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将自己对于幼崽充满喜爱却还迟迟没有幼崽的遗憾全部扑在了这对晚辈的虫蛋上,他尽心尽力替齐斐与言的幼崽挑选着每一项所需物品——上一次让他如此尽心尽力服务的对象是某种意义上也被视为‘幼崽’的齐斐。
他的热情让原本准备享受一下亲自为孩子置办物品的乐趣的新晋双亲有些无奈,但是齐斐和言对于年长雌虫的这那一片热情好心也是十分感激。
哪怕对小虫崽再喜爱,高等虫族也不会无缘无故对于任一幼崽都如此热心付出,乔斯对于他们的蛋如此上心,正是因为对方真的将齐斐当做了自家晚辈看待。
每一名虫崽在蛋壳内所需的最终成型时间都不一,这与小虫崽在孕育期受到的营养补给和虫崽自身的先天基因优劣相关。先天基因佳,又在孕育期内获得充足营养补给的小虫崽,便会更快的成型并养足力气破壳,来与自己的双亲相见。
在虫崽还未破壳,但在蛋内已经具备思维能力与感知力的时间段内,便是对幼崽进行蛋教的最佳时间。
——蛋教。
齐斐在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时不由在心底重复了一遍,与人类通常会进行的胎教不同,高等虫族的早教是从虫蛋时期才开始。假使高等虫族是和人类一般爱进行胎教,而虫崽还在雌父体内便有了思维感知能力……
齐斐试着回忆了一下他们可能带给幼崽的胎教内容,然后他想起了主卧大床主战场数次,客厅沙发副战场数次,窗边他例常读书看资料的宽大靠背椅小战场数次,还有偶尔的其余迷你战场以及产期将近时的开拓工作数次。
……
……
在回忆了一遍这些孕期里最常发生‘战况’的战场所属地后,齐斐沉思半晌,感到高等虫族不进行胎教而是进行蛋教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不然简直是带坏孩子……等等。
他忽然想起了高等虫族在不可描述活动上一向毫不遮掩又旺盛的需求,换个角度设想,如果这些正是高等虫族的胎教内容,那么……那么和谐教育从胎教抓起进而导致的全民和谐也十分说得通了。
“……”
“雄主?”
言注意到黑发雄虫的神情有些古怪,关心的出声询问。
“……没什么。”
雄主的脸色很快变回平常一般淡然,这让言不禁觉得刚刚恐怕只是他自己的错觉,他又细心观察了雄虫一会,确认对方再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神情,才放下心。
言想起自己前来找雄主所为的事情来。
“雄主,今天的疏通时间到了。”
他说着,在雄虫放下书本后才爬上大床,跨坐到原本正靠着床背而坐看书的雄虫腿上。
齐斐刚刚从自己关于‘胎教’的和谐回忆中回神,就立即面临了另一项需要他亲身实地和谐的事项。
言在他面前利落脱去沐浴后随意披上的浴袍,精悍的身躯一览无遗。
除去显怀时带来的腹部隆起外,孕期未给雌虫的身材带来太多走形,现在虫蛋已经平安诞下,高等虫族的强悍恢复力让对方的身体很快恢复了原本该有的结实健美。
以膝盖和小腿胫骨为支撑,紧实的大腿朝两侧分开,双手扶在胸前,结实分明的胸肌比诞下虫蛋前显得更胀鼓隆起了些。
——这都是雌虫的哺乳期将至所带来的身体变化。
在虫蛋诞下后等待幼崽破壳期间,也是雌虫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哺乳期而进行前期准备的时期。为了保证幼崽破壳后能顺畅从雌父这里汲取到初生体时所必须的甘甜乳汁,这准备期内必须每日认真做好对哺乳所将使用部位的按摩与疏导,帮助其内充盈的乳汁顺畅流动,疏通汁水将会流经的小孔。
这项工作既可以靠雌虫自己兼辅助工具完成,也可以由雄虫帮助雌虫一同完成。
