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是我的……梦想。”
晋宁用宏大的谎言编制了这个行为的坚定。
果然奥维拉不开心,他抽抽鼻子抱住男人的胳膊:“什么哦,我才不要去啊……我不要。”
他的胡闹,让晋宁越发认为他离开于二就不高兴,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决绝的通知他:“你不去也得去!雌虫跟着雄主是天经地义的,难不成你要跟着于二?”
奥维拉下唇一瘪,彻底无话,只剩千行泪。
……
另一边,杜霍正在和古帝安分赃。
“你的,我的。你的,我的。你的……”
因为这场赌博是古帝安加注加码,摞到了现在这个双方倾家荡产的状况,现在赢走了的部分,杜霍拿回所有自己的,把晋宁的部分都给了他。
一边说,杜霍还一边嘲讽。
“也不知道晋宁怎么想的,竟然真相信奥维拉喜欢的是于二,是借用他在于二身边才愿意跟他,主动倾家荡产,还要辞去在于二身边当空气保镖的好工作,一穷二白申请带兵跑到宇宙边边驻守,看他的虫虫会不会抛弃他……笑死我了,怎么不干脆装瘫卧床?久病床前无孝子,光变成穷光蛋有什么用。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才能测出来结果。”
“用情至深,都怕会伤,逃离也是种好办法。”古帝安立刻收了所有的卡片,还作势客气一下:“谢谢雄主。”
“哈哈?”杜霍很少听他这么叫,心里嘲弄果然钱财对虫虫也有用,扬扬手:“不用客气,拿去花。我就不担心我家虫会抛弃我,我就算卧床了,你也要我,是不是?”
“嗯。”
他向来都这么大方,古帝安也大方的给了他想要的回应。
后续,当古帝安收下这些东西后,突然问了句:“我要是把这些送出去……您同意吗?”
“送给谁?”
古帝安回答:“给我……最重要的虫。”
最重要的虫?
杜霍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依然在试婚结果没得出来之前不让走的‘前雄主’,表情不善:“不是他吧?”
“不是。”古帝安立刻露出笑意:“是雌虫。”
“能保证不搞雌雌恋吗?”
“……有血缘。”
“早说啊!”杜霍又一次扬扬手:“给你的东西,你随便送!”
古帝安看着杜霍,轻轻一笑:“我会去告诉德布德卡……让他们可以离开了。”
杜霍呆滞片刻,惊讶的瞅着雌虫离开的背影。
这算什么?试婚结束了??
……
转眼,正要打算去找哥哥告知抢哥夫的结果和真相,并倾诉自己以后要离开他的奥维拉,突然被古帝安截住。
“等等。”
“怎么了?”
“这些……”古帝安手里拿着之前杜霍分给他的所有,晋宁的相关家产,意外的有些紧张哽咽:“你就快要……走了吗?”
“是……”奥维拉不知道他哪听来的消息,有些沮丧的表示:“我雄主说想追逐梦想,不要在我哥夫身边当保镖,要申请带兵去遥远的地方驻扎……非要带上我,我不去都不行。”
“那……”古帝安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他面前:“这些,送给你。”
“呃,这个不是说,输出去了?”奥维拉看着那里面还有军火库的那把钥匙,忍痛推开:“他赌博他活该,就给杜先生了。”
“不是,这是杜先生给我的,我现在送给了你……不是他的。”古帝安把东西往他手里塞了塞,强调:“是我,我给你的。”
“你送给我?”奥维拉还是觉得他这就是在顺水推舟还兄弟情,笑着把手搭在上面:“那你给我个理由,我就收下。”
“嗯……”古帝安抿唇,在一阵奇妙的沉默下,忽然开口:“因为我是你哥。我的就是你的。”
“呃?”奥维拉搭在东西上面的手忽然一颤:“别……开玩笑,古哥。”
“没开玩笑。”古帝安很认真的点头:“我小时候的名字,叫安德烈。”
叫安德烈???
奥维拉看着他那张脸,立刻想到了什么,却仍然不敢承认:“这……这也不能证明。叫安德烈的……很多。”
“西提·安德烈。”古帝安重复了这个距离他已经很遥远的名字:“我被捕走时已经三岁多,能记得很多事。我知道自己的名字,才在选名字时,我选了一个有‘安’音节的。……奴隶没有姓氏,所以在我心里,我仍然姓西提。”
“这……这……”
奥维拉不敢置信,就在这么一个简单的走廊里,一个简单的路过,忽然就爆出这么大一件事来,脑瓜都胀大说不出话。
可生活中很多事都是难以预料,在那个幸福的午觉后他的雌父突然病重去世,那次混乱的情热后他得知了哥哥是虫母。
总是在这样平静的日子里,忽然发生始料不及的事,改变人生轨迹。
“那个假执政官买下我,给我改名叫西提·安德烈那天,我以为我能有机会找回过去。后来我才知道,有另一个安德烈替代了我,现在由我替代他,遭受不幸。我被倒吊在刑架上即将死去时也恨过,为什么同样是安德烈,我的命运总是这么不好。直到……我看到了真正的他……身边还带着你,和年轻的雌父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你。”
说着,古帝安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奥维拉掌中,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我开始明白他存在的意义,他代替我看到了太多我没有看到的爱恨别离,也代替我做了太多。他照顾病重的雌父,还把你养的这样好,他替我看着你长大……”
“于先生从前只以为,我是因为懂事,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对安德烈好,其实不是……我只是,在尽我所能的报答他。我这条命从不要紧。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替他去死。”
这也是古帝安之前不接受杜霍的其中一个理由,更是古帝安没有答应杜霍有任何关系,只用‘试婚三个月’来延缓关系的原因。
“那时我并不知道他是虫母,也没想过认你,你那么依赖他,他也那么宠爱你……我愿意让他永远是安德烈。”
“后来我知道了他竟是虫母,我随时准备为他去死,或替他去死。即使我知道可能轮不到我,但至少……我是这么想过的。我想,他如果不想接受,只要西提安德烈彻底死了,大家就会相信,虫母死了,他会自由的。我,是最好的替身。”
“而现在,他不仅承认了自己是虫母,还承担了责任……这个责任已经不是我再能替他做什么的结果。事情的发展也已经到了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的地步,只能把这些意外得来的东西,都送给我最想去爱,也最碰不到的弟弟。”
“偏偏我的弟弟需要一个理由,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干脆……就当是在离别之前,把一切都说清楚吧。”
“考虑到你出生时根本没有我的存在。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接受验血,以及你想确认的任何方式,作证明。”
从不多说话的古帝安,这么突然的,谨慎的,说出了无数他从前不会说出的话。
许久,握着那些东西的奥维拉才全身发颤的说出一句:“完了……”
就在刚刚,还在质问哥哥‘为什么你有个亲弟弟’的奥维拉,现在想去虫母那里撒娇解释清楚的脚步都被钉死在了地上。
他并不怀疑古帝安说的话,从基因球变小鱼那次,他有着和古帝安一模一样的尾巴……似乎就已经成为一个小小的证据。
只担忧现在该如何对安德烈解释:我一去一回,突然有了个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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