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凤家老五凤淼亲口说的,那个男人之前便住在凤祈舟的院子,傅儿,你不是去过凤祈舟那吗?没发现吗?”
见儿子脸色不好看,蓝家主又道:“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把她找回来了,绝对不会耽误你回去的计划的。”
凤祈舟院子里的人,可不就是那晚打败他,将他丢到街上的剑修吗?
这等奇耻大辱,蓝傅哪忘得了,剑术上碾压他还不够,居然还敢与他抢女人?是个男人,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不用父亲插手,我亲自去把人带回来。”蓝傅一掌拍在茶桌上,掌下的茶桌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法宝他已秘密派人去找,他要亲自去把凤祈舟带回来,顺带一雪前耻。
*
影剑宗。
薛晓丢了大脸,大师兄不给力,不仅没能帮她教训人,他们符院弟子反而还被柳成斌给记恨上了。
吃了这么大的亏,薛晓气不过,哭哭滴滴跑去找符院长宁宇堂。
宁宇堂只有一女,女儿只给他生了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孙女在他身边几十年了,乖巧又懂事,虽偶尔有些刁蛮任性,但在宁宇堂看来,这样的薛晓反而多了几分活泼俏皮,如何让他不宠着呢。
要是季凌等人知道宁宇堂是这么看薛晓的,估计几人得重新定义“活泼俏皮”这个词了。
薛晓哪俏皮活泼了?分明是蛮横不讲理,还特别的不要脸。
为此,在宁宇堂得知自己外孙女受欺负后,二话不说,不问具体缘由,亲自出马,势必要为薛晓讨回公道。
宁宇堂气势汹汹来到剑院弟子舍外,一脚将杜子涵的舍门踹开,使用灵力吼出声,“杜子涵,你们给我出来。”
季凌有赤玉这个最佳探子在,消息灵通,符院长尚未到弟子院,赤玉已先一步听到消息报告给季凌。
一个符院长如此无礼,季凌可不会惯着他。
他们住的剑院,凭什么要对符院的人低声下气?真当他们好欺负不成?
“放肆!”季凌听多了其他修士骂他与杜子涵放肆,现在可不就会用了。
一张风刃符被激活,属于三级符箓的风刃迅速汇聚成形,一道又一道的从弟子舍内飞出。
宁宇堂见状,赶忙从院内退出来,当即便激活一张防御符箓。
季凌闪身飞出,明知故问,“你是何人?上门来就踹我们的院门?找死么?”
风刃打在防御罩上,宁宇堂的防御罩很快被打出一道道裂痕。
三级符箓与三级符箓,还是有差别的。
宁宇堂不得已,一边用其他符箓对抗风刃符,一边道:“你们欺负我外孙女,居然还有脸问我是谁?”
“放屁!原来你就是那劳什子的符院长啊!见到你,我算明白薛晓为何那么不要脸了。”
季凌嘴上不客气的继续道:“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合着薛晓那么不要脸,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长辈,昨日一事,你们符院,不,影剑宗的弟子应该都知道,明明是薛晓本人想抢我的法衣,我不让,她便带他的师兄弟上门,二话不说就砸我们的院子,他们本就理亏在先,实力不敌我在后,今天你竟说我们欺负她?真是倒打一耙,老的小的,一样的厚颜无耻。”
季凌骂的大声,又使用上了灵力,这下子,整个剑院弟子舍内的弟子全听到了。
竟然宁宇堂先吼出声了,他一个受害者,难不成还怕被人知道真相吗。
“混账!”宁宇堂被骂的没面子,他一个元婴前期的修士,居然被一个筑基小辈当着面骂,这事传出去,他还用不用混了?
在黄极大陆,元婴期修士,哪个筑基修士见了不得尊称一声前辈?
