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系统辅助,这个过程并不危险,但很煎熬。
打个比方,就和得了厌食症的人吃大鱼大肉一样,极度恶心,又无法拒绝,还要硬撑着表现的和没事人一样。
萨缇斯从和系统聊天,变成了单方面儿的输出。
因为他没有太多精力去分辨系统的回复。
系统也很无奈,聊天的小伙伴变成了撒狗粮的播报机,还没法拒绝。
……
宿主怎么没动静了?
【宿主?】终于说累了吗。
“咳!”
【宿主!】
萨缇斯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猩红的血液在白色石料砌成的地面上无比醒目,红的刺眼。
第45章 献灵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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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迅速弥漫在空气中。
红衣主教们瞬间从修炼状态中苏醒, 快步来到萨缇斯身边。
温和直接用圣愈术开始给他治疗。
探知到伤势后眉头微皱:“奇怪,这伤像是被魔物击中,又有剑伤, 但是没有黑暗能量的气息。”
宽容面色严肃:“有谁能在我们四个眼皮子底下伤人。”
慷慨脸色更是沉郁:“这是对我们的挑衅。”
节制没有说话,周身的气场却更冷了。
瑟维可震惊过后想起萨缇斯之前说过的话,他给菲尔厄斯刻了一个守护神术。
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脑海中。
“萨缇斯, 你给菲尔厄斯刻的守护神术是什么?”疯了吧, 居然真的有人使用那个神术吗?
红衣主教们听到她的问话也意识到了什么,一齐看向萨缇斯。
萨缇斯缓了口气, 唇角还带着湿润的血珠, 又是轻咳了两声,才道:“献灵术。”
在场众人看他的眼神顿时发生转变,从看天赋绝佳、也许还有救的恋爱脑, 变成了看一个为爱疯魔、无药可救的情圣。
慷慨直接怒斥出声:“你可是光明圣体!活着的神迹!怎么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你是打算替他去死吗?”
献灵术, 保护对象受到的所有伤势都会由施术者继承,且永远不会能量耗尽导致失效,除非施术者死亡。
可谓是舍己为人的巅峰神术。
温和与宽容的心里也十分复杂,他们活这么久, 当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使用这个神术, 还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生效了。
这人,到底是有多爱他的伴侣。
节制看了眼戴莉, 不知心里做何想法。
“我这不还没死,我是祭司,可以随时给自己治疗, 但厄尔不行。”萨缇斯在笑, 带着愉悦与庆幸的笑容。
他在愉悦, 受伤的是他。
他在庆幸,受伤的不是他心念的那个人。
随后开始担忧。
“厄尔,他可是大骑士,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我……”
话未说尽,但所有人都清楚他的意思,这人的心已经飞到了远方。
慷慨气得老脸都快绿了,直接拒绝:“不行,你还活着他就没事,你给我老老实实地修炼,”
萨缇斯只能暂时收回内心的想法“好。”
反正有献灵术在,只要他活着,厄尔就不会出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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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你怎么样!”副队长焦急地大喊。
他眼睁睁看着菲尔厄斯先是被魔物击中,又被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偷袭,一剑刺中腹部。
场面太混乱,到处都是打杀声,个人的声音在大环境中变得渺小,
菲尔厄斯只能同样高声喊话:“我没事!”
听到回复,从声音判断队长没有受太过严重的伤后,副队长也无暇多想,只当自己看错了,那把剑没有刺中要害。
菲尔厄斯挥剑斩杀向他袭来的魔物,在战斗的空隙中,咬牙看了一眼香囊。
伊白·萨缇斯你怎么敢的!
他只知道守护神术可以在主人遇到危险时抵挡攻击,或者反噬恶意,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神术有治疗效果。
刚才那把剑确确实实刺中了他,不致命,但重伤是一定的,然而现在他的身体上没有一丝伤痕。能达到这种效果的神术,在他记忆里只有一个——献灵术!
