛋立马上下飞了飞。
嗯嗯！上学！
它也要学东西！
也要识字！
这样就能知道主人平时都看些什么书了！
也能跟主人有共同话题了！
“从蛋开始学习？”
江林又想起了之前看的那些书籍。
从蛋开始培养，对幼崽来说是有好处的。
“但功夫不能落下。”
七彩蛋赶紧上下蹦跶，它会的！
江林：“给你个机会，这几天好好表现。表现得好，就去给你报名。”
若是这段时间里有机会接任务，正好可以先把七彩蛋的学费……
等等。
江林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他为何不让七彩蛋自己尝试着去赚取学费呢？
这蛋也不知道要多久才会破壳。
听一些前辈说，有些幼崽一两个月就出生了，有些却是几十年几百年都不出生。
所以……
完全可以让七彩蛋现在就开始学着自力更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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