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天气带来的氤氲潮气几乎钻入室内。
甚至,弥漫上两人憋得通红的眼睛。
Alpha精壮的胸膛剧烈起伏,张嘴一口咬到Omega的脖颈侧方,强忍着没往腺体所在的方向去。
楚漾忽然想到明天要去澹湖,手腕推了推他,提醒道:“要不然你和闻湛少爷说一声,明天不过去了?”
“你叫他闻某就好了,叫什么少爷,”凌意舶不满地捏住楚漾的手腕,“我才是你的少爷。”
楚漾感觉眉头跳了跳,头疼,还是以商量的口吻:“你真的不介意戴止咬器出席宴会?S级Alpha的易感期时间是很私密的事情,如果被别人知道了……”
凌意舶埋头认真亲他的手腕:“无所谓。我有Omega在身边,我怕什么?就是要你对我寸步不离。”
“……”楚漾沉默了,“被一些好事的人拍到到处发怎么办?”
“没事。总会被拍到的,不是只有易感期我才需要戴。”凌意舶喉结滚了滚,“只要你在我身边,我都要忍住想标记你的冲动。”
楚漾身强力壮,在体能、敏捷度、反应速度等等考核上从来没落后于人过,就算分化后和凌意舶偶尔一对一单挑抱摔,都不至于是被压在身下起不来的下场。
可凌意舶现在就像他一手养大的狼狗,有朝一日终于有了压制主人的能力,伸出前爪,一掌将人死死按在床榻上,露出拥有致命弱点的后背。
凌二少爷惯会享受,漫合这张床足足有二米三宽,成年人躺上去打滚能打好几圈。
楚漾曾经在这主卧门边守了半宿,曾经每次进去都要面对两人之间的争锋相对,曾经推开虚掩的门,望见仰躺在床上扯开领口的凌意舶,才知道原来S级Alpha的易感期如此难熬……
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凌意舶炙热的身体抱拥过来,搂着他,一路从客厅到走廊,再从走廊推门进了主卧,凌意舶单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男人热切潮湿的吻如窗外的暴雨来势汹涌,像是一定要在漫合把这几年缺失的亲吻都归还来。
等双唇分开,两人额头抵在一处,喘息着,死死盯着对方,谁的眼神都舍不得挪开。
凌意舶手中握着楚漾才取下来的衬衫夹,勒住楚漾的手腕,把人往跟前拉了拉,恨不得把楚漾扒光了再让他穿上。
松开楚漾的下巴,凌意舶用指腹抹去楚漾嘴唇上的水光,又拍了拍他的脸:“等我一下。”
楚漾被亲得晕晕乎乎,离不得人,一感觉到凌意舶要走,下意识收紧了胳膊拦住他:“做什么?”
凌意舶哪受得了这个。
他又低头吻住楚漾,甚至是加大了蹂躏对方嘴唇的力道,在湿润的唇上咬了一会儿才诱导着楚漾张开嘴,舌头强势地挤进去。
一直到他猛地醒过来按住楚漾勾住他裤腰的手指,才向后抽离开,嗓音低哑:“我去一下书房,马上。”
再出来时,Alpha戴好了止咬器。
止咬器还是黑色哑光镶嵌了铆钉的款式。
Alpha还脱了上衣,身材锻炼得极为精赤强悍。
楚漾靠在床边,眯着眼打量。
哑光黑与浅金铆钉的设计,像是内敛中带了那么点儿……
难以驯服的野性。
不得不与本能抗衡的欲望,最迷人。
楚漾动了动喉结,单手拉开已经松垮的领带,将制服衬衫纽扣通通解开。
他长腿舒展,交叠着搭在床沿,清澈的眉眼间仿若浮起在外淋过雨的潮气。
易感期即将来临,作为S级,凌意舶的确有必要戴上止咬器来控制住自己,避免咬伤自己的Omega。
让凌二少爷戴着止咬器参加宴会的做法,肯定是下下策。
楚漾想起上次易感期凌意舶的表现,皱起两道好看的眉。
不知道今晚的凌二哄不哄得好。
可每次一看见凌意舶半裸时肩膀上那道斜着飞入血肉的醒目疤痕,他就心里疼得发胀,好像凌意舶只要一开口,他什么都愿意给。
楚漾想着,抬起手,学凌意舶之前对自己招呼的那个手势,将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一处,掌心朝天,状若随意地勾了勾:“过来。”
回答他的是一个坚实有力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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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二少爷你
楚漾做了个很短的梦。
梦里早春三月, 草长莺飞,有小时候屋前连绵的麦浪、山坡,隔壁班小女孩儿亲手做的捕梦网挂在一楼木屋前被风吹得哗啦啦地响, 铃铛撞击声声清脆, 一群小孩子人手攥着一把狗尾巴草坐在田坎上, 脸蛋红扑扑的, 满脑门儿汗。
麦浪金黄,漫山遍野是无忧无虑的绿。
其中有个小男生长得出众, 虽然稚嫩, 但却拥有成年人面孔的高鼻梁、深眼窝, 一看就是孩子王, 穿得也最规整, 小黑马甲, 一甩一甩的皮鞋尖擦得锃亮。
他皱着鼻子喊:“咦,那是谁——”
楚漾馋他手里汁水饱满的西瓜, 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跑到人跟前, 低头张嘴想咬, 下巴又被捏住了:“我是谁?”