哺乳期的即将到来也使得雌虫胸前部位比平常敏感许多,一些放在平日里微不足道的碰触刺激,在这期间也会变得难以忍耐,因而这个时期的雌虫,也比平时更易招到他们的雄主的疼爱。
言维持着供雄虫下手的最佳姿势,感到脸微微发烫。
明明他的雄主还什么也没做,只是被对方用目光静静在胸膛上打量,便开始觉得那视线有如实质,像雄主的手已经碰触到自己。这让他顿时感到本就饱涨的位置更是一阵发胀,接触到空气而有些半硬的两粒也变得彻底立起来。
他迫切的期望能有什么从上面摩擦一下,或者能揉一揉,但他的雄主还没有动作。
雌虫恪守礼则的保持不动,只将脊背又挺直了些,使胸膛更往前挺了挺。
这样的姿势尽管十分适合雄虫下手,可若要坐的符合姿态标准,在‘疏通’期间雌虫便需一直挺直脊背,身体重量落在膝盖与折叠的双腿上。
对于军部的雌虫来说,短期甚至不短的时期内保持这个动作不动都完全没问题。但齐斐观察了片刻,还是觉得这状态下似乎会让言比较辛苦,他将雌虫拉近一点,示意对方放松双腿,坐随意些。
“雄主……唔!”
雌虫本想出声道刚才那样的姿势才是最方便雄虫动作的姿势,但在他开口前,雄主的手已经覆盖上他一边的胸膛动作起来。
身子猛地大幅度打了个颤,后续的话语再也说不出来。
等到这么一番‘按摩疏导’结束,齐斐的掌心也沾染了些乳汁的奶香气,言则气喘呼呼,面带几分潮红。
“雄主今日是否需要品尝一下?”
言在喘息片刻后勉力坐直,仍然维持着手扶在胸膛两侧,略微施力朝中间挤压两块肌肉的姿势。
他例行对他的雄主发出了‘饮用’邀请。
部分雄虫对于像回到幼崽时期一般伏在哺乳期的雌性胸前吸吮十分感兴趣,比起纯生理上的享受,这种行为更能带感他们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双重特殊感受。
言暗想着他的雄主自幼在地球长大,恐怕也没有过在自己的雌父处接受哺乳的经历,于是他每天疏导按摩后都会对着雄虫发出邀请,“……不用。”
然而他的雄主也如往常一般害羞的拒绝了他。
言将雄虫每次沉默一下才拒绝的行为诠释为‘雄主有点好奇但是顾虑到毕竟已经是成年虫,雄主平日里又总是成熟稳重,所以对做出这种行为感到害羞’。
齐斐沉默片刻的真实原因为,他实在是觉得身为一只成年雄虫还像幼崽一样趴在‘妻子’胸口吃奶实在是太丧失——而他的伴侣竟然每次都能一本正经的向他提出这个邀请!
平日伴侣生活期间对那处进行情趣性的撩拨与轻咬都毫无问题,但在‘吃奶’一事上,怎么想都觉得奇怪的齐斐是坚定拒绝的,他坚信自己意志不会在雌虫每日一邀下败退。
……大概。
起码一直到虫蛋出现裂痕,幼崽破蛋而出的那天,齐斐都坚定的守住了这条原则。
虫蛋出现裂痕的那天,正巧是个齐斐和言都在家的休息日。
在带着言和虫蛋回家后没几天,齐斐便发现自家的蛋似乎很喜欢追在自己身后滚,有两次将蛋包裹在柔软织物里放在沙发上,他在一旁看书,等他起身准备去换一本书或者做些别的动作时,蛋便急忙追着他的动作而滚动,差点从沙发上直接滚落下去。
还好他听到了身后的响动,才回身及时接住快要落地的蛋。
沙发前铺有柔软地毯,高等虫族的蛋也不像他曾经所见过的那些蛋类一样脆弱易碎,但齐斐对于蛋的安全问题仍是十分上心,总担心这么一枚活泼好动的蛋追着他滚来滚去,会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小心磕碰到,索性便走到哪儿都不忘一把抄起蛋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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