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搭在诺恩后劲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捏着:“我从来没想过要驯服你,也永远不会去驯服你。无论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你都将是自由的,你可以去做你任何想做的,也可以做你任何不想做的。不会有任何来自于我的束缚,这点我可以保证。”
头狼是不会被驯服的,而他也不会对一头会被驯服的头狼起兴趣。
诺恩的头皮随着他的揉捏微微战栗着,他定定地看着厉扶青,嗓音莫名发紧:“阁下对我是否也有点喜欢?”
厉扶青想了想后摇头:“有关于爱情的这种喜欢对我来说是一种很陌生的情绪,我不明白这种情绪,也无法判断我对你是否有这种情绪。”
“那阁下不厌恶我的喜欢吗?”
“不厌恶。”
“也不厌恶我的亲近和触碰?”
厉扶青垂眸看着他:“嗯,不厌恶。”
他允许他的接近与触碰。
诺恩呼吸颤了颤,这就够了,至少目前够了。
他将头埋在厉扶青的腿上,过了一会抬起眼看他,小声道:“阁下吃了那果子,没有反应吗?”
厉扶青手上的动作一顿,点了下头:“有。”
“那阁下是怎么解决的?”
“忍一忍就下去了。”
诺恩悄悄地拿视线往那瞥了一下:“真的吗?”
厉扶青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微微蹙眉:“不要瞎看,真的。”
“阁下下次有这种反应的话,我可以帮阁下的。”
厉扶青搭在他后颈的手微微用了点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用。”
“听说很舒服的。”
“舒服也不用。”
屋里渐渐安静下来,阳光晃晃悠悠地从窗外落进,诺恩侧头靠在厉扶青的腿上,少见地感觉到了一点安心的感觉。
厉扶青的终端突然响了起来,诺恩从他腿上抬起头,拿过搁在桌上的终端递给他。
厉扶青接通后,发现这是一通来自乌拉诺斯警局的通讯。
挂了通讯后他起身换了件衣服,拿起先前诺恩给他拿着把玩的那两颗黑晶,就和诺恩一起朝着乌拉诺斯星西子湾大道的警局分部赶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厄涅斯他们在出门逛街时很幸运地遇到了帕尔冥国的参赛选手,然后在塞勒涅斯率先出手的情况下,发生了一起单方面碾压式的恶性聚众斗殴。
厉扶青和诺恩赶到警局时,看到的就是排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上去莫名有种惹祸后的乖巧感的赫斯安尼等虫。
除了厄涅斯一如既往的散漫外,赫斯安尼和塞勒涅斯等虫看见厉扶青后,莫名有点尴尬地眨了下眼。
这种惹祸后让朋友弟弟来处理的局面,饶是心里素质向来强大的赫斯安尼等虫都莫名有点尴尬。
厉扶青刚走上前,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厄涅斯就主动站起来张开双手给他打量了一番,然后伸手扯了扯他的脸颊,散漫的语气中带着笑意:“放心,这些血迹都不是我的,你要相信你兄长我的战斗力。”
任由兄长扯着自己脸颊的厉扶青,目光再次仔细地在兄长身上打量了一番,见那些血迹确实不是兄长的,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诺恩的目光落在厉扶青的脸上停留了一会,才看向一旁的塞勒涅斯、赫斯安尼、希利安弗恩等虫。
他们身上均有不少血迹,但都不是自己的。
雄虫的战斗力虽然相较于雌虫和亚雌来说较弱,但是对于其他种族的人来说还是要强出不少的,至少在没有机甲的情况下,单方面碾压帕尔冥国S极体质的参赛选手来说丝毫没有压力。
现在的情况就是帕尔冥国的参赛选手现在有一个算一个地全部躺在医院里抢救,而厄涅斯他们最大的伤就是赫斯安尼脸上被揍了一拳,眼看着青肿了一块。
