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那些臭人类抓住我的事了。】
[你在美加药业的实验室待了至少三年,中途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
【(○` 3′○)】
【就是蛮无聊的。】
中都市132号污染区,美加药业。
这是发现004的地方。
同时,在距离美加药业不过五百米的另一家工厂仓库,无面人张海象就被关在其中。
假张海象选择这个地方关押张海象,肯定不是无意之举,他必有所图。
他的目的似乎也明显极了,他为美加药业而来。
美加药业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又或者说,他的意图……是004?!
***
离开咖啡店,萧矜予按着手机地图,乘坐地铁,来到距离较近的第二户死者家。
『凌芸芸,女。2025年12月,担任九华医院妇产科管培护士。2043年3月,回家途中闯红灯穿越马路,车祸身亡。』
凌芸芸死亡时有十字路口的监控录像,按照资料显示,她的死亡也没任何疑点。
这位护士是不婚主义者,萧矜予来到凌家,只见到了凌芸芸的父母。
垂老的凌父凌母提起女儿的死,顿时泣不成声。互相安慰后,他们终于打起精神,向萧矜予描述女儿死亡时的经过:“芸芸走的时候才36岁,那天是个周日,她报了一个瑜伽班,每周都会去练瑜伽。听瑜伽老师说,她那天身体不大舒服,刚练了半个小时就决定先回家。谁也没想到……没想到……”
哽咽的哭声凄凄切切地响起,凌母痛苦地难以言语。
凌父面露悲色:“芸芸是闯红灯,所以判了全责。不过后来我们觉得不可能,我们女儿从来都很遵纪守法,怎么会无缘无故闯红灯。所以事后我们夫妻俩签署了解剖同意书,法医说芸芸死亡时身体里白细胞含量偏高,还有一些特殊指数都显示,她闯红灯时,可能发热了。”
凌母:“就是因为发热,她才会离开瑜伽班、先回家。也是因为发热,她才会晕晕乎乎,不小心闯了红灯啊!”
萧矜予默了默,轻声安慰两句。
接着他又询问了一些细节,包括凌芸芸生前有没有认识什么特别的人,遇到过什么特殊的事。或者她死亡时的那个十字路口具体是哪儿,当时周围是否发生过特殊事件。
凌父凌母对独生女的死记忆深刻,一一回答,并给以否定。
-和张晓琦的意外坠江一样,凌芸芸的死没有可疑之处。
***
【哦爸爸爸爸!】
【我的好爸爸~~】
轰隆隆的地铁声在漆黑幽闭的地下甬道里震耳作响,萧矜予思索着张晓琦和凌芸芸家属的证词,视线停在满屏撒娇打滚的弹幕上。
【还想看爸爸。】
【-V-看爸爸的童年照,吸溜……】
萧矜予:“……”
你这语气一看就很不对劲!
随意将004敷衍过去,萧矜予打开李笑笑给的资料。
目前已经可以确定,八位死者里,王萌萌、黄教授,以及妈妈。他们三人绝对是死于三条不同的逻辑链。
倘若凌芸芸和张晓琦也是死于某条逻辑链,那致他们俩于死地的那条逻辑链,绝对和黄教授的那三条不同。
如此,便是五条逻辑链了……
这么多。
算上污染物,也至少得是五个不同的污染物。
幕后组织如此庞大,他们明明有很多种方法害死当初九华医院的那批医护人员,为什么要花费整整二十一年,时间间隔如此之久,才将他们一一杀死?
难道说,这个时间间隔也是有特殊意义的?
心中一惊,萧矜予急忙继续翻阅资料。他刚打开手机,一条消息便弹了出来。
【宿九州:如何了。】
青年的手指悬停屏幕上空。
【萧矜予:凌芸芸的死亡也没发现异常。】
过了几秒。
【你到海都了么?】
【嗯。潘越还有隐瞒。】
萧矜予:【怎么说?】
宿九州:【他只提供了“谨老板”的联系方式,一个称呼,以及他能改变外貌的逻辑链。但是他知道的,不仅如此。】
一条条消息发送过来。
【他曾经将猪猪香波‘卖’给一个同伙,这个同伙,应该就是“谨老板”。】
【“谨老板”能使用的不仅仅是张海象的脸,还有逻辑链“风吹屁屁”。】
【所以……】
萧矜予在心里为他补全了下半句话:所以,潘越一定知道,谨老板还能使用别人逻辑链。
这个能力和第四视角有些相像了。
但也大为不同。
第四视角是模仿他人逻辑链,使用时,原逻辑链主人不会发现异样,也不会有所感应。“谨老板”的能力更像是剥夺。他剥夺了张海象的脸,也剥夺了他的逻辑链。
现在躺在医院里的无面人,只是一个失去面庞、失去一切的普通人。
萧矜予:【算算时间,你刚才应该经历了一次逻辑崩溃?】
仿佛没想到萧矜予会问这个问题,手机那头停顿许久。
宿九州:【五分钟前。】
正好是他突然联系自己的时间。
萧矜予面不改色地打字:【所以才突然想起问问中都这边的进展?】
宿九州:【^_^】
萧矜予:“……”
萧矜予淡定地关闭对话框,继续翻看资料。
他对此没有太大感觉。
A01审判之矛。
他和这个男人只是不那么熟悉的朋友关系,两者之间的亲密度,还没有他与赵狠之间深。
此时此刻。
海都市,清除小队总部。
徐启引着宿九州走向地下牢房,忽然,他发现黑衣男人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讶异道:“宿上校?”
宿九州放下手机:“嗯?”
徐启:“怎么,看你一直在发消息。出什么事了么?”
“出事?”宿九州眼里露出一丝惊讶,“为什么会觉得是出事?”
徐启非常老实:“毕竟你一脸不是很妙的表情。”
宿九州略怔,接着笑了:“被人误会了。”
徐启脱口而出:“那就解除误会?”对此他很有体会:“最近我经常被我爸妈要求去相亲,嗐,您就说吧,咱们这职业多危险,能活一天就是一天。不说死在污染者、污染物或者敌人手里,就是死于自身逻辑崩溃、逻辑失控,那都是家常便饭,可我爸妈非要我相亲,多不好啊,这不耽误人家姑娘么!”
宿九州这下是真的停了步子,他看向徐启的眼神非常奇妙。
徐启仿若未察,一边按下电梯按钮,一边诉苦道:“那我就想着,我装得奇葩点,让人家姑娘不喜欢我呗。谁晓得,我做了那么多奇葩事,回头媒人说,姑娘都特别喜欢我,觉得我好有男子气概。”
宿九州:“你做什么了?”
徐启举了个例子:“比如,姑娘在吃蛋糕,我说挺好吃的,我也想尝尝。”
“……”
“你说多奇葩啊,神经病,去吃别人碗里的东西,真不要脸。”
“……”
“可她还说我很亲切,很拿她当自己人。”
宿九州语气拉长:“你觉得这事很奇葩?”
徐启义正言辞:“这还不奇葩?老中年普信男了。”
“……”
“宿上校你怎么不说话,你还没说,你是被谁误会了呢。”
“你吃了她蛋糕后,姑娘有吃你的东西吗?”
徐启挠了挠脑袋。怎么还在说这事?“那没有,她很腼腆,我干得出来的事,她没干。”
“这样啊。”宿九州微微一笑,正好电梯到了,叮咚之后,他双手插着口袋,淡定自若地走进其中:“但是我的姑娘也吃了我的蛋糕。”
徐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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