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扔你,是玉牌自己动的手。”另外一个纸人扯着公鸭嗓干巴巴回道,“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好吗?”
“那你是说我冤枉你了?”纸人瞪大眼睛,朝前走了两步站在另一个纸人面前,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纸人刚站好呢,身体忽然前倾,下意识抓住了对面纸人的玉牌,两人身体碰撞在一起,玉牌发出了“乒呤乓啷”的清脆撞击声。
——“你扒拉我!”
——“我才没有,我是没站稳!”
——“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就是故意的!”
——“你怎么这么无聊,我才懒得扒拉你!”
——“可恶,我打死你个混蛋,让你欺负我,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打就打,我才看你不顺眼呢!”
紧闭的大门轻轻推开了一条缝,又在两个纸人的颤抖中缓缓关上。
随着“嘭”的关门声,两个纸人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它们疑惑地朝着紧闭的铁门看了一眼,其中一名纸人不确定道,“刚才是不是门响了?”
另外的纸人:“好像……”
——“应该没人进去吧?”
——“有我们两个在这里把手,怎么可能有人进去,你想多了。”
——“那我们……还打吗?”
——“呃,不,不了吧?还是看门吧,咱俩好兄弟,打什么打。”
——“嗯嗯,你说得对。”
门后,帝迦掀开了斗篷。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紧紧黏在一起,都快融到了一块。
帝迦遗憾地将斗篷穿在自己身上,不死心地建议道:“其实里面也挺危险的,隐身可以有效地避免危险。”
黑暗中,百里辛从背包中取出了手电筒,顺便翻了个白眼。
“你说得对,也能很大程度上造成踩踏事件。”
手电筒照亮的前方,是一条幽深的台阶。
台阶一直向下延伸,光线消失的地方,还不见台阶消失。
帝迦“啧啧”两声,“还挺深。”
“搞得这么神秘,得有多少阴谋诡计在里边。”
自从摊牌之后,也不知道是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原则,还是本性如此,帝迦越来越话唠。
百里辛手电筒朝着帝迦照了一下,“你真的不知道鬼市主人是谁?”
“算是知道,也算不知道。”帝迦收起散漫的表情,走在了百里辛的前面,“鬼市主人从来不以真容出现,就算出现也是傀儡娃娃或者纸人。”
“我当阎王的这些年,的确和鬼市的主人交流过,但和我见面的都是假人。他唯一一次出现,身上也是穿着厚厚的斗篷,根本看不出真容。”
“怪神秘的。”百里辛开了最大档,帮帝迦照亮前面的道路,“他存在多久了?”
帝迦:“从我成为阎王的时候就在,但我总觉得他好像换人了。”
百里辛:“此话怎讲?”
帝迦:“行事作风变了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鬼市开始饲养恶鬼。以前只有纸人侍卫。而且纸人不会变成活人,像以前的拍卖场,工作人员都是纸人。”
“也有人对此提出过疑问,鬼市主人的答复,是说纸人会让人产生恐惧感,才换成了真人容貌。”
百里辛沉声道:“所以说,以前的鬼市主人很有可能被人取代了。”
“假阎王负责借着你的名号抓各种新娘,然后在那个假阎王殿里完成受孕。接着这个地下王国负责生产,产生婴灵和传说中的魔婴。”
“还有这些纸人,阎王镇里的红色果实让纸人变成活人,这个拍卖场也让纸人变成了活人。”
“而将圣人拯救出来的粉末中的成分,也有一部分来自拍卖场。”
“这么看下来,所有的线索都直指鬼市主人这里。”
“它就算不是藏在背后的那个大反派,也一定脱不了干系。”
帝迦宠溺地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真聪明。”
百里辛捂脸。
不要再夸了,怪不好意思啦!
甜度都快爆表了!
两人走过深深的台阶,下面渐渐有了动静。
百里辛和帝迦对视一眼,同一时间,两人默契地做出了两个动作。
关手电筒,打开斗篷罩子。
下一秒,两个凌乱的脚步声从楼梯拐角的下面响起。
百里辛和帝迦刚贴到墙壁上,两个急匆匆的人影就出现在了视野中。
他们手上一人提着一把煤油灯,警惕地从下方照着台阶上方。
——“奇怪,刚才我明明看到有光线,怎么这会儿就没了?”
那人长得很是奇怪,头上钻出来一个树枝般嶙峋的犄角,嘴巴碎成了四瓣,看起来又丑又诡异。
另外一个人长相就稍微好一点,不过全身覆盖着蟒蛇一样奇怪的灰色鳞片,他的鼻子像是被削掉了,又像原本就长那样。
犄角男举着煤油灯走上台阶,身旁的蛇男从嘴巴里伸出了蛇信子,“嘶嘶”两下,蛇信子在半空中感受了一下味道。
“嘶,有新鲜的味道。”
蛇男转动着头颅,蛇信子缓缓逼近百里辛和帝迦藏身的角落。
百里辛屏住呼吸,肩膀微微绷起来,警惕地看向逼近的蛇男。
眼看着蛇男的蛇信子距离斗篷只有一寸的距离,百里辛瞳孔猛然收缩,诧异地回头看了帝迦一眼。
帝迦手伸进百里辛的衣服里,一边摩挲,一边将下巴抵在百里辛的肩膀上,撒娇道:“我有没有告诉你过你,你身上真的好香。”
蛇信子近在咫尺,帝迦的手指已经按在了他胸膛的蜜色上。
百里辛:“???”
现在是干这种事情的时候吗?您这辈子投胎的时候是不是投胎到了什么马的身上。
帝迦轻轻一笑,掐住百里辛的下巴,谈恋地亲吻着对方有些微凉的唇瓣。
“别担心,它们感受不到我们的。”
男人眼中渐渐染上狂狷,“一群蝼蚁而已,也妄图找寻我的下落,痴心妄想。”
百里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只看到帝迦朝着蛇男的方向挥了挥手。
下一秒,蛇男那双精明的双眼无神了一瞬间,等它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蛇男收起了舌头,甩了甩头,“嘶嘶,我闻错了,只是水的味道,没什么人的气息。”
犄角男:“可是我刚刚明明看到有光。”
蛇男:“就你那青花眼,能看清什么?肯定是看错了,赶紧走吧,有一名孕妇快要生产了,主人说这次这个很有可能会诞生出魔婴,我们得赶紧过去。”
犄角男这才收起了煤油灯,“好吧,你说得对,轻重缓急。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外面有重兵把守,怎么可能会有人溜进来。”
百里辛脑海里浮现出了两个互相扒拉的纸人:“……”
你管这叫重兵把守?
犄角男和蛇男从台阶上走下来,重新返回了拐角里面。
百里辛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它们脚步缓缓消失的声音,一边小声提醒帝迦,“我们也该走了,得跟着它们,它们会给我们带路。”
他伸出手,想要掀开斗篷。
下一秒,强大的力道袭来,将他牢牢锁在了墙上。
男人炽热而缠绵的吻随即而至,有些厚重的力道含住青年的唇瓣,带着眷恋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沉溺,纠结迫切地拉扯着。
百里辛刚挣扎一下,就被男人强势地锁住了手腕。
腿抬起来,轻易地介入青年的两条腿之间,将对方牢牢抵在了墙上。
青年瞬间犹如案板上的一条鱼,一动都不能动弹,只能默默承受帝迦的索取。
不知过了多久,在青年身体渐渐摇摇欲坠的时候,男人才松开了钳制着对方的手,将对方轻松圈在怀里,让对方的全部力量都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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