加上宁宇堂在影剑宗担任符院院长,就是其他元婴修士见也得给他三分颜面。
被人恭维久了,自然更好面子了。
恼羞成怒的符院长掏出几张符箓往季凌那砸,杜子涵现身门前,双眼一冽,“季凌,还手,不用怕,出事了,我给你兜着。”说着,杜子涵一个法宝扔出去,竟是将两人困于阵内,防止符箓的威力损坏到弟子舍。
人都欺负上门了,哪有不还手的道理。
他们也是受不得气的主。
得到杜子涵的支持,本就气恼的季凌更不用怕了,当下便从储物袋里掏出各类攻击符箓砸回去。
于是,等剑院弟子出来时,便看到季凌与宁宇堂在阵内使用符箓互相砸,打的不可开交。
一行人想劝,但架不住他们被季凌的气势惊呆了。
筑基修士居然敢跟元婴前辈动手?
第126章
不知是季凌此人胆大包天呢, 还是不怕死,居然任由他师兄激活法宝将他们困于阵内。
但随着阵内的符箓相持,一众弟子看明白了, 季凌修为不行, 但他的符箓是真的厉害。
他所使用的,真的是三级符箓吗?
怎么与他们用过的,所认识的三级符箓不一样呢。
只见阵内, 宁宇堂发现季凌的符箓与普通符箓似乎有所不同之后, 他便明白, 自己的符箓与对方的符箓,等级一样, 威力却是天差地别。
他砸再多的符箓也抵抗不了,随即直接出手,使用自身的灵力将符箓的攻击打散。
可他打散的风刃, 火球, 冰锥……等攻击, 居然在被打散后又凝聚起来, 再一次形成一道道风刃一根根冰凌朝他刺过来。
“怎么回事?”宁宇堂瞪大双眼,要是他还不确定这些符箓与普通符箓不一样,那他就白当这么多年的符箓师了。
宁宇堂被季凌攻击的应付不瑕,季凌却不管, 各种攻击符箓轮番砸过去, 嘴里还嚷着, “欺人太甚,你们祖孙欺人太甚。”
季凌又骂了一句, “小的强抢不成,老的还敢上门为小的出头, 不愧是一家人,真当我们几人好欺负了不成。”
“你胡扯,明明是晓晓先看上的法衣……”
“胡说八道,你可求证查清事情的真相?仅凭你那无理任性的孙女一面之词,你便来踹我们的门?你问问其他弟子,当日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不对在先。”
当日去的弟子,可不单单有符院剑院的弟子,阵院的弟子也去了。
回来后,薛晓一事被传的沸沸扬扬,如今,整个影剑宗,谁人不知。
当即有弟子七嘴八舌的对宁宇堂道:“符院长,当日……并非季道友他们抢了法衣,这其中有误会。”
“是啊!多看几眼,法衣就是薛师妹的,那以后我们可不敢让他再看了。”真被她多看几眼,他们岂不就是她的人了?
这样的女人娶进门,给他们灵石他们都不愿。
宁宇堂被季凌攻击得分不开身,无暇看向说话的弟子,有的弟子早忍不了薛晓败坏宗门风气了,“我们影剑宗弟子,一向讲道理,行的端坐的正,如今出了这么一件事,算是丢宗门的脸了,符院长不好好教训自己的外孙女,怎么还找上季道友了?我们影剑宗的脸都被丢光了,当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符院弟子怎地这般不要脸,居然还敢上门找人,将季道友他们逼上擂台,结果一个个跟缩头乌龟似的不敢上,还要用还人情的方式逼迫我们柳师兄上台,哼,这符院弟子啊,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就是,合着他们符院弟子知道丢脸,所以就让我们柳师兄替他们丢脸去了,当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剑院弟子越说越气,宁宇堂越听越无地自容。
这不是间接在指责他教导无方么?
“宁老头,我没找你算账你倒先跑我剑院来欺负人了?当我们剑院是什么地方呢?”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随即,一道人影出现在半空,蹙眉看着宁宇堂被季凌用符箓攻击,哪怕用上元婴期的实力也脱不开。
要知道,一般的筑基期修士在元婴期修士面前,完全就是不堪一击,毫无招架之力,元婴期修士一个威压便可让筑基修士动弹不得,一招便可将筑基修士打飞,经脉寸断。
可眼前这是怎么回事?
季凌居然没被宁宇堂的威压镇住,反而隐隐还占据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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