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摇摇头:“不必。”
右护法忙提醒道:“尊座您可能不了解,自从邹家老祖突破之后,邹家行事越发狠辣嚣张,也就平日在您面前乖顺而已,不得不防啊。”
“不用。”魔尊白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是你不了解。”
右护法:“?”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一准则在所有地方都适用。
很快,邹平被孙长老养的八只水兽欺辱的事情,已传得沸沸扬扬。
王小天在清扫房里绘声绘色的为大家描绘现场的场面,生动形象,画面感十足。
邹平不就是跟陆长清一同出门的那个吗?
殷冬一面津津有味的听着,一面暗忖:魔头终于忍不住了吗?他会不会行事太张狂被人发现身份啊。
就在这时,陆长清推门而入。
整个屋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陆长清有些不解:“你们怎么了吗?为何这么看着我。”
王小天问道:“陆师兄,你不是和邹平一起出去的吗?”
陆长清解释道:“我们说了一会儿话就分开了,乔师妹的润灵膏用完了,我下山给她买了一些。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小天咽了一口唾沫:“发生大事了!今天邹平在演武场练武的时候,孙长老养的那些水兽不知怎的突然发狂飞了过来,当着大家的面将邹平给……强-暴了!”
“什么!”陆长清震惊。
“怎么会这样?”
“那邹师弟……”他立刻起身要出去,然后又止住脚步,神色黯然:“现在邹师弟恐怕不想见任何人吧。”
他满脸担忧:“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邹平这档子事,由于目睹者众多,又过于惊世骇俗,所以直到晚间睡觉时,陆长清还在听人讨论此事。
经过此事,这原本默默无名的邹师弟,也算是一鸣惊人了。
陆长清回到屋子里,拿出一本外表有些陈旧的蓝皮簿子和一支炭笔,默默的将邹平的名字添了上去。
这本子上已经有好些人的名字了,都是有意无意得罪过陆老板的人。
第一页第一行是空白的。
因为陆长清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但是他潜意识里就是知道有这么个人,他与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只要一想起来,他就满腔仇恨,恨不得将其杀之而后快。
姑且称他作梦中人吧。
本子上已经有好些名字了,都是陆老板的仇人。
这个邹平亦然。
别看他名动全宗似乎很惨的样子,但这事没完。
深夜,一座华丽的府邸内。
“张药师,我儿的伤势如何了?”
张药师道:“用了兰瑟阁的灵药,平少爷的身体已没有大碍,多修养些时日也就是了。只是……”
他顿了一下,有些委婉的提醒道:“少爷情绪似乎不太稳定,还望亲朋多多劝慰,否则极容易滋生心魔。”
邹平之父邹家三老爷闻言神色平淡:“好,辛苦了,先退下吧。”
张药师离开后,邹三老爷的神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他走到里间,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的儿子,开口训斥道:“些许小事而已,也值得你这般哭哭啼啼作女人状!”
受此奇耻大辱,还是当着无数弟子的面,邹平双目通红:“爹,这让孩儿今后还如何做人?”
邹三老爷道:“我神法宗的规矩是强者为尊!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便无人会对你说三道四!不要再这儿伤春悲秋荒废时日,赶紧把身体养好,练成神功,继承你太爷爷的衣钵才是正道!”
他又缓和了几分语气:“那些畜生我已经派人都杀了,过一段时日就无人记得此事了。只是……好端端的,那些畜生怎会这般?”
脸色苍白的邹平动了动唇,声音尖锐的吐出一个名字:“陆景怀!一定是他!”
他神色扭曲,脸上是浓浓的恨意!
邹三老爷皱了皱眉:“就是你看中的那个炉鼎?那人不过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有这般本事?”
他不信。
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怎么敢做这种事?
儿子不会是受刺激太深魔怔了吧。
他觉得其他几家敌对家族的可能性更高些,甚至可能就是他们邹家内部之人。
“绝对是他!”邹平尖声道。
原因他也说不上来,但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一定就是那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陆师兄”!
一定是他……
邹平牙齿都要咬出血来。
邹家三老爷皱了皱眉,觉得儿子可能是被刺激疯了。
正在这时,派出去调查此事的手下回来了。
双手奉上一柄剑鞘被抠得坑坑洼洼的宝剑。
邹三老爷一愣:“这是何处寻得?”
手下答道:“是望月池,那几只水兽时常在那池子里休憩。不仅如此,属下还取了些池水,验过后发现水中被人加了一些特殊的药粉,这些药粉对人无害,但是会放大妖兽的欲望。”
邹三老爷惊疑不定的望着儿子。儿子在这宝剑上命工匠刻了炼化炉鼎的法阵之事他也知晓。
所以竟然真的是……
床上的邹平发出凄厉的声音:“是他!我就知是他!”
“爹爹,你要为孩儿报仇!我要将他扒皮拆骨,碎尸万段啊啊啊啊……”
比起满怀仇恨的邹平,邹三老爷考虑得更多。
“能看清你的算计,甚至反将你一军。这个杂役弟子恐怕没这么简单,敢对你做这种事,他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爹!”
“我儿放心,不管他背后是谁,敢对你做这种事的,只有死路一条!”
邹平这事儿,确实比较惊世骇俗,是以第二天陆长清起床时,发现弟子们还在津津有味的讨论此事。
估计短时间内,这事儿还翻不了篇了。
陆长清装模做样的过去劝了几句:“邹师弟是运气不好,大家还是尽量不要讨论此事了,让邹师弟听到,他会难过的。”
弟子们:“……”
呸,扫兴。
弟子们三三两两的散了,原本是讨论中心的王小天身边瞬间没人了,他大感失落,眼珠滴溜一转,突然拉住他,神神秘秘的道:“邹师弟的事情你不爱听,我这里有别人的轶闻,要听吗?”
陆长清有些茫然:“谁?”
王小天神秘一笑:“尊座的。”
陆长清脸色微变:“尊座之事,不能随便议论吧?”
他立刻挨了过去,满脸期待:“讲!”
王小天道:“你把刚才的弟子都给我找回来。”
陆长清:“……”
他挥了挥手,喊了一声:“大家过来!”
刚刚散去的弟子们一头雾水的再度围了过来。
十数双求知若渴的眼睛投向了中间的王小天。
再度成为视线中心的王小天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清了清嗓子:“世人都知道,尊座淡薄寡欲,视红颜为枯骨,但其实尊座的风流韵事也不少。”
“传闻,尊座身为魔朝第一神将时,就对当时佛宗的佛子一见倾心,百般追求,奈何佛子心无风月,一片冰心,压根不为所动。相传,尊座曾当众苦苦哀求,求佛子青睐,可佛子心包太虚,量周沙界,眼中有万物,却唯独不曾有他。”
想不到魔尊那般人物,也有求而不得之人。弟子们啧啧称奇“能让尊座动心,那佛子一定生得很好看吧?”
第8章 苦苦哀求的魔尊
王小天继续道:“佛子好不好看我不知道,相传尊座身为魔朝第一神将之时,对当时魔朝第一美人一见倾心,百般追求,奈何流水有情,落花无意。美人早有心上人,只不过是迫于尊座的权势同他虚以委蛇罢了,后来美人要同心上人私奔,尊座赶来阻止,当众苦苦哀求,求美人不要离开他,但是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美人宁死,也不愿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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