楚漾张嘴,惊觉喉咙发不出声音, 只得打手语比划:二,二少爷。
被喊作二少爷的小小舟不放开他:“你是谁?怎么以前没见过你?为什么从森叔家出来?”
周围的小孩儿哈哈大笑起来,介绍道:“他是楚漾!”
梦里的楚漾急得团团转,想吃西瓜, 又挣脱不开, 指了指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鼓着脸:我是你未来的保镖!
小小舟脾气可倔了:“胡说,我都没见过你。”
楚漾很着急,饿得发慌,还是一脸乖巧地比划:森叔和凌沣叔叔都不让我见你,所以你不认识我。
小小舟睁大眼:“为什么不让?”
楚漾一脸茫然,摇摇头,他也不明白,只觉得那口西瓜让人垂涎欲滴,好声好气地想说话,发现还是说不出话,像哑巴了,“呜呜”好一阵没人搭理他,干脆按住小小舟手里的西瓜,张嘴一口咬下去!
“嘶!”
身后传来吃痛的哼声。
楚漾醒了。
后背被Alpha紧贴着,两根手指并拢挤入唇齿间。
楚漾生涩地含着手指,舌尖被按住,舔了一会儿,又松开嘴,鼻息间还残留着互相之间滚热体液的气味,这些淫靡激烈昭示两人方才那般密不可分。
楚漾这才彻底悠悠转醒,意识回笼,转过身去,安抚性地往凌意舶怀里拱了两下,把耳朵贴到凌意舶胸前,很小声:“刚才我咬你手了?对不起……”
“梦到吃大餐了吗?”凌意舶笑了下,胸腔微震,还在笑,“你咬得我胃痛,你要负责给我揉。”
他笑得楚漾耳朵痒痒。
楚漾也绷不住笑了,从凌意舶的角度,能看见楚漾因为笑而轻颤的肩头,光裸、白净,甚至圆润的弧线都像是造物主精心雕刻出的。
可“胃痛”两个字一出,楚漾就不笑了。
“大半夜胃痛?我去给你找点儿药吃。”楚漾翻身要爬起来。
“你给我揉揉就行。”凌意舶把他拽回。
“几点了?我睡了多久?”楚漾半垂眼帘,竖起耳朵听窗外的雨声,想起梦中的麦浪。
已拉上的窗帘摇摆出缝隙,天黑如墨。
“十一点了,”凌意舶保持着抱他的姿势,“我弄完第三次你就晕了。”
楚漾推了推他:“好意思说。”
“没什么不好意思。真疼,你揉揉。”凌意舶这才舍得松开手,给楚漾和自己之间腾出空间,抓过楚漾的手往自己小腹往上的位置放好。
他很少胃痛,估计是今晚没吃饭,饿的。
现在他只想抱着楚漾睡觉,不想吃饭,以前他总不明白谢崇珩太寂寞天天哼唧的“有情饮水饱”,现在他懂了。
也许是易感期真的如约而至,凌意舶闭着眼,难受得双颊泛红,额头只需要用手背一抹,能擦下一层细密的汗。
楚漾迷迷糊糊地靠在床头,一手给凌意舶揉着胃,一手拿着手机回工作消息,很神奇地两头兼顾,按压揉弄,力道时重时轻,凌意舶舒服了不少,斜靠在一边,手臂枕在脑后,认真欣赏楚漾工作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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