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邬温别抬手握了一下那枚小黑球,郑重地抬起头:“谢谢老板,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庄彧抬眉,扯起了嘴角,亮金色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玩味:“好。”
5.
邬温别就挂着那个看着好像可以把小黑球打开的项链,回到了公告栏里,拨出了电话。
“喂你好,我想要租房……”
不到十分钟,匆匆跑来的中介在看到邬温别的那一刻就展现出了两种见了鬼的表情。
他僵在原地,一只眼是震惊,另一只眼是惊恐。
邬温别注意到他,猜测应该他就是自己联系的中介,于是朝他走过去。
也不知道这位中介是怎么了,他朝他走一步,他就后退一步。
最后邬温别站定住脚,静默了会儿。
……他怎么感觉他又遇见精神病了?
还好小杨老师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托了那个中介的背一把:“干嘛呢?”
中介动动唇,小杨老师平静却轻颤着朝邬温别走过来:“他是我朋友,他说他身体不舒服,我知道你要租的那个房子叫什么,我带你去吧。”
邬温别松了口气:“哦,那就好。”
他还以为他又遇见精神病了。
小羊指了个方向:“这边走。”
邬温别点点头,率先走了一步,落在他背后的小羊终于能好好打个寒噤,但大到一半,邬温别又突然回头,硬生生将他的发颤憋了回去。
小羊:“……”
邬温别还一脸疑惑加关切:“杨老师?你也不舒服吗?”
小羊无声地深吸了口气:“是、是有点。”
邬温别表示理解:“天这么热,确实容易中暑,那我们快点吧。”
他还想早点回去对得起庄彧那五千块呢。
小羊强忍着脚软的感觉,快步给邬温别带路,同时在心里尖叫爆鸣——
爷爷的穷奇那个疯子是对他做了什么?!
为什么他浑身都散发着穷奇的气息?!
要是他修为再浅点现在都要跪下了——
他一定要去跟校长告状!
管理局那帮人到底什么时候能打得过穷奇快把他收了啊?!
他真的要受不了穷奇那疯子了!!!
但小羊最为疑惑的,还是他不明白邬温别是为什么会和穷奇混在一起。
难道他真的什么都看不到?
6.
在邬温别走后,没有咖啡香的咖啡店内属于邬温别的气息也慢慢消散。
庄彧支着下巴,在最后一点气息中,宛若上了瘾似的轻呼出口气。
他舔着自己的尖牙,把那根棉签从袋子里取出来,拿了个崭新的杯子,倒了一杯有点稠的水,将棉签放入其中。
上头的血瞬间一点不剩地全部被榨出来,将那杯液体变成了淡粉色。
庄彧嗅着自己手上还残留的邬温别的气息,克制地抿了一口,尖牙就不受控制地变长了一点,连粉色的指甲盖都多了层灰蒙的感觉。
好香。
好饿。
脑海里全是这两个念头在不断交织,以至于他不得不生生掰断了自己的一根小指,放到嘴里嚼了嚼然后吞咽下腹。
他的手指在他咀嚼自己的手指时就立马长出了新的,但饥饿感没有压下半点。
庄彧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手指这么难吃,他那对亮金色的竖瞳都在此刻因为过度的饥饿显露出暴戾和冷芒。
他望着面前还剩大半的淡粉色液体,干脆利落地一杯干完。
甚至变长长了些倒刺的舌头也控制不住地伸出,在杯子内扫了一圈。
太香了。
他在此刻终于理解了饕餮当年是什么感觉。
邬温别站在他面前时,他的本能一直在拉扯着他的理智,他好像割裂成了两个,另一个被他关在身体里,疯了似的叫嚣念叨着也是催促着要让他把邬温别关在自己的地盘里。
得到他。
吃掉他。
第3章
1.
邬温别跟着小羊到了他要租的屋子前。
46楼,位置极高,但就这样还不是顶楼,一梯两户的设计,所以一户有四室两厅两个卫生间,还意外的是南北通透。
而邬温别目前只看见了他一个室友,一个看上去有点局促但脸长得堪比明星的男人,个头只比庄彧低半个头。
邬温别扫了他一眼,主动打招呼:“你好,我叫邬温别。”
“……我叫谢约尔。”
男人和邬温别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如站在门口没进来的小羊一般,他语调慢腾腾的,听着很容易让人着急:“也是草莓大学的学生,我大三。算是合租负责人…你也可以理解为寝室长一样的存在。”
邬温别哦了声:“学长姓谢名约尔吗?”
他好奇地看着谢约尔,还再上前了一步,惹得谢约尔又后退了一步,邬温别却毫无所觉:“学长是混血吗?”
谢约尔:“嗯、嗯……”
在后面的小羊轻咳了声:“人我带到了,就先走了,你们聊。”
说完这话,小羊就贴心地帮他们关上门,甚至不等邬温别跟他道谢。
邬温别扭头回去只看见了合上的门时,难免有点可惜,但想这几天开学报到,小杨老师大概很忙吧,于是又转为同情。
他看向谢约尔,很是热情地喊:“学长,我住哪间啊。”
谢约尔默默指了一下最里面那间屋子。
邬温别颠了颠自己背上的包,说了声谢谢,就先去看自己的房间了。
不算小,一张一米五的床,还有衣柜和书桌以及独卫,收拾得很干净,他很满意。
邬温别放下书包后躺倒在床上,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噢耶。
新生活开始!
2.
不过在新生活开始前,邬温别得先解决一个麻烦。
邬温别在谢约尔从冰箱里拿出巧克力蛋糕飘回房间前先探头出来喊了声:“谢学长。”
谢约尔一顿,脊背莫名一凉:“怎、怎么了……”
邬温别十分诚恳:“我没有生活用品和床丨上用品,后者在哪里买呀?”
谢约尔慢慢地说了路线。
听完后的邬温别眨眨眼。
谢约尔也眨眨眼。
邬温别轻咳:“那个,我有点听不明白。”
谢约尔:“……”
他迟疑了下:“那,我带你……”
“好耶!”
邬温别立马拿着手机冲出来,并迅速关上了自己房间门:“学长你人真好!”
谢约尔:“。”
3.
在去采购的路上,邬温别的手机响了起来。
默认的铃声,他看了一眼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但才挂掉,电话又响起来了。
邬温别面无表情地继续挂断。
反反复复几次后,他干脆拉黑了对方。
谢约尔看着,在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的同时,还是不免开口问:“怎么了吗?”
邬温别诚实道:“一个把我囚禁了十八年的人打过来的电话。”
谢约尔:“……”
一云大师知道你在外这么说他吗……
谢约尔正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就听邬温别问:“谢学长,另外两位室友呢?”
谢约尔的话就自然而然地顺着他走下去:“他们都要过几天才来,有一个还去参加比赛了,你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看见他。”
邬温别哦了声。
谢约尔停下脚步,看了眼店:“到了,就是这家店。”
4.
“……你冲我吼也没用,该是我冲你们吼吧?你们就没有人管一下穷奇?”
“一云你大爷的!谁敢管那个祖宗?!现在全天底下有人能打得过他吗?!”
一云大师呵呵:“没有人打得过你们也管不着,你到底拿什么出来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他在草莓大学绝对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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