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他才不要放祝宵和那些可疑的“校友”单独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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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当天。
祝宵不会开车,邬咎倒是会,可惜他现在是一个十年前的大学生,就算有驾照祝宵也不敢让他开。
所以他们最后还是打车去的。
上车时邬咎短暂地纠结一下了坐哪里,是一个人坐副驾帮祝宵盯着司机还是跟祝宵一起坐在后面。
不等他多想,祝宵就抓着他的手将他塞进了后排。
邬咎感觉自己好像被押进警车的犯人,忍不住对祝宵一点都不温柔甚至稍显粗暴的冒犯行为表示了抗议:“喂。”
“不好意思。”忘了他的小男朋友现在不让人碰了,祝宵松开手举起来,意思是他不是有意的。
邬咎迅速原谅了他:“……没关系。”
他们这氛围实在是有点微妙,司机忍不住多嘴了句:“哎哟,俩兄弟处得像小情侣似的。”
他随口打趣的一句话遭到了两个人同时反驳。
前两天邬咎定的规矩还回荡在脑海,所以祝宵说:“不是情侣。”
同一时刻,邬咎反驳的却是司机话里的另一个词:“不是兄弟!”
“那是啥哈哈哈。”司机隐隐觉得尴尬了,干笑了两声。
后排两个人对视一眼,又同时开了口。
祝宵:“不是兄弟。”
邬咎:“不是情侣。”
“……”
“……”
“都行,都行。”司机咳了咳,已经不想纠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了。他直视前方,转移了话题,“系好安全带,走哈。”
上车之后祝宵就没再碰过邬咎了,邬咎坐在左边,祝宵坐在右边,中间隔着井水不犯河水的一个座位。
邬咎看了一眼他们之间的距离,心里莫名有点不爽。
好像也没有必要隔这么远吧?
祝宵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偏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过了一会儿,车开上了高速,祝宵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相似景色,很快就开始犯困了。
这两天他都是一个人睡的,睡眠质量有所下降,没怎么睡好。现在又是在车上,轻微的颠簸加上行驶的白噪音,更是容易犯困。
他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
邬咎本来也在看风景,不过他是以假装看风景之名偶尔偷看祝宵,所以马上就发现了祝宵的困倦。
祝宵是真的很守规矩,困成这样了头也只是靠着车窗,好像完全没想到旁边还有个活人。
邬咎观察了一下,祝宵这个姿势应该不怎么舒服,靠在车窗上的脑袋没过一会儿就会垂下去,再艰难地回到原位。
邬咎看着他这稍显辛苦的睡觉姿势,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就这样睡觉,颈椎不要了吗?
邬咎一点点地挪到中间位置,每挪一厘米就看一眼祝宵。
然而,祝宵对他的挪动无所察觉,邬咎的暗示更是统统碰了壁。
“……服了,”邬咎气急,“这样也能睡得那么死?”
看样子祝宵是不会主动往他身上靠了,他只好自己想办法。
还好他脑子还算灵光,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他的规矩是针对醒着的祝宵的,不包括睡着的祝宵。
就这么强行解释了一下他定的规矩,邬咎坦然地伸出两根手指,拨了一下祝宵的脑袋,让他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接着他又脱下外套,轻手轻脚地盖在祝宵身上。
然后他就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了。
勉为其难地让祝宵靠一下好了,邬咎一动不动地想,等祝宵醒了,他就马上让祝宵跟他保持距离。
路途中下起了雨,细密的雨丝落在车窗上,侧车窗的视野模糊成一片。窗外雨声淅沥,车里却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邬咎没法看风景了,只好光明正大地看祝宵。
反正祝宵现在在睡觉,看不见他在干什么。
他用视线描摹着祝宵的睡颜,每个角落都没放过。他从来没有像这样长时间地近距离注视祝宵,他突然发现祝宵眼睫毛又长又翘,像洋娃娃似的。
看着看着,他的思绪就跑偏了。
他以后竟然会和祝宵结婚……
邬咎半边肩膀依然岿然不动,却缓慢地抬起了另一只手。那只手在祝宵前方悬停片刻,终于悄悄伸出食指,在祝宵脸上轻轻戳了戳。
指尖触碰到祝宵柔软的脸颊,邬咎做贼心虚地慌忙收回了手。
他摩挲着刚刚碰过祝宵脸颊的食指,好像刚刚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没有消散。
——天,他以后竟然会和祝宵结婚!
前边的司机瞥了一眼后视镜,看到后排亲密地跟对方贴在一起还莫名其妙傻乐的某个人,不由得小声嘀咕了句“还说不是情侣”。
第35章 吃醋
祝宵醒来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付完钱就下了车。
下车之后,从校门口走到活动地点还有一段距离。
十年时间,学校有所变化,但邬咎前不久才刚走过这段路,所以没有很陌生。
一路上,邬咎闷声领着祝宵走,却是难得地沉默。他几度张嘴欲言又止,还是没说出来。
事实上,邬咎快憋出内伤了。
——祝宵为什么一副这么自然的样子难道说这是一件很寻常的事吗而且整整两个小时的车程,他都没有怎么动过,这难道不是很帅很贴心?
祝宵注意到了邬咎的沉默,虽然他不知道邬咎是因为什么,但他对邬咎这个纠结表情非常熟悉。
他回想了一下,刚刚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非要说的话就是……他靠在他的小男朋友肩膀上睡了一路。
祝宵突然反应过来,现在邬咎的壳子里装的是十年前的馅,而眼前这位小男朋友,做完好事还比较需要正向反馈。
“刚刚在车上的事情——”祝宵起了个头。
果然邬咎就动了动耳朵,“什么?”
祝宵提醒他:“你说让我不要随便夸你的。”
“我又没叫你夸我。”
邬咎哼了一声,又说:“你有这么听我话吗?”
“以前我会亲你一下,可是你前两天说不要碰你。”祝宵耸了耸肩,“你看,我都没有亲。”
“……我才不要你亲。”
邬咎脸红了红,祝宵怎么能这么随便地说出这种话啊结了婚就可以这样吗?
祝宵“嗯嗯”地应了声,“所以没打算亲。”
这也不要那也不行,要求真够多的。
祝宵想了想,干脆说:“伸手。”
邬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伸出了手。
祝宵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拔开笔帽,三根手指捏着笔杆上端——为了防止不小心碰到邬咎,他专门选用了这种类似握毛笔的握笔姿势。
几秒后,邬咎手背上多了一朵小小的花。
“祝宵这是什么啊,丑死了!”
“小红花。”
“可是这是黑笔。”
“我说它是小红花。”
“……”怎么还有这样指鹿为马指黑为红的。
祝宵顿了顿,说:“谢谢你在车上这么贴心。”
这话还算熨帖,邬咎迅速把手上这朵黑色的小红花看顺眼了。
他沾沾自喜地说:“你再说一遍。”
“不说第二遍。”十年前的邬咎还是这么爱装聋,祝宵可不会惯着他。
“……小气。”十年后的祝宵也是一如既往地小气,还好他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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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专门在饭堂那一片地方设置了校友活动会场,门口竖着一块特别大的签名墙,欢迎回来的校友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祝宵拿签名墙旁边提供的笔在上面签了名字,邬咎紧随其后,将名字写在了他的旁边。
他们在这里遇到了不少老同学,多年过去,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变化,祝宵凭着记忆跟认识的同学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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