其实要不是厄涅斯尚存一丝理智,反应过来不能再赛前弄死帕尔冥国的人,在后面出手拦了一下塞勒涅斯,帕尔冥国的人估计都坚持不到送往医院抢救。
每届争夺赛前的斗殴事件屡见不鲜,不过一般发生在正在交战的两个国家,或者是有世仇的两个国家之间,就在一周前,就有两个国家相遇后发生口角打了起来。
对于处理这种事,乌拉诺斯的警局已经有了较为丰富的经验,反正只要不出人命就都不是什么大事。
在帕尔冥国等人的抢救结果出来,确保都渡过了安全期,没有生命危险后,就让厉扶青交了大量的保释金,然后就可以走了。
走之前警局的人还好心地提醒他们,后续还要支付帕尔冥国等人高昂的医药费。
对于这点塞勒涅斯等虫挺不爽的。
“没关系,以后会让他们连本带利地吐出来的。”说这话时,塞勒涅斯看似温文尔雅的脸上带着一丝阴恻恻的笑意。
回到住处后,赫斯安尼被得知这件事的赫斯安泽指着脸上的青肿肆无忌惮地嘲笑了一番。
被嘲笑的赫斯安尼咬了咬牙,想到在警局时阿提卡斯对自家哥哥那紧张的模样,强大的落差感让他直接袖子一挽,当众殴打起了弟弟。
一番鸡飞狗跳后,吃了晚饭,众虫就各自回了房间。
沉思着什么事的诺恩习惯性地跟着厉扶青进了他的房间。
关上门后的厉扶青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诺恩,想了想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抬眼看向他:“捏着。”
诺恩不明所以地照做,过了会见厉扶青没有下一步动作,就有点疑惑地道:“阁下这是做什么?”
厉扶青看着他,有点疑惑地歪了下头:“在警局时,你不是很想像兄长那样捏我的脸吗?”
不然为什么要在兄长捏他脸时,盯着看了好久?
诺恩一愣,看着眼前仰着脸认真地让他捏脸的阿提卡斯阁下,突然往后退了两步,失态地蹲在地上用手紧捂住脸。
指尖温腻的触感好似还在,诺恩指尖轻颤了下,薄薄的细鳞控制不住的浮现在眼角,反复深吸了几口气后,才抬起头看向厉扶青,忍住发烫的耳根道:“阁下,可以再捏一下吗?”
…
“大家好,我是记者茶茶兔,今日赛前趣点是昨日傍晚发生的一起两国参赛选手的斗殴事件。众所周知,赛前两国发生斗殴的事很常见,但是大多都出现在正在交战的两国和有世仇的两国。”
“不过昨日发生斗殴的两国既不处在交战的情况,也不存在世仇,那他们究竟是因为什么发生了冲突,甚至发生了斗殴呢?”
“帕尔冥国与虫族之间是否有我们不为所知的矛盾呢?相信大家都很好奇这一点。我们找到了当事人,现在就向大家揭晓两国昨日傍晚发生冲突的原因。”
“你好奥利帕多,请问你们与虫族的选手是否有什么矛盾?”
被采访的是帕尔冥国的奥利帕多,今早刚从医院出来的他在镜头面前十分严肃地道:“我们与虫族的选手并不存在任何矛盾。昨日我们与他们之间隔了至少有十米,他们突然冲出来就朝着我们袭击过来。当时街道上的监控可以证明这点。我只能说他们是个野蛮且毫不讲理的国家,在这我提醒其他国家的参赛选手注意虫族,小心被这种野蛮的种族袭击。”
“我怀疑他们是故意在赛前打伤选手,好就此影响其他选手参赛时的状态以及心态。”
“请求大家与我一同呼吁星盟取消这种野蛮国家的参赛资格。”
茶茶兔:“如果真如奥利帕多选手所说的这样,那大家确实得小心一点虫族,不过我们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言,现在我们去寻找虫族的参赛选手问一问情况。”
“请问你们与帕尔冥国的选手是有什么矛盾吗?
被茶茶兔找到采访的是西奥多塞勒涅斯,他对着镜头,说出的话与帕尔冥国的截然不同:“矛盾?没有矛盾,有点仇。”
茶茶兔:“什么样的仇?”
塞勒涅斯轻笑:“不死不休的仇。”
茶茶兔惊讶,连忙问:“是你们和奥利帕多他们的仇,还是你们两个国家之间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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