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的要他命,那就是真的想让他闭嘴?
池清宁浑身颤抖,说不出心头是愤怒更多,还是悲伤和害怕更多。
他控制不住地呜咽起来,眼泪淌了满脸。
“二哥,我、我好害怕……”他攥紧池轻舟的衣角,祈求地望着池轻舟。
池轻舟又摸了摸他的头,温和地安抚:“不要怕。人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会死,没有什么区别。”
池清宁一呆,连哭都忘记了。
围观的嘉宾和导演:“……”
洛听和罗淮玉:“噗!”
影子里的邢霜栈愉快地笑起来。
池轻舟无辜地歪了下头,池清宁从呆滞中回过神,又咀嚼了一遍池轻舟刚才那话,登时悲从中来,哭得更崩溃了。
……
在池清宁持续不断的哭声中,池轻舟向罗淮玉的妹妹询问了一些细节,确认风衣男和盛一杭在说完繁桃的事情后就离开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看样子,风衣男的确不知道罗淮玉的妹妹醒了过来,当时只是随口警告盛一杭。
那么风衣男的话可信度就非常高了。
池轻舟礼貌地向罗淮玉的妹妹道谢,罗淮玉的家人见状,都暗暗放松了一些。
看来他们将功补过成功了,脑袋保住了!
洛听看懂了罗淮玉家里人的意思,想笑又不好直接笑出来,只好假装无事发生地催促罗淮玉去修炼。
“我那里存了一些你能用的东西,你带上家人和我一起走吧。”
罗淮玉莫名其妙:“啊?可我还要找盛一杭报仇。”
而且你一个赶尸匠,为什么要收集我能用的东西?
洛听给了他一个“你这就不懂了吧”的眼神。
“是舟舟以前交代的。总之,你先带上家人和我走,就算你想报仇,也得先成为活僵不是?不然你想对付盛一杭都难。”
这倒是很有道理。
罗淮玉一边思索着什么叫舟舟以前交代的,一边询问性地看向家人。
他家人当然没有意见,事情就这么定了。
池轻舟听到洛听的话,没有多问,也没有阻止。
他相信三年前的自己,也相信现在的自己。
等阿玉成为活僵,肯定很快就能迎来报仇的机会。
嘉宾们和导演目送洛听带着四只行尸离开,都悄悄松了口气。
虽然今晚这个瓜没有吃明白,池老师也没有给他们讲解的意思,但好歹他们安全了不是?
胡导还搓了搓手,眼巴巴地看着池轻舟:“池、池老师啊,咱们这期节目,后面能安安全全结束吗?”
池轻舟道:“当然。”
胡导一喜:“那这次是不会再发生这种、呃,就是这种不太科学的事情了吧?”
池轻舟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呀。”
胡导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池轻舟见他一副风中凌乱的样子,想了想,好心安慰说:“放心吧,就算遇到了,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不是还有沈老师吗?”
突然被cue的沈问星:“……”
他露出一个有点虚弱的笑容,干巴巴道,“我觉得,最好还是别指望我。”
在来这期节目前,他还觉得自己肯定能应付一切,他也就比他堂弟差一点点,但现在嘛……
他觉得他可能连罗淮玉都打不过,就是一只弱鸡。
胡导:“……”
完了,更想哭了。
嘉宾们也有点心塞塞的,又是害怕,又抱有一点侥幸心理。
万一后面真的很安全呢?
池轻舟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扬了扬唇角,一脸乖巧地问:“现在已经很晚了,大家不去休息吗?我们明天是不是还有活动?”
嘉宾们对视一眼,迅速理解了这话的含义——今晚安全了,可以好好睡一觉。
深深怀疑后面还会遇到麻烦,包括胡导在内,所有人心头一凛,立刻决定回去睡觉。
今天又是走路又是做游戏,他们已经很累了,要是再不好好休息,万一明天遇到事情跑不动怎么办?
