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雾的副人格堪称冷血,他没有任何的道德法律观,没有人教他对错,没有人告诉他好坏,他只凭自己的喜恶行事,一切让他不舒服的人,都会被他当场警告。
主人格喜欢这样的副人格。
因为……
这就是他。
只不过他们一个委婉,一个狠绝。
更重要的是副人格可以保护主人格。
沈雾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和沈绥渊像两个人,但这种时候很少很少,少到基本上只有在沈绥渊非要摁着他咬他、舔他时才会起这样的念头,不然平时他都很清楚他们彼此就是一个人。
从前沈雾总想得到更多人的喜欢和接纳,而现在他不需要了。
因为他更想去爱自己,也更想自己爱自己。
只有自己才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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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从浴缸里起身,之前因为沈绥渊长出来的尾巴已经只剩下一点点就彻底退掉了,但就是这么一点点,在前不久被沈绥渊玩了三个小时,而且沈绥渊还很理直气壮——
“礼尚往来”
他之前给沈雾玩了分丨身的尾巴,沈雾也该给他玩本体的尾巴。
就是两个人格的玩法不太一样。
沈雾单纯只是好奇心痒,沈绥渊就完全是将恶劣发挥到极致,不仅用分丨身的尾巴缠着本体的,将其绞在里面,别说动作了,光是那样就叫沈雾抑制不住轻颤,更别说沈绥渊还特别过分的时不时放松再紧一下。
沈雾这一次是真的哭了,被沈绥渊禁丨锢在臂弯里,可怜兮兮地用打着颤的声音求他放过自己。
换来的只是沈绥渊用微哑的嗓音带着晦涩的笑,低声说:“我这个人又狠又坏。”
他把主人格说他的话还给主人格:“所以连自己都不会放过。”
沈雾呜咽了声,十分后悔自己这样骂过沈绥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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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晚虽然有了【神树】的果实,但配置出来是要点时间的,尤其她说白神这边没几个人能帮得上她,还是杨心雨到了后才开始制作。
然而也就是杨心雨到了后的第二天,白神这边的宅邸拉响了警报——异管局来打他们了。
离第一时间就匆匆走向于知:“先生——”
于知面色平静,眉眼间的温和像是嵌进去了一样,永远掉不下来:“别急,我听见了。”
离看他神色:“…先生看见了?”
于知颔首,望着前方:“正好这两天停了雪…异管局和我们之间迟早有这一战,早来晚来都一样。”
离听懂了他的意思:“那我?”
于知扬了一下嘴角:“你随自己心意就好。”
离说是,转身离开去安排的同时,也是想起什么,回身看了于知一眼。
是因为这很有可能是他们这么多年来最大的一次危机吗?
先生怎么…第一次和她说话没有看她哪怕一眼。
警报声的动静不小,沈雾自然听见了。
他睁开眼,嘟囔了声:“怎么这么早……”
“人家要剿灭你们还看你有没有睡醒?”
沈绥渊在刺耳的警报声中垂首吻了吻沈雾的发间,但没急着起来,而是先眯着眼看了看沈雾颈侧的两个套在一起的牙印,十分满意地弯起横在沈雾另一侧脖颈被沈雾压着的手臂,用指腹捻了捻,惹得沈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也炸麻了,脑子里还是昨天白天被沈绥渊困在橱柜上,被捏着后颈强迫扬起脖子,引颈受戮般任由沈绥渊顺着喉结往下留了太多宣示主权的标记。
沈雾埋在他的怀里,是想躲沈绥渊的动作,但本能地信任依赖自己,致使他下意识地就往罪魁祸首那边靠。
沈绥渊很早就发现了这点,但每次都还是会被主人格这个动作勾得恨不得当即摁着他做到最后一步,看看主人格是不是被欺负得再惨再狠,也还是会往他怀里送。
察觉到沈绥渊忽然晦涩阴暗的情绪,沈雾身体瞬间绷直:“——”
他抿住唇,还没说什么,沈绥渊就又捻了一下他的发尾,然后将他抱得更紧,搭在他腿上的尾巴和腿也是像蛇一样纠缠得更深:“紧张什么?现在外面这么闹腾,我也就是想想,不会干什么。”
沈雾那颗心都还没落地,沈绥渊便又悠声道:“不过你这样好像会很紧张,以后可以试试……”
“沈绥渊!”
