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看看你的雌父,他可是用生命孕|育了你,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他!”
祁徽眼前的窗玻璃上映着祁徽咬着牙,强忍怒气的影子。
他的反应被罗犸通过窗玻璃看的一清二楚。
破抹布似的脸上透出得逞的兴奋。
他拽着蒙德罗的头发,把他狠狠撞在矮几上。
每撞一下,罗犸就兴奋的战栗一下。
一直到窗玻璃上映出祁徽闭着眼努力克制的样子。
罗犸的兴奋到达了顶点。
“好!我答……”
“找死!”
一声中气十足的“找死”,打断了祁徽的话。
祁徽听到熟悉的声音就转头去看。
门外边站着的雌虫已经躺了一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一手拎着一只雌虫,把他俩撞在一起。
罗犸撞击的手停了。
他厌烦地张望着门外,还没看到是谁打扰的他,就先看到一个健壮的雌虫被扔了进来。
酆黎经过房间角落里的本诺和季严的传话,知道发生什么后就抑制不住的愤怒。
即使身体各项素质,因为恢复鬼力而发生了强化,但是双臂依旧因为愤怒和过于用力而颤抖。
他迈步走进房间,入眼就是正在施|暴的罗犸。
酆黎想要直接湮灭罗犸的魂魄。
但是为了这么个东西搭上自己,并不值得。
罗犸恶狠狠地盯着酆黎:“又是你!”
酆黎没有回答罗犸的话,努力压制自己的愤怒。
祁徽可能还有自己的计划,不能贸然动手,如果为了一时的痛快而耽误了祁徽的计划,那就不好了。
但是不让罗犸死,还能出气的方式,有很多。
酆黎沉着脸,声音都带着冷气:“不想现在死,就赶紧滚。”
罗犸笑的很恶心:“小雄虫,你长得可真可爱,可爱到,让我牙根痒痒呢!”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跟我玩一次,我就让祁徽跟你一……”
“啪!”
祁徽单手拎着用整块天然石料做成的矮几,把罗犸拍到了地上。
酆黎看祁徽先动了手,就阔步走到罗犸身边。
罗犸一半身体被矮几拍着,另外一半瞪着天花板,抓着蒙德罗头发的手,终于松开。
看到走到事业里的酆黎,颤抖着指向他。
酆黎没跟他客气,直接踩着他的胳膊,骨头碎裂的声音在罗犸耳边炸开。
一股微凉的风以酆黎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在祁徽看不到的地方,酆黎抽出了罗犸的魂魄。
抽出来,冻上,再塞回去。
没经过两轮,罗犸就只会发疯似的哀嚎了。
祁徽把矮几放回原位,站在酆黎身边,一起俯视地上的罗犸。
一边的抹布脸青紫,另外一面正常的,也是眼神发直,嘴角抽搐,丑陋恶心的就像他那颗心。
酆黎坐在另外一个沙发上,有点虚脱。
他看着祁徽把东西收拾布置妥当后,让另外一群虫把罗犸和蒙德罗带走了。
酆黎把已经发白的嘴唇藏进大衣里:“我来找你了,有多余的房间给我住吗?”
祁徽到了一杯温热的水给酆黎,酆黎接水杯的手还是有点抖:“这是刚才气的了,没事的。”
祁徽看着酆黎,一句话也不说。
酆黎:“我现在变厉害点了,你发现了吗?”
祁徽还是不说话。
酆黎就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祁徽想了半天才回答:“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突然恢复了点能力,就来找你了。”
祁徽又不说话了。
酆黎强撑着精神问:“你不想我来?”
祁徽:“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调整计划。”
酆黎:“我让你觉得很麻烦吗?”
祁徽看着酆黎窝在沙发里的样子,缓缓移动到他的身前,蹲下来,和酆黎平视。
然后轻笑一声,就伸手把酆黎抱在怀里,只是把自己的头放在了酆黎的胸前。
听着那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
他说:“不,我觉得很安心。”
第55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酆黎也轻轻回抱着祁徽,说话没什么力气:“祁徽,我长翅膀了,软软的,你要不要摸摸看。”
祁徽抬起头,酆黎的头发散着,大半张脸都藏在大衣里。
这个角度,祁徽可以看到撒在酆黎身上的光,还有他瞳孔里流转的一点点冰蓝。
“祁徽,我可能会呆在这个身体里很久,一直没有办法脱离,但是请你允许我用这样的身份站在你身边。
酆黎是我,雄虫酆黎也是我,谁都有优点,也有缺点,如果你喜欢我的优点,那请你也慢慢接受的的缺点。
况且我不觉得,爱哭是什么缺点。”
祁徽把酆黎的脸从大衣里挖出来:“我从来就不觉得你不好。
你有你要做的事情,我也有我要做的,不能连累你是一个原因。
如果因为我,你不能做好自己的事情,那就是我拖累了你。
还有就是,如果我们不能肩并肩站在一起,你没有来到我身边的能力,那我之前所有的喜欢,就是我自己为自己编织的一个梦。
同样的,为了能站在你身边,我也会拼尽全力。”
酆黎轻轻捏着祁徽的耳垂,软软的,就像祁徽的心:“那我来了,我可不可以开始追你?”
祁徽也捏酆黎的耳垂,冰冰凉:“我都收了你的花,我把它做成了长生花,那一束花会永远开着。”
酆黎:“那你就是答应了,我要开始正式追求你了。”
说完这一句话,酆黎如释重负般晕了过去。
祁徽好像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一样,抱着他去了早就已经收拾好的次卧。
房间角落里。
莱利:“组长脑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里昂:“哇,新来的都看出来了!”
莱利:“如果我没理解错误,祁徽上将的意思应该是——同意交往了吧?”
季严:“自信点。”
莱利:“祁徽上将就是同意交往了。”
本诺:“不,季严的意思是……”
里昂:“老大脑子就是有问题。”
脱掉酆黎身上那一件格外宽大的风衣,祁徽把昏睡的酆黎放在床上。
房间的窗帘遮的很严实。
酆黎背后的双翅在黑暗里流转着极微弱的光。
祁徽忍不住去触碰。
很软,和他的双翅刚长出来的时候的手感一样。
不过他的双翅当天下午就已经变得坚硬了。
祁徽撩起酆黎额前被汗浸湿的一缕头发。
酆黎突然说话,声音很轻:“别动……痒。”
祁徽躺在酆黎身边,看到酆黎睁开了一点眼睛,然后闭上,整只虫有气无力的。
酆黎:“睡不着,说说话。”
祁徽:“罗犸只是一枚棋子。”
……
就在城市陷入深夜的时候,在市中心最热闹的区域发生了骇人听闻的爆|炸案。
酆黎好容易进入睡眠,祁徽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这一间小小卧室里的时光,是他多少时间寻而不得的安定。
可是市中心的爆|炸并没有像祁徽一样珍惜这份安定。
巨响毫不手软地给这份安定按下了终止键。
祁徽快速起身,拉开窗帘。
曾经彻夜灯火辉煌的场所,这会浓烟滚滚。
祁徽对已经坐起来的酆黎说:“你在这里休息,我去看看。”
酆黎:“我陪你。”
祁徽没有拒绝。
就在他们准备出门的时候,终端收到了路明的通讯请求。
祁徽有种不详的预感。
接通通讯,果然就听到了路明抓狂的声音:“青叶区发生了爆|炸。”
祁徽:“我看到了。”
路明爆了声粗:“罗犸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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