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谷。”
忽滑谷微微歪了歪头回忆了一下,然后“啊”地轻轻拍了拍手。
“是以前帮忙逮捕犯人的那个演员孩子吧。”
“是。”
在演真寻的女孩子被杀的时候,负责事件的就是忽滑谷,和三谷有过几面之缘。
“你有了能一起去看电影的熟人呢,太好了。”
“只是,一起玩而已。”
“我觉得那是很好的倾向哦。”
忽滑谷微笑着听阿尔讲,忽然望了望阿尔的后背。
“阿尔,你那件T恤真有趣。”
“是吧?”
不只是酒人,连忽滑谷都感觉到这T恤的好了呢。
“我,非常喜欢,这个。”
阿尔扭着身体把手绕到背后,指着背后印刷的四面楚歌的“歌”字。
“店里的人,说这是Song的意思。唱歌,很快乐呢。”
“……这个词是个成语,意思是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不是为了博出位,只是为了开心就穿上的,恐怕全世界也就你而已了吧?”
晓嘟囔着,阿尔有点生气地回过头来。
“我,品味很好,大家都夸奖。”
晓一只手拿着瓶子,夸张地耸了耸肩膀。
“什么大家,只有忽滑谷一个人而已。而且他也是说你好玩,不是说你品味好好不好。”
阿尔哼了一声,撅起了嘴唇。
“可是,酒人,也说好的。”
晓猛地眯起一只眼睛,微微歪了歪头。
“酒人?……你见到了那家伙了?”
不好了,可是阿尔想到的时候已经迟了,说出去的话可是收不回来的。
“刚才你说和三谷出去,其实是和酒人出去吧!”
“不是,和三谷去看电影,酒人也在。巧合的。”
阿尔拼命地解释。
吸血鬼和他愉快的伙伴们 第三部 第四章
第四章
“你回来晚就是这个原因?他不会说什么让你继续出演那个可笑的吸血鬼电视剧续集之类的吧?”
完全说准,阿尔没法反驳,只好垂下眼皮沉默下来。
“不许不说话,给我回答!”
晓怒吼的声音震得房间嗡嗡响。
“只不过是见酒人一面而已,不用这么劈头盖脸地骂他吧……”
忽滑谷试图给阿尔说话,可是被惹火的晓却怒吼“你给我闭嘴!”根本不起作用。阿尔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交代了。
“酒人说,吸血鬼的电视剧,希望我继续出演。”
“绝对不行!之前拍摄之前演员出了事故,而且又偶然巧合我才不能不答应你的。如果你这家伙硬要去演电视剧,就给我把那张会以猥亵物陈列罪,非法侵入罪和越狱嫌疑被抓回去的蠢脸换掉!”
阿尔也很明白,晓是怕他被警察抓走,所以虽然他想要去演电视剧,但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而且他就算想换也没法换脸不是嘛。阿尔又愤怒又悲伤,因为胸口的刺痛而紧紧地咬住了臼齿。
“晓,我知道你很担心,但是你稍微也听听阿尔的解释如何?”
见晓说得过分,忽滑谷也来帮助阿尔了。
“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可是,阿尔也有阿尔的希望啊。虽然不能不加修饰就出场,可是之前电视剧里演吸血鬼的时候化妆不是很浓吗,那就没关系了。”
忽滑谷开始正面迎战大发脾气的晓了。
“说老实话吧,我很担心阿尔。他来日本有一年了,变蝙蝠的时候是没办法,可是人形的时候能说话的对象还是只有我和晓不是吗。虽然他只有夜里能变成人形,也是没有办法,但我觉得他还是再多认识一些人会比较好。他跟演员三谷不就是在拍电视剧的时候认识的吗。我想在各个世界里工作,阿尔的世界也就会拓宽了。虽然他是越狱犯的事实没有改变,不过我想大家不会在意到的。你也不用那么拘泥于这一点,多尊重一下阿尔的意见吧。”
忽滑谷继续说下去。
“还是说,你是怕阿尔变得出名?怕他会到自己再也碰不到的地方去?”
忽滑谷用调侃的语气微笑着,晓瞪着他。
“我怎么可能会担心那个?他白天是蝙蝠,夜里变成人,只能在夜里工作,能干的活根本是非常受到限制。而且这小子演技差劲得很,就算退一万步说也根本不可能受欢迎的。我会反对,是因为这小子根本是个没法相信的傻瓜。连找人商量都不商量,还没头没脑地往乱子里钻,结果受了重伤。而且这电视剧的制片人还是酒人。那家伙是个连大事都马马虎虎的要不得的家伙。把这么两个家伙放在一块,弄出世界末日来都不奇怪!”
忽滑谷轻轻地按住了下巴。
“虽然晓你不喜欢他,但是我倒是并不那么讨厌酒人。虽然那个人有点烦人,可是也是个有趣的男人啊。”
“他又没给你带来大麻烦,你才会这么说。我可是被他害到退学过。”
忽滑谷用力地睁大了眼睛。
“可是那个是禁止的……或者说,怎么向都是去作危险打工的晓你的错吧?”
晓皱起眉来,气鼓鼓地撅起了嘴巴。
“你还好意思说什么禁止,那可是你老爸的出版社吧?!”
忽滑谷耸了耸肩膀。
“当时我是阻止过你的,可是晓根本不听别人说话不是吗。”
“别再说我打工的事了好不好?反正,我跟酒人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永远绝对不会处得好!我要睡觉。你也快点回去工作!”
晓把喝空了的瓶子扔进垃圾筐,发出邻居都要抱怨的巨大脚步声退场。看到愤怒得要发狂的家主消失在拉门后头,阿尔和忽滑谷对看了一眼。
“……我本来是想帮你一把的,但是现在看来是做了多余的事呢。”
忽滑谷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没关系,谢谢。”
阿尔道了谢,忽滑谷好像安慰孩子一样轻轻地抚摸着阿尔的头,告诉他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可以和自己商量之后,忽滑谷离开了房间。阿尔洗了澡。他换了T恤和短裤,轻轻地进了漆黑的寝室。
稍早之前,他曾经向晓表达过做恋人的愿望。阿尔是认真的,可是晓却一上来就怒吼:“别开玩笑了!”还把阿尔打了出去,一段时间里不准他上床。
不能上床的时间里,阿尔没有睡到客厅的沙发上去,躺在寝室的地板上恳求着:“一起,在床上,求你了。”就好像等着晓允许的狗儿一样等待着。两个星期前,他才好不容易回到晓的身边。而晓还发出了恐怖的恐吓:“这次你再敢开一句玩笑,对我做点不轨勾当,看我不把你从那边的窗户一脚踹出去!”
晓面对着墙壁躺着。平时的话他都是仰躺的,可是现在却是一副不要看到阿尔的脸一样的姿势,阿尔知道:“啊,他发火了。”在剑拔弩张的气氛里,阿尔卷起床单正要躺上去,却听到闷闷的声音说:“你去睡沙发。”
“我,要留在这里。”
“……一想到你在我旁边,我就气得要爆炸。”
“一个人,太寂寞了。”
“不许撒娇!本来先开始只说让你在这里住半个月的吧,拿着不懂日语当借口,拖来拖去你都住了有一年了!”
被晓当成大麻烦,对阿尔来说真的很难过。自己虽然想去演电视剧,可是却被晓讨厌,于是得就远远比不过失了。问阿尔要选哪一边,那毫无疑问是选晓。阿尔用强的钻进床上,从背后抱住晓,他们不断地重复着“出去”、“不要”的攻防战。阿尔死也不撒开抱着晓得手,结果晓也只得放弃,用力地“哼”了一声,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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