大家迅速互道晚安,你推我搡地往别墅里走,迫不及待回房休息。
节目组工作人员接到危险解除的通知,也欢呼一声,急急忙忙回房睡觉去了。
整个别墅的灯渐次熄灭,黑暗中,寂静重新降临。
池轻舟没有急着回房间,站在别墅二楼的露台上看了会儿月亮,轻轻叹了口气。
“我有点儿后悔了。”他说。
“嗯?”
邢霜栈从影子里走出,从背后揽住他的腰,将他抱在怀里。
“后悔什么?”
池轻舟放松地靠在邢霜栈身上,头靠着邢霜栈的肩:“后悔刚才没有去追那个风衣男。如果没有放他走,可能我现在已经知道很多事情了。”
邢霜栈低笑一声,池轻舟感觉到他身后的胸膛轻轻震动。
“不要着急。”邢霜栈将他抱起来,让他正面朝向自己,放在露台半人多的大理石围栏上,“很快就会有机会的。”
池轻舟两手搭着邢霜栈的肩膀,就着这个姿势,居高临下地看着邢霜栈。
他没有再问邢霜栈是不是知道什么,只缓慢地露出一个干净的微笑。
“肃哥。”他又乖又轻地说,“你帮我拿一下刚才阿听给我的银链吧。”
邢霜栈应了一声,从他外套左面的口袋里取出那根银链,还没递给他,手腕突然被抓住。
邢霜栈顿了顿,稍微仰起头,眼中一片深沉。
池轻舟的笑容愈发无辜。
他歪了歪头,甩掉右脚的鞋子,光着脚,稍微用了点儿力气,踩在邢霜栈大腿上。
“我记得这是一串脚链。”他声音柔软轻缓,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愉悦,“肃哥帮我戴上吧,好不好?”
邢霜栈眼神更深了。
第54章 镜暝雪峰(17)
邢霜栈抬起没有被抓住的左手,捏住池轻舟的脚踝。
他的指尖温热,落在池轻舟发凉的皮肤上,像是一把火,一路燎进池轻舟血液里。
池轻舟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邢霜栈好坏。
明明是厉鬼,正常情况下.体温比他低多了,现在却故意这么做。
邢霜栈低笑一声,瞳孔深邃。
“脚链?你还记得这个?我怎么不记得了?”
池轻舟满脸的无辜:“我不知道呀,可能肃哥你记性不好。”
邢霜栈握着他的脚踝,略微用力,趁着他屈膝的动作倾身靠近他,眼中全是暗色。
“小坏蛋。既然你喜欢戴在脚腕上,也可以。”
“唔?”
这个动作让他有种要向后仰下去的紧张和危险感,他迅速伸出右手,揽住邢霜栈的脖颈,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软的低哼。
邢霜栈刻意放慢了语速:“你喜欢就可以,反正我从来不挑。”
两人此刻的距离近极了。
邢霜栈的面孔就和他只有两三公分的距离,说话间呼出的气息洒落在他鼻尖与脸颊上,让他下意识想要后退。
“别乱动。”
邢霜栈用了个巧劲,右手挣开池轻舟的控制,反手握住他的腰,免得他真的仰下二楼。
“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还乱来,你可真是一点儿都不怕。”
这句话仿佛带着某种深意,池轻舟目光轻闪,另一只手也揽住邢霜栈的脖颈。
他靠在邢霜栈肩膀,表情乖巧极了,甚至比之前更加天真和无辜。
可他的语气还是那么轻快,尾音跟着上扬。
“肃哥,很晚了,你不要磨蹭了,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邢霜栈又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只是向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池轻舟愉悦地扬起眉梢,正想冲他扬扬下巴,捏着他脚踝的那只手力气突然加重,将他的右脚往起抬了十几公分。
或许是因为悬空操作不方便,又或许是出于什么别的心态,邢霜栈慢条斯理地将池轻舟的脚抵在自己腹部,幽深的目光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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