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二话不说地潜入了纳维斯的身体,因为纳维斯和神灵算是一个密不可分的个体了,哪怕他有防备,也完全没办法阻止对方的入侵!
“挺住,我没法帮你纳维斯,”谢熙辰冷静的声音在纳维斯陷入漩涡时响起,“但我会守在你身边,直到你平安回来。”
或许是这一句话给了纳维斯勇气,他咬牙,放任自己沉浸了进去。
他有牵挂,也有人帮衬,他不会失败的!
现实中,纳维斯像是昏迷了一般,直接倒了下来。
谢熙辰没扶,他身上太脏了,纳维斯那一块好歹是干净的,现在扶了,等纳维斯醒来就没法扶了。
到时候让满心是老师的小家伙看见老师显而易见的嫌弃,该有多伤心啊。
不利于师生交流。
谢熙辰心想着,还是放任纳维斯躺在相对干净的地面上,自己去处理剩余的污糟。
他和校校打商量:“都没人了,给我的金手指暂停一下呗?”
正想问问谢熙辰之前见血原因的校校狠狠沉默。
“我打完架的时候是27分13秒,从那会儿开始截止,现在截止我亏了8分钟,8分钟够我宰快两个法圣了,可不能这么吃亏。”
校校:“……”
尼玛的谢熙辰,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是吧?
它哼哼唧唧地把金手指时间暂停:“你还没说,见血的是什么原因呢?”
它心有惴惴:“不会真是杀鸡杀出来的吧?”
“不是。”谢熙辰沉默片刻,还是叹了口气,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小家伙应该还有一段时间,他慢慢收拾也来得及。
谢熙辰干脆给校校说了一段不算重要的往事:“我去支教是个人行为,不是跟着国家脚步走的。”
原因也很简单,小谢到底还是个年轻人,和懒惰的方老师一起带出了一个状元班清北班之后,人还是有些飘忽的。
他连和这样懒散不上进的同事合作,都能带出这么优秀的学生,为什么不去挑战更有难度的呢?
于是谢熙辰将目光放在了山村支教上。
“最初并没有那么远大而高尚的想法,只是想突破自己,证明自己而已,我当时,性子还没现在这么沉稳,”谢熙辰说着,无奈道,“可我去的山村比较偏僻,出现了一些,不是很好的事情。”
要挑战当然要挑战地狱难度,谢熙辰毫不犹豫地选择往犄角旮旯里钻,甚至给乡村致富的各种策划都写好了,钱也准备好了,然后去了不到一周,大开眼见。
“那种与世隔绝的地方实在是陋习太多了,”多得谢熙辰都懒得一一列举,每一个都刷新他的下限,“我在那里动了几次手,也见过他们杀人,所以,我不排斥用武力解决问题,但也不是很喜欢见血。”
等他把那个小地方给一锅端到橘子后,心也踏实下来,开始正正经经地教书,支教,各种帮扶学生了,沉稳了不少。
“难怪……合适。”校校小声嘀咕,它们系统再小声也都是在宿主脑海中能出现的,谢熙辰就听见了它说的合适。
小谢好奇问:“什么合适?”
校校:“啊?合适绑定我啊!”
是吗?
谢熙辰总觉得校校有什么消息藏起来了。
算了,日子还长着呢,他也不着急。
谢熙辰说了一段年轻时的小故事,也休息够了,爬起来继续收拾。 校校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等等,你现在很沉稳吗?”
为什么说现在性子很沉稳?
谢熙辰也不解:“我还不沉稳吗?像我这样靠谱的,情绪稳定的老师,很少了吧?”
可,可这也不代表沉稳啊……
校校欲言又止,总感觉谢熙辰在这一块对自己的认知有了那么点错误。
这个沉稳,到底是哪个人赞同的?
不得为知,反正小谢觉得自己沉稳可靠极了,瞧,他不仅把祭坛打扫干净了,还给学生摆了个好看的姿势,相信等学生睁开眼的一瞬间……
他一定能够认清是不是他的学生,不是的话,也方便谢熙辰揍到对方精疲力竭。
小谢绝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情况!