该死,他刚才受得伤可不轻。
那个傻子现在怎么样了!
担忧与怒火在心口堆积,菲尔厄斯只能暴躁地将心中的烦闷宣泄在眼前的魔物身上,手下的力道更重了许多,杀气翻涌。
现在战局还没结束,负伤战斗很是不利,虽说以菲尔厄斯的战斗经验还可以应对,但终究是肉体凡胎,拖久了难免收到影响。
不过现在这份影响已经化作了杀戮的动力,菲尔厄斯看每一只魔兽都无比碍眼,直接开启暴力屠杀模式。
任务原本很顺利,他们与迪伯诺侯爵在离凡格顿最近的一个小镇汇合后,已经接近夜晚,于是一同安营扎寨。
半夜却遇到了一群发狂的魔物袭击,这些魔物疯狂地攻击视野范围内的所有生物,目光混沌,被嗜血与狂暴占据了神智。
其中还有一只六阶巅峰有特殊能力的地龙。
对应人类骑士等级来说就是大骑士级别,但大陆上还有一个常识,那就是同等级的魔兽比人强,因为魔兽防御强,全身都是攻击利器,且身形庞大,放血都要放上几个小时才可能熬死。
而人类被魔兽打一下,就算是披重甲,也会被震伤。
地龙更是魔兽中皮糙肉厚的那一种。
在场的众人中只有菲尔厄斯能与其周旋,更不妙的是,这是地龙随时可能进阶,菲尔厄斯明白不能继续拖下去,只能拼着挨了一道攻击,以伤换命解决了这个最大的威胁。
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受伤的迹象,一时分神,导致突然被袭击时没有及时躲开,只是勉强避开了重要器官。
随即就听到了副队长的惊呼。
于是有了之前那一幕。
除了那只地龙,其他的魔物等级并不高,只是数量很多,在众人的围攻下,也耗费了许久才将这些暴动的魔物彻底清除。
这时天色已经将明,地平线上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地面上,使魔兽狰狞的尸体更加清晰。
这片战场中到处都是飞溅的血渍,仅有的干净落脚地,也只有迪伯诺保护得严严实实的画,以及他所在的马车。
迪伯诺侯爵身上的守护神术在面对魔兽时反到成了拖累,人会因疼痛而退却,发狂的魔兽却只会被刺激的更加狂躁。
他只能躲在马车里等待战果。
迪伯诺侯爵面色阴郁地看着马车里另一个人。
压抑着愤怒低吼:“这些魔兽是不是你搞来的!”
对面的女人散漫地吸了一口烟,手中的长烟杆镶金带银,华贵到可以成为艺术品。
冰蓝色眼睛中没有焦点,空洞、虚无,带着一种非人的妖异。
“小少爷,你这是在害怕我吗?”殷红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迪伯诺这些天已经清楚地认识到这个女人的危险性,在对艺术的狂热暂时得到满足后,久违的理智终于上线,但为时已晚,他彻底被这个女人缠上了。
“回答我的问题!”迪伯诺侯爵强装镇定,但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没错,他在害怕,这个女人就像毒蛇一样,獠牙抵在血管上,蛇尾紧紧纠缠着他,无法逃离。
“只要你的随从全部死的一干二净,最多留两个回去报信,迪伯诺侯爵死于魔兽暴动,然后找一个尸体毁容后伪装成你遇难的遗骸,这样也就不会再有人来找你,再把你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每天给我逗乐,呀呀,真是想想都觉得兴奋呢。”女人说着,言语间是对人命的冷漠,以及恐怖的偏执。
迪伯诺侯爵面色越发苍白,无力地抿着唇,声音颤抖:“所以真的是你。”
对面妖魔般的女人笑出了声:“哈哈哈,我天真的小少爷,虽然我真的很心动,就很想把你留下,但可惜,外边那堆肉块可跟我没什么关系。”
迪伯诺只觉得自己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女人吓成这样,不,她算什么女人,只是披着女人外表的毒蛇,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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