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头一回看见双方粉丝这么打,想@税务局看看真假。
最后出来的是@税务局。
【已查明,皆缴税。】
瘦子摄影师关注了这场吵架,不禁也打量起两位天王巨星。
这两位到底谁身价更高?
看不出,完全看不出,毕竟他们早上吃的都是青菜茄子小米粥,还为两个鸡蛋置气。
飞机上。
孟雪圜戴着眼罩闭目养神,蜜蜂可以飞行,人类不行,但享受坐飞机的过程,尤其是机头拉升其他人觉得很难受的瞬间,孟雪圜脑补着自己在芬芳怡人的大牡丹花里遨游,渐渐沉入梦乡。
飞机换大巴,大巴又行驶了三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一座大山里的小村庄,天边的最后一丝日光也掩进了地平线。
虽然是大山里的村庄,但这些年建设新农村颇有成效,基本是小洋楼,抽水马桶家家必备,门口是马路,后面是青山。村里平时比较安静,老年人居多,导演站在晒谷场上等着他们。
一共五组嘉宾。
35岁的影后姜维娜和41岁的导演王大麟。
50岁的富商谢径风和太太姚荃。
爆红后嫁入豪门息影的大花柳轻轻,和她的先生孙志。
24岁的电竞世界冠军组合,李斐和欧阳莱,也是一对同性情侣。
孟雪圜和陆宵这组最年轻,都是23岁。
孟雪圜发现,这期的夫妻,小夫妻内部的职业相关性很强。
李斐那一对的面包车出了点故障,来得最晚,四组嘉宾在场中央站定,孟雪圜和陆宵在最左侧,新人到了,大家往外侧挪,把中间让出一点空缺。
李斐和欧阳莱却径直走到了孟雪圜这一边,全场焦点一下子转移到孟雪圜这里。
四个小鲜肉站在一起,别的不说,确实比较养眼。
电竞被纳入体育赛事,战队出征是为国争光,李斐和欧阳莱夺得世界赛冠军,能邀请到是节目组有实力。此刻正是粉丝最激动的时候,电竞圈的粉丝不好惹,
孟雪圜在娱乐圈“对家”很多,懂事的正主不能再给粉丝惹对家。
孟雪圜微笑地挥挥手,往外走了两步,让他们站内侧。
陆宵自然是老婆怎么做就跟着走。他站在最外侧,低声对孟雪圜道:“姚荃曾在电视上公开说对同性婚姻的厌恶。”
站中间的姚荃和她丈夫,所以冠军组不想挨着他们是正常的,打游戏的谁没有暴脾气。
矛盾十足,节目组的算盘珠子都崩脸上了。
这也是提个醒,陆宵怕孟雪圜太尊重前辈,在节目里吃了亏。
孟雪圜点点头,惭愧,他做的功课还没有陆宵多。
可能也是因为陆宵在,所以勤劳的蜂后也会偷懒。
导演对于豪门组不能捧得太明显,怕被骂狗腿,文体不分家,对冠军组则没有这个顾忌,自豪地详细介绍了两人的成就,给足尊重。
孟雪圜一边鼓掌一边想,陆宵也是F1世界冠军啊,只是你们都不知道罢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好像是无意间看见了陆宵床头的旧照片。陆宵在国外用Alen的名字参赛,没有露脸。若非他看见照片,大胆联想,小心询问,也是八辈子都联想不到的。
导演:“大家在路上都辛苦了,晚上早点休息,明天中午当地有个婚宴——”
孟雪圜眨了眨眼,不愧是夫妻综艺,内容都息息相关。
导演:“由于村里留守老人孩子居多,缺乏后厨帮工,大家明天要去帮忙。”
“不是去吃啊?”嘉宾抱怨道,“洗完菜能上桌吗?”
导演:“能。接下来我们抽一下今晚的房子,条件有好有坏,拼手气。”
陆宵:“你去抽。”
孟雪圜上前,从导演手里接过了一张卡片,打开一看,一号房。
导演笑眯眯道:“每个房子节目组都为你们布置了一、间新房,由结梦家纺独家赞助!”