沈雾扬声打断他,一对耳朵已经被染成艶丽的颜色:“你真的找打是不是!”
沈绥渊失笑,搂着他又亲了亲他的头发,还顺带偏移到了沈雾的耳尖上,用唇摩挲了下。
沈雾没地方躲了,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但沈绥渊来不及哄他,因为外头已经炸开了炮火。
轰隆的一声巨响,直接打断了屋内旖旎的气氛,沈绥渊倒
是可以面色如常继续在战火中和主人格谈情说爱,但主人格不行。
沈雾眼里瞬间清明,说话也不黏黏糊糊了:“哥哥。”
沈雾示意沈绥渊:“得起来了。”
沈绥渊啧了声。
沈雾无奈,从他怀里挣出来了一点,在整个屋子都被外头的炮火震得都抖了抖时,正好抬头在沈绥渊的下巴尖落了个吻:“回来?”
沈绥渊也知道不能耽搁了,他把沈雾捞起来,棉被滑落,沈雾上半身倒是套了件宽松的T恤,但短袖T恤和圆领子还是将他皮肤上斑驳的痕迹暴露了出来,尤其是双臂仿佛被绳索束缚过的勒痕,那是尾巴留下来的痕迹,而穿丨插丨在中间和叠在上头的,还有更加暧丨色的红印与齿痕。
“我帮你换衣服。”
沈雾:“……”
他看向沈绥渊,还没说什么,就见沈绥渊眼里并没有半点揶揄戏谑又或者是逗弄,反而全是柔和的温情。
自己给自己换身衣服,好像没什么问题。
沈雾乖乖地点了头,任由沈绥渊将他整个人裹了起来,一点痕迹都没有外露。
虽然他很满意自己在本体上留下的“艺术痕迹”,但他并不想让别人看见。
沈雾只要换个保暖上衣再在外面加厚衣服就好,沈绥渊漫不经心地给他拉拉链,外头的声音哪怕再震耳欲聋,也没让他的动作慌乱一点。
沈雾看着,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个词——
优雅。
他心说自己真是悠闲到优雅了都。
沈雾盯着沈绥渊的黑指甲,突然道:“哥哥,说起来,我们都忘了一个人。”
“…【复制】?”因为和沈雾共享记忆,所以哪怕于知没有刻意提,沈绥渊也知道白神这边还藏着一个【复制】:“你是担心他会直接复制我们俩的异能?”
沈雾嗯了声:“毕竟于知手里有我的血样。”
他和沈绥渊是一个人,无论是拿了本体的还是分丨身的血,都能复制出两个异能。
沈绥渊挑了下眉:“【复制】身体也没好到哪去,复制我们的异能…这是不要命了。”
“哎。”沈雾叹气:“人永远不能低估pua的威力,我当年也没想到于知可以走到这一步,我还觉得他这个思想要不了几年就会被官方做掉呢,结果…你也看到了。”
虽然有外力,也就是感染种的因素导致官方那边没有办法把重心偏移到这上面来,但确实更多的是拥有“新人类想法”的异能者太多了。
沈雾始终觉得人类很复杂,是看得透也猜不准的存在。
沈绥渊捏了一下他的指尖,又给他套上手套遮掉手指上和手背上的痕迹,只是到底沈雾的手在动作间还是会露出一截腕骨,于是手腕上凸出的腕骨上那一圈明晃晃的牙印还是会暴露出来。
这没办法。
他回到本体里,两半灵魂合二为一,沈雾也迈出了屋子。
就这么短短片刻,外头已经交上了手,也不知道是什么异能碰撞在一起,在空中炸出火花。
他在这轰鸣声中闲庭信步地往主战场那边走,正好碰见被空带着往那边走的律,空这段时间被沈绥渊弄得有点怕沈雾了,都不敢随意与沈雾搭话,故而她的眼神瑟缩了下,还是沈雾开口:“带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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