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逢吉已经拿起了一张符咒点燃,灰烬拌在了水里,让他们一人喝一点,果然身上的阴气渐渐消散而去,很快脸色就恢复了正常。
牛伯举起了大拇指,“老江湖还是老江湖啊!”
外婆额头出了一层吸汗,用毛巾擦拭着,坐在椅子上,摆摆手,“不比当年了。”
“怎么说?有什么结果吗?”徐凤娟塞了一杯热茶给外婆,刚才干的不只消耗精气神,还是个体力活,尤其是伏案念念的的时候。
喝了这杯热茶,她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怨煞之气很重,应该是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现在我留存下了他的一缕气息,等丧事之后,我再亲自去找,头七回来祭拜,想必阿妹在地下也有一番告慰。”
阿铭本来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可是刚才经历过那么真实的一幕,看到自己寻找了多年的孩子的面容被嵌在一个大蜘蛛上,他怎么也忍不住心头的酸涩,几十年的担忧和牵挂一下子就像是被推到的城墙,瞬间使得自己的心里防线崩塌。
“娇姨,”他扇了自己一巴掌,跪在外婆面前,“都怪我,是我一意孤行,使得我妈抱憾而逝,我,我想和您一起去找小智!”
“唉,当年的事情也不全怪你,还有太多太多原因。”看着他现在也苍老得不成样子,外婆知道恐怕她多说一句重话,这个孩子就会更加自责,可是自责对于现在的情形来说没有半点用处。
当年一个是她也找不到尸首,还有一个是他们都不愿意相信孩子已经不在了,所以这么多年都是自欺欺人走过来的。
也就是现在向阿妹的去世成为了破局的关键,要不然小智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找到。
“先把你妈的事情办好,让她体体面面的走吧。”想了想,外婆还是把手放在他的头上,就像是很多年前那样,干燥的手带来暖意。
“诶!”阿铭抹了一把眼泪,应了一声。
那几个老姐妹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还是缓和了几分。
不知道什么时候,徐凤娟的手已经放在了余逢吉的头上。
余逢吉叹气,“妈,我觉得我还是很孝顺的,暂时不需要鼓励。”
“也不是说鼓励,妈就是想说,无论你长多大,都是妈的孩子。”徐凤娟平常也有点大大咧咧的,不像是会说这些话的人,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看得多了,有几分唏嘘,难得的感性。
“……妈,你的手有点热。”余逢吉是有点感动的,但是他也不擅长在这种场合直抒胸臆,那种羞涩能让他钻进洞里,所以拼命找着别的话题。
徐凤娟一下子就把手撤下来了,狠狠的拧着他的耳朵,“还以为你能说什么话呢!真是煞风景!狗嘴里就不能说句好听的来!”