一、间。
孟雪圜捏着卡片愣在原地,其他人都是货真价实的夫妻,他和陆宵不是啊。
这样睡一起会出事的!
这个综艺比电影的吻戏还一步到位。
影后姜维娜挑了挑眉,调侃道:“你俩今晚谁睡地板啊?”
孟雪圜和陆宵不约而同道:“我。”
姜维娜露出无语的表情,道:“春天地板潮湿,听姐的,晚上睡一张床。”
王大麟乐呵呵地过来:“走吧娜娜,我们是五号房。”
姜维娜叮嘱道:“一定要睡一张床啊,地上容易得风湿。”
孟雪圜不敢看陆宵,目光只看路。
陆宵:“走吧,我们也回去。”
“嗯。”孟雪圜寡言少语,怕自己一张口,把事情搅黄了。
陆宵见老婆一脸高冷,出于同样原因,没敢搭话。
这时,姚荃和谢径风抽了签,从他们面前走过,阴阳怪气道:“导演,还是给这对实习多加一间房吧,两个男人抱一起睡觉像什么样子,播出去影响太不好了。”
陆宵暗道晦气,冷冷道:“让给你,听说五十岁是分床睡高峰期。”
谢径风最爱听别人说他宝刀未老,闻言脸色不太好看。姚荃刺了一句没成功,刚才就被冠军组打脸了一回,脸色阴沉。
导演:“……”打、打起来。
姚荃走出一段路,返回来对导演颐指气使道:“这段删了,不准播。”
导演:“。”
一号房在最东边,最远,孟雪圜和陆宵刚走到门口,恰好遇见明天婚宴的年轻新郎,在父亲的陪同下,挨家挨户通知明天宴席的时间。
农村办婚宴,后厨大多数同一生产队的互相帮忙,每户出一个人,新郎在给他们派烟感谢。
“明天早点来。”
“要辛苦一点了。”
遇到孟雪圜和陆宵,新郎愣了一下,最后大概是想起,节目组跟他们说过,这些明星也会来帮忙,理应感谢一下。
分了两包中华,背着镜头发的。
孟雪圜还没劳动就获得奖品,心想明天要卖力一点。蜜蜂讨厌烟,孟雪圜自然不喜欢,他悄悄递给陆宵:“你抽吗?”
“嗯?”
陆宵正用一种求知的态度关注新郎的动向,看见他挨家派烟,遇到关系好的老烟民,还要从西装兜里拿出一盒拆开的,挑出两支递给对方。
有用的知识增加了。
左手边的邻居是老太太和老头,老头大概是戒烟,苦大仇深地上缴老太太。
右手边的邻居是一对母子,小孩子拿在手里看了看交给妈妈:“明天我能不能拿到小卖部换奥特曼卡片?”
总之,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把烟给对方。
陆宵揣着两包烟,他不抽这玩意儿,但此时竟然无端诞生了一点烟瘾,想咬点什么。
孟雪圜见陆宵的动作,抿了下唇,他没见过陆宵抽烟,他还真会抽啊?
两人进屋,房子中规中矩,值得一提的是,床是一米五床,一侧挨着墙壁,睡两个大男人免不了要背贴背。
孟雪圜自从上次被深入的吻戏刺激到,最近都有加强心理准备,已经可以很从容地拿起睡衣,去有点透的浴室里洗澡。
陆宵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心浮气躁,他拿起手机,掩上门,在门口打了个电话。
“楚浩。”陆宵问道,“谢径风那边怎么回事,你没有替我表达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愿吗?”
他倒是不怕他们出言不逊,但是不想影响孟雪圜的心情。
楚浩也一头雾水:“我说了呀。”
“谢了。”看来是对方非要挑事。
但双方根本没有接触过,哪来的恶意?如果说是统一扫射同性婚姻,刚才对冠军组也没有故意针对啊?
陆宵打了个电话问他哥:“你是不是走下坡路了?连谢径风都能挑事了。”
陆楼:?
陆楼:“谁?”
陆宵:“谢径风。”
闻言,陆楼竟然笑了一下,道:“你该去了解一点老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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