大善人,校校都被谢熙辰的敬业给感动到了。
——
纳维斯被黑色斗篷包裹着全身,来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王城。
这里和他记忆中完全不同,好像更加地奇怪。
入目的人人平和,每一个平民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一些穿着朴素带着各种补丁的奴隶,面容也都柔和得不行。
可仔细看过去,他们的脸上笑容非常不自然,显得过于虚假了。
这很奇怪,王城治理可没有那么好,至少奴隶们大多数都是沉默着工作的。
不等他仔细观察,纳维斯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一个劲地往目的地走了起来。
是要去哪?
他不理解,也有些不安,他明白这一切都是那位堕神的诡计,祂想要他的心神不安,出现漏洞,这才会被对方一举夺下身体。
可自己找不到主动出击的办法,就像是被困在了这一具不属于他的躯体中。
或许是属于的,但纳维斯总觉得这不是他的身体,太糟糕也太虚弱了,甚至比不上他在来斯克里奇之前的身躯。
虚弱的他伸出瘦到只剩皮包骨的手指,推开了一间嘈杂的酒馆,轻车熟路地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这个酒馆很奇怪,周围人在大门推开的一瞬间,就像是一个个的木偶一样,扭着头,呆愣愣地看着他。
他们表情,甚至是动作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看见纳维斯时,齐齐地扯出一抹痛苦的微笑,像是习以为常一般,诡异极了。
“来啦?”
“木偶戏——开场!”
不知道谁吊着嗓子在纳维斯坐下的时候高声叫了一声,接着,那些像是定格住的人,表情瞬间活了下来。
他们动作夸张,眼底藏着恐惧,做着和情绪完全不同的动作。
纳维斯也随着自己的壳子的动作,努力观察着周围的情景。
如果祂想要用这些东西吓他,那是不可能的,他可不怕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纳维斯沉静地喝了一口劣质的酒,旁边一个大胡子佣兵将武器往桌上一拍,宣扬道:“要我说,精灵族救精灵公主算什么?艾伯里酒馆截杀大剑士才是最精彩的好吗!”
“这个我也知道了,有没有什么新鲜的?”另一个瘦小佣兵撇嘴,“不就是臭酒鬼剑士为友报仇失败了嘛,有什么好说的。”
“什么为友报仇,假的,酒鬼剑士和艾伯里本身就是好朋友好嘛!”大胡子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你绝对不知道他们打起来的原因是什么!”
“哦?”瘦小佣兵好奇地凑了上去,“是什么?”
纳维斯听着,手指不由得收紧,他心底有一个不愿意深想的念头产生了。
该死的堕神,如果祂敢……
“为了帝国最娇纵的那朵玫瑰,克罗夫特夫人,”络腮胡压低的嗓音止不住的□□,“多美的美人啊,竟然引得克罗夫特,艾克国王,艾伯里勇者和我们佣兵界大名鼎鼎的酒鬼剑士四个男人争夺,啧啧,那美貌,要是我能看上一眼,死都值了!”
“说重点说重点,克罗夫特夫人的美貌还有人不知道?”有人忍不住催促道,“可酒鬼剑士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那就不清楚了,那天桑娜夫人的酒馆被艾伯里和酒鬼剑士的打斗砸了,那战斗,我们哪敢上前去看?”络腮胡说着,见大家要离开,舍不得成为焦点的诱惑让他咬牙又透露了几分,“那酒鬼剑士可是自杀的,艾伯里都已经停手了,放了他一次,可他自己想不开,直接撞上了剑,这又能怪谁?”
络腮胡说着洋洋得意:“据说他死前还写了一个对不起,不就是知道自己不占理吗?”
“要我说艾伯里勇士也很冤枉,他和精灵族的公主感情多好啊,肯定是克罗夫特夫人自己忍受不住寂寞,不过是我我也会,艾伯里长得实在是英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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