“哈哈,你就别为难他了,”牛伯也笑了,他这段时间笑的次数很多,也许决定放下一些担子,会让他变得轻松许多,“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闷性子。”
徐凤娟看着低眉顺眼,似乎在等她发落的余逢吉,还是摇头笑了,轻点着他的头,“也不知道以后谁家的能收了你去,万一也是不爱说话的,你们两个大眼瞪小眼我都觉得好笑。”
对于这种事情,余逢吉面前并没有什么想法,也许是还没有碰上能令他心动的人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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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压制命格
人下葬之后,所有生前的事情都渐渐远去。
亲朋好友的思念只能寄予在这些黄纸白帆当中,也许缕缕上升的烟气会带着祈愿去到天上或者地府,告知亡人。
山清水秀的地方隆起了一个坟包,最后的仪式结束之后,余逢吉帮向阿嬷家里去晦。
随着五谷落下,这里的气场流动,所有的阴煞之气都被带走。
外面的大门,光照进来,迎着阳光,众人都感觉一种新生的欢腾油然而生。
阿大休息了一晚又和没事人一样,到处跑着,村里都是年纪大的人多,看见他都塞两颗糖给他。
余逢吉检查过他背后的称骨纹又消失了,用别的手段探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而那称骨纹似乎没给阿大带来什么,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一次性纹身一样。
但是余逢吉还是问了一下外婆,毕竟外婆老江湖了。
“称骨纹?”昨天余逢吉用手机拍了照片,现在外婆眯着眼睛端详着,想了很久,才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来那么一点,“逢吉,其实说有地府,但是地府很多年不显了,这称骨纹和地府有关系。
从阿大的生辰八字又或者是紫微斗数等等方面来看,他都是大富大贵、顺遂一生的命相,不会像现在一样,出生就父母家人死绝,痴傻不知世事,我怀疑是有人暂时不能杀他,用称骨纹压制他的命格。”
“可是以前不是有记载得了称骨纹后面也会被融化成血水吗?而且压制命格的有那么多术……”余逢吉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
“可能比较特殊吧,至于怎么特殊,我又不是当事人,猜不出,不过和你牛伯的看法一样,暂时没有性命之虞,可能是被你说的那晚上的龙脉灵雨刺激到了,所以才显现出来。”外婆说。
“唉,人这命啊,有时候就是命里有就有命里无就没,说不定这也是他劫难的一种,度过了就一切顺遂、大富大贵,正好暗合了命理。”
余逢吉听着也是,命是这世界最难解读的东西。
有时候提前知道了结局,想要拼命改变,殊不知正好暗合了一切的命线,还是会将人导向那个结局,有些人不想改变,也是命线的一条,无论结局怎么样,都在命里。
正说着,村长过来了,这几天的劳累奔波,可是把他累得够呛,但伪龙脉一事被解决,终究是放下了一件大事,至少以后真的有开发商来,他们也不用捏造各种各样的理由劝退人家了。
“余师傅,阿农这孩子现在还在祠堂,他知道您要回去了,所以想见见您。”
余逢吉有些意外,但还是应下了。
余逢吉站在祠堂门口,就已经感受到了周围涌动的气,不由得驻足在门口仔细观察,确实很不一样。
风水风水,有山有水,这里没有水,后面靠山,但是却靠着周围种下的树将周围的气聚拢起来,形成一个循环的小型气场,哪怕龙脉塌陷又或者是村里有邪煞入侵,都不会撼动这里的气场。
如果祖宗供奉在这里,加上日复一日的香火,想必落龙圩这里一定会否极泰来。
曾经的这里是能人辈出,想来早就有前辈预料到了。
余逢吉踏步进去,里面并不怎么宽大,走过天井,里面就是祠堂,顶上很高,罗列的牌位也摞得很高,有一些牌位很老旧了,新的那些也有不短时间了。
向盼学和向阿妹他们的牌位暂时不能进来,因为二次葬才是真正的下葬,才能把牌位挪进来,现在只在自己家里供奉。
余逢吉哪里见过这么多祖宗牌位的景象,在余家村的祠堂里,就一个香炉还有墙壁上挂着的中堂挂画,最中间写着天地君亲师,两边还有对联。
现在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向农从里面走出来,整个人变得沉默了许多。
“农叔。”余逢吉问候一声。
向农看着他,也是叹了一口气,“其实不是我想见你,是那个我请过的师傅想见你,当年建房子的时候,他在地基下面布置了点东西,可以引龙脉之力,没想到我弄巧成拙。”
“见不见什么的,随余师傅你。”向农给出了一张名片。
名片上面只有一串电话号码,还有三个字“聚气堂”。
余逢吉打量了几眼,收下了名片,“如果有空我会联系一下的。”
走出祠堂的时候,一阵微风吹拂而来,树木上面的红布条随着飘摇,往远处看出,孩子们在路上穿梭打闹,大狗小狗成群的走,到了一家人的门口,叫嚷两声,鸭群嘎嘎嘎的摇摆着身体出来了,似乎应和着小伙伴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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